姜酒恨不得把自己在厨房里浸润了油烟灰尘的围裙塞进他嘴里让他醒醒神,可惜这到底是任家,人身伤害还是不行,于是只好选择语言攻击,以标准的某宝客服服务态度回答:“不好意思任先生,那种服务需要付费才能继享用哦。之前是体验期呢。”
任景年看着他,冷笑:“说来说去,不还是想要钱吗?”
姜酒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不是的哦,任先生,你想要离婚的话也可以的哦。只是之前的合同应该就无效作废了吧,我会做出什么事情,也不一定的哦。要不要继续付费请您自己决定呢,我们这边不会干扰客户的任何选择哦。一分钱一分货,很划算的哦。”
任景年语塞,半晌,彻底拉开卧室房门,大踏步到了隔壁的书房,打开支票簿拧开钢笔笔走龙蛇写了张支票,出来递给姜酒:“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姜酒确认了一番支票的真实和有效,捏起来在嘴边亲了一下,笑盈盈告别:“好的,任先生。”
虽然他又恢复了无怨无悔的微笑服务,但任景年不仅没有感觉到一丝丝舒心,反而更加堵心了。
早餐桌上,任家父母和任景年分别坐好,姜酒换了一身休闲款套装,大步过来,看了看坐在长桌一头的公公婆婆,又看了看坐在另一头的任景年,摇头不已,自己拉开椅子,坐在正中间,谁也不愿意接近。
他听见了一声耀武扬威,暗含怒意的冷哼,也根本没管,埋头往吐司上涂黄油果酱。
任太太见他居然敢不搭理自己,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骂了一句:“没礼貌!”
姜酒装作没听见,仍旧细致地涂果酱。习惯了他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任太太越发生气,放下粥碗,咣当一声,拿过一个瓷盘,又是一声脆响。姜酒早料到在这个家里安生吃一顿饭都是奢望,但是这眼高于顶的老女人真是一刻不停给人添堵,他干脆放弃了在这里吃饭,抬起头把手边的盘子冲着任太太扔了过去:“妈既然不想吃饭想听摔东西的声音,我作为好媳妇就代劳了,不用妈你自己动手。”
说着他干脆用力一拉桌布,把上头许多瓷器都稀里哗啦带了下来,在地上摔得粉碎。
因为来不及躲避也根本没有预料到,其他三个人都分别不同程度地被烫到了,吱哇乱叫起来。任母大叫:“反了你了!有没有规矩!”
任景年:“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任父是传统男人,很少直接对儿媳妇说话,哪怕是男儿媳妇,只是忍不住“啊”地惨叫。
姜酒冷着脸,一个人都不搭理,彻底把桌布拉扯下来,用力团了几下,扔在地上,抬起头冷笑:“我这不是听话孝顺吗?早上六点起来,辛辛苦苦熬药,做了一家人的早餐,十几样点心粥水,要是不想吃直说嘛,看不上我的手艺也直说,以后我不添麻烦就好了吧?妈既然不喜欢,何必委屈自己,那就干脆别吃好了!”
说着,他抬手理了理垂到耳边的发丝,环视一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们不把我当人,我还要把你们当公婆丈夫?老公,既然你让我保守秘密,我也就不说别的了,你爸妈这种态度对我,你最好还是解决一下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什么,会做什么。”
姜酒长得很漂亮,二十四岁,身高超过一米八,颅顶高脸够小,面部轮廓清楚利落,骨相绝佳,一双眼清冷又清澈,站在当地不像个撒泼的豪门媳妇,而像个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侠客。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他本来长得如被鲜花星光簇拥,天然被人仰视,生气刻薄大闹一场的样子也不会狼狈难看。
任家父母有什么反应且不提,任景年的心却忽然好像跳了一拍,心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心虚,和更多难以捕捉的情绪。
姜酒也不管这三人的反应,理了理半长垂肩的头发,转身离开了餐厅,吩咐忐忑地迎上来的管家:“把我的车钥匙拿来,我要出门一趟。”
管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姜酒挑起眉头:“有谁说过我不可以出门吗?”
这倒是没有,管家很快给他拿来了车钥匙。姜酒扬长而去,准备去兑支票,顺便吃个早饭,逛个街。
作者有话说:
9性格比较继承上一个世界,所以:我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吃亏,是小恶魔惹!
第156章 不安于室的人妻,3
姜酒出门的时候还早,但从任家住的城郊别墅区一路开到银行也不早了,他兑了支票,把钱存进自己新开的账户里,瞬间就成了银行重要的个人客户——五百万存款就可以成为银行vip,五千万待遇似乎应该更好才合理。
对于这种级别的个人客户,银行会提供深入且完备的需求挖掘,从是否需要配备专属客服经理,到根据客户需求提供不同的理财方案。毕竟手中有这么多钱的人很少单纯的只是需要资金足够安全,提供理财方案也是很重要的一项服务。
姜酒其实一直在考虑如何让钱生钱的问题,他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找得出比银行提供的更好的办法,只是需要一些记忆触发点和时间,所以暂时干脆选了最简单的活期存款,就离开了银行去花钱。
任景年这个人足够不是东西,其实他和自己的父母一样都瞧不起姜酒从前的职业,好像他身上携带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不允许他带太多的私人物品到家里来,也不允许他保留太多和外界的关联,比如原来的房子强行要求姜酒卖掉,甚至不允许出租,也不允许他和以前圈子里的朋友来往,更不允许他继续拍戏……
反正就是在一个现代社会里疯狂倒行逆施,强调夫妻尊卑,三从四德。
不知道为什么,姜酒隐约知道,原身的命运并不好,会受尽委屈和欺凌,最终早早死去。
任景年的五千万,如果不是自己追索,很可能也并不会给付,因为姜酒都是因为“爱”自愿的嘛,可是在别人看来,他就是贪图荣华富贵,费尽心机嫁入豪门,卑劣地讨好所有人维生而已。
他敢要债吗?他想得到钱比这些人的面目可爱多了吗?
姜酒摇了摇头,叹气。
总之,他进行了一场大采购,从自己喜欢的衣物,配饰,鞋子,墨镜,到新手机,护肤品,化妆品,香水等等。填上收货地址,姜酒选择送货上门,自己则一身轻地去往任景年经常活动的俱乐部,试图探听一些消息。
他想查出任景年心上人到底是谁。
如果那人不是任景年无法触碰,或者不敢示爱的人,姜酒会成为他搪塞父母,随便拉出来的一个道具吗?任景年把婚姻当做儿戏顶多只能算不是人,可是他连付钱的商业合同都能当做废纸,不得不让姜酒怀疑他……有点问题。
什么都吃但是不吃苦的姜酒想要摆脱他,或许还得借助这位心上人的力量,再说就算对方不会帮忙,姜酒也认为自己掌握更多信息,就能够在和任家的对抗中占据更多优势。
毕竟他只是一个嫁入豪门,无依无靠,被霸凌的小可怜罢了。
任景年最喜欢去的一个俱乐部,每周五晚上都有活动,俱乐部会员大部分都会到场。因为特殊的邀请制和配偶才能豁免的审核,所以姜酒觉得俱乐部是一个保守秘密的好地方。
如果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线索,这个俱乐部肯定有。毕竟以任景年这种操病弱高岭之花人设的男人的身体条件,雷打不动参加每个周五之夜,这本身就很可疑。
如果这个俱乐部是他能够不受怀疑地接近心上人的场所,那就理由很充足了。姜酒以手机相册里的结婚证为证明,成功取得了入会资质,当即进入俱乐部。
他径直到了酒吧,要了一杯长岛冰茶,坐在吧台慢慢啜饮。
此时已经接近周日的中午,俱乐部里有一些周六就在这里消磨时间的人,但一大早上就喝酒的漂亮年轻男人还是很少见的,姜酒顺理成章地吸引了一些目光,随后顺利地因为是张新面孔而得到了一些人的试探,问候。
他回以温柔端庄,但暗含惆怅忧伤的微笑和得体的回答:“对,我是新人,刚和老公结婚,第一次来这里。我很喜欢,很安静,也很舒适。有什么消磨时间的建议吗?老公?他很忙啦,就塞给我一张卡,姐姐你说,我们要的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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