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谈甚欢的是两位太太,张太太是续弦,地产大佬的小娇妻,年龄差接近40,对方很宠她,像是对名贵宠物,尤其是猫,可以被她抓脸咬手,但是主人每天出门工作,小猫咪只需要吃吃喝喝逛逛。李太太老公是商业新贵,其实按理说还进不了这个俱乐部,但李太太的爸爸是old money,所以她可以什么都不干,整天忙碌于社交,美容,玩耍,工作就是做贵妇。
按理说姜酒和她们之间都比较难交流,还要接受审视才能进入小团体,但是他是个男人,长得漂亮,拜原身所赐,捏造的人设也演得很完美,张太太和李太太觉得他赏心悦目,又谈吐得体讨喜,再加上想起他就是嫁给任景年的那个……明星真爱,所以很快就和他成了朋友。
因为他是新来的,张太太和李太太干脆替他介绍起这时候在酒吧里的几个人,这个是某某企业股东,还有其他公司的股票,那个是我爸爸的朋友,他旁边的男的啊,别看两个人相谈甚欢,其实会互相捅刀子,面和心不和,都是演技呢云云。
姜酒听得认真,捧着酒杯一副听话的模样。
这时候进来一个男人,姜酒DNA一动,看向门口:“他是谁?”
那人一米九出头,一身手工西装,走进来的时候连门口灯光似乎都变暗了,容貌孤傲俊美,像头独狼,危险,又诱人,像是沉重且流光溢彩的王冠,这个地方最珍贵的宝物。
姜酒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冲动。他……觉得自己很想要这个人,即使他看起来绝对不好搞到手。
本就出身上流的李太太倒吸一口气,附在姜酒耳边低声八卦:“别靠近他,你会变得不幸。”
姜酒:“?”
李太太看似唏嘘,实则满眼兴奋:“他啊,他叫嵇沄,辈分上说,你老公还要叫他一声舅舅,不过不是亲的啦,还有仇。他姐姐以前是你公公的老婆,发现老公出轨,说是要闹离婚,然后就死了,嵇家觉得是任家害死了她,所以就……”
她很会讲故事,也很会留悬念,姜酒睁大眼睛:“真的吗?”
李太太摇头:“说是本来就有心脏病,和任家没有关系。但是嵇家根本不信。嵇家势大,任家其实肯定不想离婚,失去这门亲戚,所以现在嘛,就是嵇家不搭理,任家想要修复关系咯。反正只有永远的生意嘛。”
姜酒点头表示了解,同时心念电闪,想起原身曾经出演过的一部电影,造型,人设,定妆照,都有点像是嵇沄更年轻更生嫩的时代……看来是八九不离十。
任景年心上人要是这位,姜酒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去追求,伦理,仇恨,热脸贴冷屁股等等原因嘛。不过,在认可他的眼光的同时,姜酒不得不怀疑他的型号。
他摇了摇头,答应了李太太不会去招惹嵇沄,心中默默道:如果是他自己招惹我,那就不是我的错了哦。
很快,张太太被闺蜜叫走去市里看电影,李太太要回家去看爸妈,姜酒表示会在这里继续待一会儿,乖乖不去招惹嵇沄,喝完这杯就躺一会,做个按摩游游泳,下次和她们再约。
两人离开后,姜酒真的很乖地捧着酒杯慢慢喝,只是同时四下张望观察,像个单纯且好奇的新人。
嵇沄一进来,酒吧里为数不多的人都向着他聚拢,试图搭话,很显然他的地位确实很高,姜酒更加满意,心中构思着对任景年到底做到哪一步打击更大,又忍不住琢磨自己到底想做到哪一步,倒也忙忙碌碌。
等到嵇沄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姜酒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众所周知,长岛冰茶虽然叫做茶,但它其实是度数不低的酒。所以如果他差点跳起来的表现过于明显,看向身旁的男人时动作过于迅捷,过于像一只受惊的食草小动物,那肯定不是他的错,而是酒的。
嵇沄看了他一眼,要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片刻沉默后,他干脆地转身看向姜酒,微微倾身,居高临下:“你怕我?为什么?”
姜酒激烈地摇头:“没有!我……我都不认识你。”
他否认的时候声音飘忽且响亮,后面就弱气,无辜,可怜,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招致这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的注意,甚至缩着肩膀,试图躲出对方的气场。
嵇沄沉默了几秒,向另一侧挪了一下,距离他远了点,有些不悦,又有些好笑:“我不吃人。”
姜酒又悄悄从浓密黑长的睫毛下面小心地看了看他,小声道:“谢谢你。”
他还抱着酒杯,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水晶酒杯的样子赏心悦目,摇摇晃晃地展示出里面的液体,看上去有些醉了。嵇沄余光里看见里面液体的颜色,忍不住提醒:“这是酒,不是茶。”
姜酒没料到他会提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思考了半分钟的措辞,答道:“我知道,我就是想喝一杯。”
嵇沄不再说话,直到姜酒转过吧椅,正面对着他,双手捧着杯子,露出另一只手上的婚戒,诚恳道:“你是个好人,谢谢你的提醒。”
他确实有点醉了,样子乖巧,真诚,过于坦诚赤裸。
嵇沄的目光落在他的婚戒上,凝住了:“你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一次到底谁是猎物呢?
第157章 不安于室的人妻,4
姜酒对他的提问略觉诧异,低头看了看低调奢华的婚戒:“对。”
其实鸽子蛋婚戒是比较少见的,不管是什么宝石,因为日常生活中并不方便,因此普遍的选择是夸张的订婚戒指,然后用有历史和传承意义,更日常的婚戒在婚礼上取代它。
当然,对于闪婚的原身来说,不存在订婚戒指,这个婚戒也只是知名大牌,并不是任家收藏和传承的那几枚戒指之一。姜酒当然不在乎,他只是忽然心念一动,直觉性地认为,嵇沄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妻子。
很巧,他也不打算主动告诉他。
先前的友善交流让他很快放下对嵇沄本能的戒备,酒精也让他更加敞开:“很吃惊吗?我居然结婚了这件事?”
嵇沄看起来比任景年都要年长,但也大不了几岁,顶多三十出头,内蕴浓烈的个人气质,和更强的侵略性气场,姜酒很喜欢他,所以问完就抬起头来对他笑了笑,露出虎牙尖尖让他的笑脸显得更加年轻,甚至有点幼稚。
嵇沄点头:“是有一点,现在这个年代,像你这么年轻的小孩,早早结婚的已经不多了。”
姜酒歪了歪头:“爱情嘛,后劲太大了,长岛冰茶也比不过它。”
他有些唏嘘,摇了摇头,因为酒精而睡眼惺忪,又强打精神,喝掉杯子底最后一点液体,放下杯子:“走啦,再见,我……我好像应该睡一觉。”
姜酒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平衡站起来,然后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服务生,询问有没有符合自己要求的空房间——俱乐部免费提供许多奢侈周到的服务,但是每年需要缴纳高额会费。当然,姜酒是以被携带进入的配偶身份进来的,交会费的是任景年。
服务生看出他可能坚持不到房间里,主动伸手扶他,然后姜酒就被别人接了过去。他诧异地抬头,看到嵇沄以一种保护姿态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我送你过去,你同意吗?”
姜酒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不理智,他失去了大半平衡能力,但还能做决定,清晰地点头:“谢谢,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啦……啊!”
他试图挣脱,然后很快就发现自己向着地毯奔赴,不得不接受被嵇沄捞在怀里的结果,认命地闭上眼:“我好像有点晕。”
服务生很专业地没有笑,也忍住了多余的语言,向嵇沄解释道:“这位先生想要靠窗向阳的房间休息,所以我推荐了西翼二楼那间卧室,谢谢您的帮助,嵇先生。”
嵇沄对他点点头,扶着姜酒思索片刻,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走吧。”
姜酒闭着眼,倒也没有表示反对,他有点晕,也精神涣散,干脆埋着头往男人怀里藏,悄悄闻他身上的雪松味,心满意足地悄悄勾起嘴角。等到被抱进房门的时候,他抓着男人的衣领,充满依赖地小声呼唤:“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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