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想起对韩凌天的恨意,抬起头来说:“我如今这一切都拜他所赐,如果你有办法,哪怕要让我粉身碎骨,我也要让他下地狱去,把我尝过的痛苦全都尝一遍!我们做个交易,只要能报复韩凌天,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我回到他身边去,做你的内应。”
她眼神坚定,语气森冷,显然有深沉的仇恨,因为知道赫连酒是嵇沄的心腹,因此并未回避他,说得很直白。
嵇沄心中挑眉,心想,这是从小白坚强女主变成复仇流了?那韩凌天还是男主吗?显然在两可之间,按照套路来说,要不然是叶晓顺利做了内应,在韩凌天身边为自己传递消息,暗中推动某些事情的发展,又玩弄韩凌天的身体和感情,让他逐渐发现她的真面目却不肯相信,甚至代为遮掩,最后无法逃避,又不舍得对她怎么样,心软将她放走,后来就经过一些波折,等嵇沄锒铛入狱,他们俩还是能he的。
要不然就是嵇沄答应了她,把她改造培训一番送去做内应,但却在利用中对女主敬佩怜爱情绪复杂,最后终于不舍放弃计划让她回来,自己和韩凌天肉搏一番,风云激荡,最后胜利,和叶晓he。
现在嵇沄是既不想让叶晓和韩凌天he,也不可能舍身取义和叶晓he,于是就只是摇了摇头:“不用急,我帮你不过是还你的情罢了,毕竟当初你也帮过我。韩凌天那里还有的苦难,不会轻易到地狱大结局的,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你要是回去了,他这个人未必会觉得你在折磨他,这是玉石俱焚的办法,没必要这么做。将来你有的是折磨他的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再在这里住上几个月,等气候变好了再出院也不迟。”
叶晓毕竟经历了这些磨难,不像从前天真,听不懂言外之意,见嵇沄暗示得明白,也就不再坚持,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化复仇流女主的智商确实会高一些。
她又问:“我记得昨天确实咬到了韩凌天的脸,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了?”
赫连酒不知道这一节,瞪大了眼睛。
嵇沄倒是从女配那里得到消息,说韩凌天昨天很晚才从医院回来,衣服上还有血,脸上盖着一块纱布,但心情好像还不错,还开酒喝,于是斩钉截铁地说:“不出意外是要留疤了。”
有外伤还喝酒,估计其他事也不大可能遵医嘱,不留疤天理不容啊。但也难说,因为男主这种东西,未必不能整容,仍然平滑如初。事关男女主之间的互相伤害,结果如何真的很难定论。
叶晓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露出诡异的微笑:“其实,他这种人,自以为是,不尊重人,随心所欲对我,还可以说不出意外,我……我既然已经离开了,去过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慢慢总会忘了他,忘了这场噩梦,可是昨天,他完全听不懂人话,不仅承认了当初强奸我的就是他,还要求我原谅他,让他来补偿我……我真没看出我有什么需要他补偿的,他连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当初那件事……他也不觉得自己错了吗?”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悲伤又疲惫:“他真是恐怖。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他悔改,我只要他痛苦!”
见女主信誓旦旦,嵇沄也摸清了她目前的思路,果然是黑化复仇流,有不小可能无法复合了,他前期的工作不算白费,快进剧情就是好,只要重点安排得当,哪怕是一样的要素,结局也截然不同!
见叶晓累了,嵇沄和赫连酒就告辞离开。
出了门,赫连酒若有所思:“她的孩子也是韩凌天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至于韩凌天的不是人表现,说实话,他已经麻木了。正常人毕竟是做不出来亲手打掉喜欢的人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她血流一地还冷酷无情,还让这种事迹传遍全城这种事的。多加几条完全不算事。
嵇沄摇头:“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听多了会恶心。”
赫连酒被他当成小孩子待,虽然觉得这话很敷衍,但也有一种诡异的甜。毕竟是别人的事,八卦不出答案也无所谓。他就乖乖点了点头,凑过去索吻——这举止就真的像孩子了,嵇沄很满意地在他嘴上盖了个章。
“乖。”
作者有话说:
这套路啊,都学杂了。
第17章 霸总和他的小秘书,17
女主黑化了,男主也病娇鬼畜了,嵇沄的拆cp大业可谓是稳步进行,不过这一回新鲜的是他还谈了恋爱,免不得要不务正业,专心地谈恋爱,倒把拆cp的任务给忘到脑后去。
也不是他态度不端正,奈何这也算老房子失火,且按照在任务中度过的岁月,怎么也是个上古时期的古建筑,烧起来更不得了,就连一心一意爱他无法自拔的赫连酒都觉得招架不住。不止夜晚的事,就是白天,总缠在一起甜腻腻的,甜得心都发慌,动不动就要逃跑。
幸好对韩氏的一系列竞争和暗中动作并没有丝毫停顿,要跑还是很容易的,即便是嵇沄无心敷衍也必须敷衍,但这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足够的乐趣,毕竟赫连酒时时刻刻都是和他在一处的,就是躲也躲不去太远。
以赫连酒自己的性情,是绝不肯肆意妄为,他天生在感情上就没得到太多灌溉,因此完全不知道放纵该怎么写,偏偏有嵇沄纵容,好像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会被包容,越是如此一开头越是害怕,像是一夜暴富又被逼着要一夜花完,也是一种苦处。
嵇沄久找不到人宠爱,也是过得索然无味,霍然见了他,有生了情意,有了贪图,自然不肯放开手,两个人竟然一个逃一个追,明明是情投意合一拍即合,偏偏隔三差五就要闹点矫情可笑的波折。
赫连酒几乎哭出来:“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一口气的好,我害怕!”
嵇沄倒不是不懂,所以才苦笑:“你以为我不想?我忍不住。”
说着就上前来要摸赫连酒的脸,还是情深又温柔宽纵的那个样子。赫连酒躲无可躲,后腰硌在窗台上已经发疼,根本没办法,又被他一把抱起来,放到窗台上,嵇沄仰头望着他。这个样子的嵇沄触手可及,又似乎平凡非常,赫连酒无法抗拒这种把他掌握在手心的错觉,只想起一句话:掬水月在手。
月亮是否在手,清晰可见,但这人是否在手……他也不想管了。
想着,赫连酒就一头扑进嵇沄怀里,又作委屈后怕之言:“你不会讨厌我吧?我……真的很患得患失。”
总是孤身一人,其实他也不容易有这种复杂难言的青春期愁绪,但越是被爱就越是躁动,怎么都觉得不够,不好,不是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样子,就要赌咒发誓,无事生非,就要分明爱而怨憎,因为会而别离。
赫连酒瞻前顾后,自觉样子太不合适,简直讨厌,又不想让嵇沄讨厌,又没什么办法改这个毛病,只能抬起头来急忙贿赂似的在嵇沄下巴上亲回去,亲嘴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太近讨好,怕万一姿态不好看:“我相信你的……”
其实他也不怎么相信。
在感情上,赫连酒和初生的雏鸟差不多,总是全然的奉献,不愿离开产生印随效应的那个人,从来不想自己会怎么样,身心都因对方的反应而兴起波澜,要说从此不为所动,或者尽量动得好看,他自己是没有把握的。
他并不知道怎么圆舞般进退得宜,彼此喂招,瞻前顾后,只有一颗真心,赤诚热烈,又新鲜活泼,不由自己地鼓动喧哗,没完没了。
他不知道嵇沄对自己有多少感情,又有多久,只是一丝一滴也不想错失,就更不在乎认不认错,低不低头。
虽然不去想配不配,但他心中总是把嵇沄看得很重的。
嵇沄也没办法,知道现今的赫连酒真如赤子一般,随心而动,没法自控,且心里全是自己,等到他日后成长了,复杂了,或许能更聪慧狡黠,更见血封喉,但他现在的模样是两个人的最初,他也珍惜,每天都在努力记住不舍得忘记的细节。
轮回反复,赫连酒是一定会遗忘的,他的灵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能量,而这个东西又不能转让,与故事中人恋爱有点像是天长日久地雕琢,将爱人从固定的长卷中牵引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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