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下乡支援,为祖国做建设,还是来给我们农民拖后腿来了?”
钱知一哪有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也冷了脸:“大队长,你这就不讲道理了,猪拉肚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道理,分给你的活儿没干好,扣你的工分,谁都说不出个错字来。”
这会儿原本生产队都吃了饭,打算上床睡觉了,听见动静纷纷走过来。
等瞧见猪圈里头奄耷耷的一群小猪,一个个都皱了眉头,七嘴八舌的说话。
“这猪看着不大好,咱去镇上请兽医站的人看看吧。”
“兽医站寻常不下乡,再说这个点早下班了。”
“瞧这事儿闹的,这猪要是没了,咱们年底还能吃肉吗?”
“任务猪全死了就得拿粮食补,你还吃肉,吃西北风吧。”
“大队长咋想的,怎么会让知青去养猪,他们是能养猪的料吗?”
“你还别说,他们整天上山说打猪草,结果就在那边唱歌,这是养猪还是玩儿呢。”
钱知一被围着指指点点,心生不满,冷冷道:“不就是几头猪,买点药灌下去就行了。”
瘪老刘已经跟他撕破脸:“你说的倒是轻巧,现在兽医站肯定关了,再快也得明天才能买了药回来,这猪能熬得住吗?”
钱知一看着周围人的视线,脸一沉:“我来想办法。”
“生产队的各位无产阶级同志,该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推卸,但这一次猪崽拉肚子,确实不是我们导致的。”
“但刚才大队长说得对,我们知青初来乍到,被分配到养猪的任务,现在猪出了问题,不管是什么导致的,那都应该由我负责。”
“我现在就去镇上买药,一定不会让猪崽出事。”
一番话倒是说得好听,说完转身就走。
瘪老刘心底认定他推卸责任,气得不行,又拿他没啥办法。
“爸,那现在怎么办,这猪还在拉呢。”刘家儿媳妇也着急,好歹之前都是她养的猪,虽然不胖,但好歹没死啊。
瘪老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希望钱知一真的能弄来药,六头猪崽子都能撑到明天。
忽然,顾明东走过来,开口问道:“怎么都围在这儿,出什么事情了?”
李铁柱手舞足蹈的给他比划:“还不是新来的知青惹了祸,说会科学养猪,结果这才几天,这猪崽就上吐下泻的,眼看着要不行了。”
“猪崽快不行了,我去看看。”顾明东朝着猪圈走过去。
瘪老刘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阿东,你打野猪在行,快来看看能不能给猪治病。”
后头的李铁柱喊道:“大队长是不是急疯了,打野猪吃肉跟养猪能是一码事吗?”
谁知顾明东低头看了眼,就说:“能治,你们等等。”
生产队的社员们面面相觑,都不太敢相信,但见顾明东满脸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升起几分希望来。
顾明东说完提起旁边的竹篓就上山了,再下来竹篓里头就装满了野草。
刘家儿媳妇忙道:“这是给猪吃的吗?刚才我也想喂它们吃点东西,但一头头都趴在地上不起来,压根吃不下。”
“这些不一样,能给猪治病。”顾明东说道,开始把草料剁碎。
方才被抓来给猪治病的大夫过来一看,惊讶道:“这些好像是草药。”
“能管用吗?”瘪老刘追问道。
“大概吧……”大夫也不是很确定。
他也就比别人略懂一点草药知识,至于是什么草药,恕他医术不精认不出来。
顾明东很快就切好了一脸盆猪草,转身倒进了食槽里,几头猪闻了闻,又爬下来,显然因为生病并没有食欲。
瘪老刘一看,顿时失望:“这猪崽不吃怎么办?”
顾明东手一撑,半点不嫌弃的直接跳到了猪圈里,伸手拎起一头猪崽放到了食槽旁。
刘家儿媳妇看得眼睛直抽抽,提醒道:“阿东,你这按猪吃食能管用吗?”
人都说按牛吃草,顾明东倒好直接压着猪头让吃,不会越弄猪崽病得越厉害吧。
谁知没等刘家儿媳妇再劝,李铁柱惊叫道:“吃了吃了!”
瘪老刘凑过去一看,可不是,那几头奄奄一息的小猪崽,这会儿都开始吃东西了。
虽然吃得慢,但确实是有在吃,看着也比方才精神了许多。
顾明东将六头猪崽,一头一头摆好位置放好,旁人以为他在按猪吃草,实际上他却是趁着挪动猪崽的动作遮挡使用异能,激发这几头猪的食欲。
没办法,原本这猪食里头应该有山楂,可现在那找得到山楂,只能这么作弊了。
等几头猪崽都开始吃食,顾明东才跳了出去。
生产队的人挤在猪圈旁边,看得啧啧称奇,刘家媳妇忍不住问:“爸,这猪吃东西了,那是不是都已经好了?”
瘪老刘拿不准,转身问道:“阿东,你看这猪是不是好了?”
顾明东只说:“看着比刚才好了一点,不过还得观察几天。”
瘪老刘总算松了口气,又问:“阿东,你会给猪看病吗?”
顾明东笑道:“我哪儿会这个,只是看猪崽在拉稀,想起来以前读书的时候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方子,说那些药材可以治疗猪崽腹泻,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拿来试试看。”
李铁柱忍不住感叹:“阿东是初中生,这书没白读。”
瘪老刘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阿东,这六头猪崽也是生产队的宝贵财产,要不这两天你帮着养养?”
顾明东为难道:“可是我白天还得干活,而且养猪这活儿不是那几个知青的吗?”
“害,别提他们了,意见忒多,干事儿啥啥都不行。”瘪老刘骂道,“这次就是他们给养坏了,我哪能放心他们继续养。”
“这些猪要是死了,咱们生产队的任务猪怎么办?年底还吃不吃肉了?”
一提到年底吃肉,围观的社员也纷纷说道:“阿东,你就帮忙看两天,这猪可不能死。”
瘪老刘更是说道:“除了白天干活的工分,我让建国另外给你算养猪的工分,只要猪能养好,这属于多劳多得,大家伙儿绝对没意见。”
“本来知青养猪也是要给工分的,咱们生产队讲公平,你要是能把猪养好了,养胖了,就按照跟他们说好的来。”
顾明东推辞再三,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白到手的工分为什么不拿,他要养五个孩子,还得送他们上学,私底下的钱不好光明正大的用,正愁缺一个明路。
活儿是能干,可不能简单的放过钱知一。
顾明东假装苦恼的问:“大队长,为了大家伙儿年底能分肉吃,这差事我能干,但今天我也提醒一句,这几头猪崽看着都像是吃了毒草,咱们得先找找原因。”
话音未落,刘家儿媳妇就喊:“肯定是那几个知青干的好事儿,说是上山打猪草,实际上随便胡乱割了草回来。”
“爸,他们来交接的时候,这猪爱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我可是说的清清楚楚,那几个知青听着不耐烦,挥手把我打发走了。”
说完还翻出他们用来打猪草的竹篓:“阿东你来看看,这里头是不是有毒草。”
顾明东走过去翻了翻去,果然翻出一种带刺的草来:“这种锯子草嫩的时候能吃,长大带有毒性,大量服用之后就会导致猪拉肚子。”
“我就说是他们的错。”刘家儿媳妇骂道,“平时我打猪草的时候,可从来不打这些带刺的,谁不知道这种锯子草到处都是,但猪不爱吃,吃了掉肉。”
“他们肯定是嫌打猪草麻烦,所以尽可着这大叶子的打,所以才坏事儿了。”
众人哗然,纷纷说:“刚才钱知青还说他是冤枉的,现在证据摆在这儿。”
“他说去弄药,我看是怕担责任逃了。”
上一篇:协议结婚后上恋爱综艺了
下一篇:持续高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