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创举,在正式教学开始之前,秋华年打算办一个仪式,他和杜云瑟算了一个黄道吉日,并给京城上了折子,得到了昭新帝的批准。
为了让新学立稳脚跟,秋华年直接掏出了大裕第一梦幻组合。
天津府正七品知事廖苍是实际管理人,连中六元的从三品知府杜云瑟是名誉校长,名满天下的大儒文晖阳是特聘教授,就连昭新帝本人,也被秋华年用无数溢美之言冠上了“金牌指导”这样的称谓。
这样一来,再也没有人敢对天津府新学指手画脚。
黄道吉日定在八月初十,秋华年一边设想开学仪式的流程,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猝不及防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了杜云瑟。
“哎哟!”秋华年嘶了一声,揉了揉鼻子,“你暗算我!”
杜云瑟无奈地帮他吹了吹撞痛的地方,“华哥儿想什么呢,走路都不仔细。”
秋华年哼哼两句,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到后面来了?有什么事吗?”
“京里刚才传来了密信。”杜云瑟说,“陛下想在典礼那天到新学看看。”
第237章 陛下到来
金秋八月,丹桂飘香,郁郁葱葱的树木披上黄衣,农田里的庄稼一波波成熟。
这是秋华年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第六个丰收的季节。
虽然他早已不用自己耕作田地,但依旧在空闲时间带着家人们前往天津府城附近的庄子上,感受土地的馈赠。
谷谷和秧秧一左一右牵着杜云瑟的手,站在田垄上,好奇地观察金黄色的小麦。
饱满的麦穗毛茸茸的,上面长满了细尖的麦芒,木棉阿叔怕伤到小主人,想叫他们回来,秋华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宝宝们知道这是什么吗?”秋华年挨着他们蹲下。
秧秧摇了摇头,谷谷伸手去抓麦穗,他很聪明,专门绕开了麦芒,抓着下面的秸秆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麦穗拉过来。
“这是小麦,是谷子的一种,割下来后先脱粒再研磨,把外面的谷皮筛掉,就是我们常吃的白面了。”
“谷谷和秧秧的小饼干、小蛋糕,大人们吃的面条、饺子,都是以它为主材料做的。”
谷谷想象了一下秋华年说的那些美食,严肃地皱眉,看着手里的麦穗,努力思考它是怎么变成自己的小饼干的。
秧秧拍着手咯咯笑,“是哥哥!”
小麦是一种谷子,哥哥的名字是谷谷,那小麦也就是哥哥了。
谷谷不满秧秧的话,和弟弟理论,两个小朋友掌握的词汇不多,来来回回说了几句后就变成了嘀嘀咕咕的婴儿语,完全脱离了汉语语言体系,除了他们俩没人听得懂。
秋华年和杜云瑟任宝宝们“交流”,没有插入他们的对话。
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走会跑会说话后,谷谷和秧秧的个性逐渐凸显出来,两个孩子虽然是双胞胎,性格却截然不同。
谷谷严肃爱操心,每天除了关心弟弟,还会盯着家里其他人,比如关心爹爹今天是不是少来看他们一次,父亲陪他们玩时有没有走神。
有次秋华年抱着谷谷玩,谷谷趴在秋华年肩膀上,认真地在他耳边小声说,春生小叔叔下午多吃了两碗冰,他是怕小叔叔闹肚子才告诉爹爹的,爹爹要管一下小叔叔,但不能罚他。
秋华年听得哭笑不得,揪了下这个小大人的耳朵,索性把春生叫来当面把这件事讲了一遍。
春生知道自己居然被两岁的小侄子操心了,满脸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做了保证,从此之后再也没贪凉多吃过冰。
秧秧的性格与谷谷截然相反,小懒蛋长大了一点依旧懒,而且还很调皮,喜欢开玩笑和恶作剧。
受年龄限制,其他人他还暂时“祸害”不到,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起的亲哥哥谷谷就成了第一受害者。
谷谷被秧秧小小的捉弄后,也不生气,只是会拉着秧秧给他讲道理,听得懂的和听不懂的话齐齐上阵,讲到秧秧眼冒金星才肯放开。
有一次秋华年围观了这个过程,摸着下巴说,“秧秧这方面到底像谁呢?”
带着小狸奴来做客的苏信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秋华年清了下喉咙,欲盖弥彰道,“我也不完全是这样吧,只是觉得有趣才——咳咳!”
总之,秋华年爹爹对秧秧小朋友的性格采取糊弄赖账、绝不承认的态度,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本人坚决否认,也抵赖不了秧秧的调皮是随了谁。
——抛去了卷王属性,却继承了促狭和乐子人属性,也不知秧秧这选择性继承性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奶娘和阿叔陪着两个小朋友在田垄头进行熟悉的“讲道理”环节,杜云瑟伸手拉起秋华年,两人往金色的麦浪深处缓缓走去。
“后天就是天津府新学的开学典礼了,演讲稿准备得怎么样了,嗯?”秋华年问崭新出炉的“名誉校长”。
裕朝的书院与学堂虽然也会在开学时举办拜先师圣人的典仪,但没有演讲的传统。新学一切从新,秋华年把演讲与学生大会都移植了出来,反正“不合规矩”的地方多了,不差这一两条。
新学首届开学典礼,意义非同凡响,秋华年非常重视这次的演讲,不但给文晖阳和杜云瑟都新定做了一套气质脱俗的文士服,还打算立碑刻石,把演讲稿永远保存下去。
最好和“庆历四年春”一样融入后世学子的DNA。
杜云瑟看着自顾自笑起来的秋华年,目光柔和,“华哥儿让我少试几次衣裳,早就能写好了。”
“那不行。”秋华年一口回绝,“当天除了新学学生,还有一大群观礼的官吏和学子,你可是新学的门面,一定要在方方面面都是完美的。”
“上个月交给工匠的海外玉石明天就雕好了,到时候你带新玉佩去吧,还要打新络子——嗯,腰带也换条颜色更搭配的。”
杜云瑟理智地没有问秋华年“门面”是什么意思,他结合前后语境,加上对秋华年的了解,多少能猜到几分。
总之就是在说他长得好看——相伴六年,夫郎依旧会为自己的脸心动不已,这点很让杜云瑟心生一些不值钱的没有实际意义的喜悦。
杜云瑟猝不及防低头,在秋华年唇角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秋华年睁大眼睛,下一秒,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孩子们和亲人都在附近,小杜大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秋华年快速左右环顾,还好没人看他们这边,舒畅的秋风吹起阵阵麦浪,粮食成熟的香气在无声喧闹,轰隆隆敲击心房。
他在麦田里待不下去了,转身回去,杜云瑟轻笑着跟在半步之外。
今日天朗气清,卫栎、卫婆婆和丙七丙八都在,半岁的小青梅也被带出来玩耍。
青梅自从可以撑着东西自己坐稳后,就不喜欢被大人抱了,独立到让人心疼。
丙七和丙八疼这个孩子像疼眼珠子一样,按秋华年提供的样式亲手给她打了一辆有四个轮子的婴儿车,车上有遮阳遮雨的顶棚,简单变形后可以坐也可以躺,这样青梅就能经常去外面玩了。
梅望舒每天夜里都会悄悄到知府官邸看青梅,父女二人相伴的时间不多,但青梅好像已经能认识谁是自己的亲爹爹了,每次梅望舒出现,都会乖乖伸出双手要抱抱,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
秋华年来到青梅的婴儿车旁蹲下,逗小表妹玩。青梅是秋华年遇到过的最难逗的孩子,和她年岁相仿的云成家的小阿糕大人一逗一个笑,青梅你逗十次他肯笑一次就不错了。
如果孩子会遗传双亲的性格,想想他两个亲爹是什么性子,青梅这样倒也在情理之中。
秋华年正在孜孜不倦地拿着小铃铛在青梅眼前晃,全余突然从庄子大门方向急急忙忙跑来,鞋差点跑掉半只,仿佛晚一秒就要完蛋。
“怎么了?”杜云瑟沉声问。
秋华年注意到反常,也起身回头,全余气喘吁吁地说,“老爷,县主!陛、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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