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会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做事?
暗二用嘴咬开酒塞,喝了一大口,叹了一声:“爽快!”
随后把另一坛酒丢给了书意,说道:“今晚这大雪下的,吃饱喝足回去睡觉,改明儿再来吧。”
“啧。”
书意感叹,不愧是暗卫团最不靠谱的老二。
吃饱喝足,暗二起身伸了伸懒腰松松筋骨,说道:“走了。”
他家老大此时都在温柔乡里,给人姑娘暖被窝了,而他不但孤家寡人没人给暖被窝还要这大晚上的出来执行任务。
撂担子不干了。
待暗二走后,书意把地上的杂物收拾干净,再用雪把火堆掩埋,厉景逸是个心思细腻的,他要把痕迹处理干净,免得让他起疑。
书意穿着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从树林绕到了平西王府的后院。
悄悄地潜了进去。
书意对自己的身手很有把握,他的武功路数加上身上带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物,一般人还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至少,暗二那傻子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书房的守备最为森严,书意趁着其中一人上茅房的时候点了另外一人的睡穴。
书意轻声慢步走进书房,一眼看去只觉得屋内的陈设有些诡异,书意速度搜查了一番,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书画比较多,连信件都不曾发现。
若是书房如此简单怎会需要人看守?
书意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看着眼前这堵让他觉得怪异的墙,还有那不可忽视的淡淡血腥味。
刚想上前查探一番,脚步声传来。
书意只好放弃这次探查,先离开此地,从书房的一侧窗户跳了出去。
平西王府最深处的宅院,屋里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欢愉。
清歌的发丝被泪水打湿,满脸红晕,躺在床上喘着气。
厉景逸想要抱他去沐浴,清歌眼里含着泪水摇摇头,“不来了。”
厉景逸用手轻轻拂去贴在他脸上的发丝,看着他满身青紫色的痕迹,十分满意,连语气带带着几分宠溺:“你身上出了汗,若是不沐浴会着凉。”
清歌不敢推拒,只能任由厉景逸把他抱去沐浴。
又少不得吃上一番苦头。
书意苦恼地站在角落里,被迫听了半宿的墙角让他极为不爽。
倒霉死了,他从书房跳出来,差点就撞上府里的侍卫,只能爬上房梁躲过一劫。
还未等他松口气,又遇到了府里打更的下人,只好绕开了府里的下人来到厉景逸的卧室。
他躲着的角落刚好是视野的死角处,只是这位置距离卧室的窗户极近,书意就这样站在阴暗处,听着房间传来男欢男爱的喘息声。
书意感觉自己的刻板的想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重塑了一遍。
为何这清歌公子一会说要,一会又说不要?
男子承-欢难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否则怎会一直哭个不停?
真是怪哉,果然这活还是得让暗二来,毕竟他最喜欢听这种墙角了。
书意蹲得腿都麻了,终于找到机会溜出了府。
次日。
厉时琛正窝在御书房的软塌上批阅奏折,看着礼部呈上来的折子有些皱眉:“冰嬉?”
王公公回道:“上一年也约莫是这个时候办的。”
厉时琛淡淡地点了下头,“那便吩咐下去,让礼部着手准备吧。”
“谢景玄呢?”
王公公迟疑道:“左相在御膳房。”
厉时琛惊讶地挑挑眉,“他在御膳房作甚?”
王公公:“说是要给陛下亲手做一道膳食。”
厉时琛冷哼一声:“朕不是让他在外面跪着吗?”
王公公苦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左相跪是跪了,只是跪了没一刻钟,突发奇想地说要去御膳房给陛下做几道菜。
王公公哪敢拦着谢景玄,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走远。
厉时琛放下手里的奏折想要去看看谢景玄在搞什么鬼,刚起身,双腿酸软无力,脚步一深一浅,十分难受,可偏偏御书房离御膳房比较远。
厉时琛脸上带有有几分愠色,“让他给朕滚过来。”
王公公连忙道:“是。”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午时。
厉时琛慵懒地靠在椅背, 倦怠地看着眼前向他献殷勤的谢景玄。
这就是他所说的亲手做的膳食?
这是大乱炖还是什么?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实在让厉时琛无力吐槽。
谢景玄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他唇角沾上的汤汁,哄道:“再吃一口?”
厉时琛凉凉地看着他。
谢景玄笑了笑, 三两下就把陛下吃剩的那几口吃完了。
厉时琛有些羞赧,谢景玄怎能吃他吃剩的东西。
厚颜无耻!
不卫生!
谢景玄忍不住抚上他因羞意染红的脸, 随后被陛下一巴掌打掉,“不许碰朕!”
谢景玄大为受伤地哀声:“为何?”
还能是为何?
他现在全身上下还算酸痛着,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
谢景玄就像一条疯狗一样。
厉时琛看他的眼神更冷了,仿佛跟窗外的天气一样, 阴沉沉的。
谢景玄见状,微微一顿,浮想联翩。
止不住地想起昨晚……
直到厉时琛掐着他的脖子,语气冰冷,“你敢再胡思乱想试试?”
该死。
谢景玄这副心猿意马的神色, 就像是在……在想着那档子事。
厉时琛羞怒地盯着谢景玄。
“咳。”谢景玄轻咳一声,捏着陛下的手腕, 满脑子旖旎的场景消散。
眼前的人逼近,厉时琛怒斥道:“放开!”
谢景玄一只手禁锢着他, 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殷切地哄着:“陛下, 是时候该上药了, 昨晚涂的药效已经过了。”
“朕自己来!”厉时琛踹了他一脚, 谢景玄纹丝不动的,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让他更想要逃离此地。
厉时琛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 想要翻身下床。
谢景玄握着他的小腿, 把他拽了回来。
厉时琛的力气远不如谢景玄, 特别是现在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更甚,浑身酸软无力,谢景玄轻轻松松就能压制住他。
冰凉的膏药,温热的指尖。
让厉时琛浑身一颤。
他只能紧抿着唇,不让那破碎的呜咽声透露半分。
过程极为缓慢,对于厉时琛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偏偏那作恶之人不肯罢休,久久停留不肯离去。
不知过去多久,谢景玄才帮他把药涂好,重新穿戴好衣物,厉时琛直接甩了那无耻之徒一巴掌。
最后,脸上还隐隐约约可见那巴掌印的小谢大人此时满脸含笑地给陛下揉着小腿肚。
元夜来到御书房时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吓得他倒退一步,连忙确认这是御书房还是陛下寝殿,他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看见来人,厉时琛和谢景玄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杀气。
元夜背后一凉,他,是不是打扰陛下和左相的好事了?
他怎么会碰见如此修罗场面。
左相此时怎会跪在地上给陛下按摩手脚?
仔细一看,左相脸上还有那巴掌印。
再悄悄看了一眼陛下,脖子那些红印连衣领都无法遮住,十分显眼。
显然就是欢-爱过后的模样。
想起京中的趣闻,他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
瑟瑟发抖。
厉时琛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何事?”
“回陛下,是关于冰嬉一事……”
元夜作为礼部尚书,是来汇报冰嬉定制的活动与场景,还有奖项。
得陛下首肯,他才好动身做事。
冰嬉是在冬日里难得的消遣娱乐活动,同时冰嬉也是武将们的心头好,文官对此倒是兴致缺缺。自从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冰嬉活动之后,武将们已经欲欲跃试,开始排练冰嬉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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