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颤抖地答道:“陛下在里面!”
“什么?!”
“陛下何时在里面的?”
“陛下可还好?”
侍卫这番话让在场的宫妇们吓得脸都白了,内场不对外开放,但是陛下在里面他们完全不知情,而且还有刺客。
场面一片混乱,连正在打马球的几位公子哥都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发生了何事?”
有位侍卫跑了过来,说道:“陛下在内场,有刺客偷袭!”
“什么?!”
“陛下怎么会在里面?!”
“护驾!”
陆君宁纵马向内场方向奔去,一边说道:“各位随我去救驾!”
殊不知,厉时琛早就已经安全离开了。
谢景玄一边赶着马,一边搂紧了厉时琛的腰,把厉时琛整个人护在怀里。
厉时琛恶狠狠地说着:“松开!”
谢景玄满足地把人搂得更紧,俯在厉时琛的耳边说道:“臣只是想护驾。”
厉时琛冷笑:“你这算哪门子的护驾。”
谢景玄笑得一脸人畜无害,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把陛下紧紧抱在怀里,若是有刺客,那我先被射成筛子,陛下就不会受伤了。”
血汗宝马在一片狗尾巴草的地方停了下来。
厉时琛用手重重拐了一下谢景玄,谢景玄闷哼一声,双手却丝毫不肯松开。
厉时琛拿起佩剑,刚转过头想说几句话。
谢景玄趁机落下一吻。
厉时琛毫无防备就这样被谢景玄吻个正着,谢景玄左手揽腰,右手扶着厉时琛的颈脖,在厉时琛还未反应过来时候,攻城略池。
谢景玄急不可耐,厉时琛被亲得舌头发麻。
厉时琛思想挣扎了许久,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想法。
厉时琛睁眼看着谢景玄,看着因为亲吻他而露出的沉迷又陶醉的表情。
感觉到陛下的视线,谢景玄嘴上的动作不停,也睁开双眼。
厉时琛仿佛在谢景玄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谢景玄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让厉时琛有些头皮发麻,轻轻咬了他一口。
厉时琛的主动让谢景玄仿佛更加激动了,眼眸深邃,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直到过去许久,谢景玄才停下来,细细地亲吻着厉时琛红肿的嘴唇。
又过了许久,谢景玄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呼吸又急又喘。
厉时琛感受着身后隔着衣衫传来的火热,脸上悄悄浮现一抹红晕。
虽然每次都被谢景玄掌握着主动权,但是厉时琛不否认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谢景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轻轻咬上他的耳垂。
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的食物,调情的意味十足。
厉时琛觉得很痒,想要挣脱谢景玄的怀抱。
刚想要挣扎就被谢景玄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仿佛是要把他镶嵌在怀里,从这几次被谢景玄紧紧抱住挣脱不开的情况来看,厉时琛早就想问了:“你从小学武的?手劲这么大。”
若是普通人,厉时琛一掌就推开了,可谢景玄的蛮力让厉时琛这个多年习武的人都挣脱不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路数。
谢景玄一边轻轻啃咬着厉时琛的耳垂,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嗯。”
从耳垂到后颈,谢景玄不愿错过此次与陛下亲密接触的机会,看陛下没有推开,肆无忌惮想要更进一步。
厉时琛有些不爽地说:“谢景玄你属狗的吗?给朕滚下去。”
谢景玄略微遗憾地松开了厉时琛,甘愿地被皇帝陛下一掌推下了马。
厉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策马离去。
看厉时琛把他丢在这个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谢景玄也没有生气,舔舔嘴唇,笑得开怀,“陛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翻脸不认人啊。”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今日又亲到了陛下呢。
第30章
陛下在城外马球场遇刺一事, 迅速传了开来。
长公主在外场置办马球赛,宴请的是百官世家,人多眼杂, 鱼目混珠,不少刺客通过伪装混了进去。
此事无论如何, 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陆君宁一马当先,率领众人前去救驾。
可当他们来到内场之后,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遍地尸体。
陛下不见踪影。
众人惶恐, 迅速在场内搜索着陛下的身影。
陛下没找到,却找到了落单的王公公的身影。
长公主惊恐地抓着王公公问道:“陛下呢?”
王公公被抓着衣襟,被众人围着问话,一大堆口水都要喷在他脸上了。
王公公连忙出声解释:“陛下乘马离开,只是让奴才先回宫中候着。”
“到底发生了何事?”
“内场怎会有刺客?”
“陛下如今去了何处?”
“陛下可有受伤?”
王公公赶着回去宫中想亲眼瞧见陛下是否安全归来, 却被一大堆人围着水泄不通,王公公不由生出几分怨气。
王公公:“陛下没有受伤。”
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差点瘫软在地, 旁边的侍女搀扶着。
长公主已经顾不得在众人面前失不失礼了,心有余悸地安排侍卫清理马场, 寻找贼人的踪迹。
陛下若有事,她这长公主之位可保不住而且迎接她的可能是一条白绫或者一杯毒酒。
长公主还想要问更多关于陛下遇刺之事, 不太想放人。让王公公心里很是不耐, 只好冷声说了句:“陛下让奴才尽快回宫, 长公主还是莫要为难我一个做奴才的。”
陛下口谕, 长公主也不敢把人扣在这里,只好让人护送王公公离开。
刺杀一事, 人心惶惶。
长公主下令, 今日所有参与马球赛的都要被一一审问, 所有人不得离开马球场半步。
原本热闹的马球赛现在怨声载道,发生刺杀之事本就让他们十分不安,刺杀的还是当今圣上,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她们只是深闺妇人,怎么可能会参与刺杀。
可长公主下令,即使是一般的皇室宗亲也没法抗旨。
众人也只能在马球场上等着被问话。
谢清禾和钟书蕴此时正在阁楼里下棋喝茶,刚想感叹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家仆急急忙忙进来传话。
“陛下在城外马场遇刺,现不知所踪。”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就在方才,今日陛下出宫在城外骑马,遭遇刺客,独自骑马离去。”
谢清禾猛地站起身,任由滚烫的茶水打落在身上。
钟书韫赶紧让下人备马车,他要进宫!
钟书蕴赶紧拉着谢清禾往宫中赶去。
陛下此时已经在御书房坐着了。
外面许多大臣都被打发了回去,厉时琛可不耐烦听他们啰里啰嗦一大堆,无非都是在询问他今日遇刺一事。
王公公:“陛下,谢大人和钟大人求见。”
厉时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看了下桌子上堆起的奏折,眉头轻佻,眼里含着笑意:“宣。”
谢清禾和钟书蕴快速地走进殿内,看见陛下毫发无伤地坐在殿内批奏折,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谢清禾紧张道:“陛下,微臣听闻陛下在城外遇刺,十分担心,不知陛下可否安好?”
厉时琛淡声道:“无碍。”
钟书蕴:“今日刺杀之事,可要追查下去?”
厉时琛冷哼一声:“不过些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钟书蕴微微一顿,还想说几句。
谢清禾却眼尖地瞧见陛下案桌上的奏折,纹丝不动放在那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抢在钟书蕴之前回话:“既然是如此,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了。”
随后快速地说了句:“微臣告退。”
转身那一刻,陛下宛如魔鬼般的话从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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