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是整体普遍生育比女子困难一些,容易在生产中出事。
林飘哪里敢吭声,他压根都没太搞懂哥儿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存在,这个时候越说越错,越是闭上了嘴,老实巴交.jpg
娟儿见林飘沉默了,便想起他孕痣淡的事情,只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便也马上不提这一茬了,只拿着自己的刺绣给林飘看。
林飘假意欣赏了一会了娟儿的刺绣,便失魂落魄的离去了。
娟儿在软榻上看着林飘失魂落魄的背影,小嫂子好可怜……
林飘精神不振的走在路上,这个有些奇奇怪怪的信息有种一下把他的精神创飞的感觉。
回到房间定下心来,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么过下来的,现在知道了日子也是该怎么过怎么过,没必要太困扰。
林飘定下神,希望这个体质继续这样保持下去就好了,又忽然觉得人和人的需求非常奇妙,对于原身来说,这个体质让他非常自卑和痛苦,但对于林飘来说,这个体质可遇不可求。
林飘正在沉思中,就听见有人走了进来唤他:“夫人。”
林飘一抬眼:“是蓉意啊,来,快坐下。”
蓉意坐下,今天是特意来报账的,她如今管着城外的救助站,一个月要来报一次花销,将账本这些东西都交上来核验,这些都是有一套固定流程的,她都做习惯了,每个月来的时候都要来拜见一下林飘。
之前林飘还特意给蓉意说过,让他先在外面做着,若是不喜欢在外面呆着就再回来,现在蓉意在外面呆着,如鱼得水,比在府上的时候看着精神干练多了。
“夫人,如今站子里的人都十分好,她们也都十分感谢夫人。”
林飘点点头:“大家过得好就行,我前几天就听见账房那边念叨,说站子那边过来划钱,救的人越来越多,划的钱倒是一个月比一个月少,不要想着太省吃节用,虽然谈不上供多好的生活,但日常的吃喝该有的还是都得有。”
蓉意点头:“如今大家都做起了事来,都是自己养自己,完全养得开,还能顺带攒几个零花钱,站子里面她们自己住着,拿当自己家一般来维护,做事做活她们也自己打点得清清楚楚,并不是闲着什么都没做。”
林飘点了点头,目光在他的衣服上打量了一眼,蓉意虽然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银钱,比他在这边当丫鬟还多一两,但他目前的月钱应该是穿不起这样好的衣服的,他罩在身上的外衣,是云雾锦,最适合夏天穿,薄纱一般的质地,却又不像纱那么透。
蓉意察觉到林飘的眼神,便有些尴尬,他穿习惯了,这衣服轻薄舒服,这几日都是在穿这个料子,他都要忘记了这不是他如今的月钱穿得起的东西:“夫人……蓉意本不想说,但也不好瞒着夫人,先前救的人里,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外室,后来那人好了,便跑了回去,成了小妾,给站子捐了一些花销钱,还给姐妹们送了些衣裳来。”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怕夫人厌憎,这叫人听见,终归是觉得做小妾的妖娆不老实,但夫人,她若不是个好人,这些东西我是碰也不会碰的,她做外室也是被逼的,因家贫又貌美才落到这一步,她整日无欲无求的,只想着把日子混过去就算了,后来被正室发现,痛打了一顿丢出来不许人医治,我们夜里无意发现捡回来的,如今她心里有些发恨,才非要回去拼着进门当个小妾,便是想要报仇罢了。”蓉意解释了一通,生怕夫人反感,他知晓夫人是大好人,但做夫人的终归是不太喜欢做妾的,做妾做得老实就罢了,又忌讳那不老实的,总想搅扰得别人家宅不宁的,这位几样都占了,他才想瞒下来,但他心里是觉得这人并没有什么错的,他有些紧张的抬眼看向夫人,就见夫人听得很认真,双眼充满了震惊。
“咱们站子里这种人很多吗?”林飘一个大惊呆,那他岂不是救下了很多品如战神,功德仿佛更加闪亮了。
蓉意见夫人神色不反感,便想夫人在这件事上也是好人,便不再顾忌的说起来:“寻常的都是来住上几天就走了,要来养伤的大多是有些事在身上的,若是怀胎来生产的,也都是有些纠葛在身上的。”
“就说前几日救下的一个哥儿,伤得厉害极了,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同我们说他的事情,原来他是来上京寻他相公的,他相公如今在上京成了人物,他在老家苦苦的等也不见人归来,便寻了过来,寻到之后人也没见着,只说有事在忙,叫他先等着,下人奴仆待他恭恭敬敬的,他也知道他相公如今是大人物了,抽不开时间也是应该的,便先去了给他安排的住处住下,结果到了傍晚,他想着他相公再忙也该歇下来了,便去找他相公,路上忽然被一群人冲上来打了一顿,他刚开始听见那些人嘴里念叨着什么生不生,想到自己还没给相公生下孩子,应当是拍喜,便连连求饶,想着打几下便过去了,却没想到他们下手越来越没有轻重,棒子敲在头上直把他打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草坡里,他又痛又怕,知道若是没人来救自己,便是必死无疑了,便硬生生一点点从草坡那边爬到了巷尾,这才在早上被人看见,救了下来送到了站子里。”
林飘有些惊讶,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借拍喜杀人这种手段不是没有,但也只能在乡镇这种小地方偷偷的用,居然在上京明目张胆的干这件事。
又想到那个可怜又倒霉的哥儿:“这么狠?当代陈世美啊……”
“男子若是狠起心来,便是这样的。”
林飘摇了摇头:“礼义廉耻,但凡这件事叫人知道了,任他多大的官都要被戳脊梁骨。”
薛平贵当了皇帝都得迎娶糟糠妻当皇后,原配两个字都能把公主压一头,虽然是十八天皇后,但这一套观念在当下是普世价值观,相当于政治正确,这人这么做,百分百是想要杀掉这个哥儿了,不可能放任事情败露。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你们把消息藏好,别让别人知道了,不然恐怕惹出麻烦来。”
蓉意紧张的点头:“自然,大约他也是伤心极了,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的姓名,回去我再问问他,其余的事自然好好的隐着,不叫别人知道。”
林飘点了点头:“以后有事不可再瞒着我,不管什么事,我瞧得惯还是瞧不惯,都没有瞒着我的道理。”
蓉意听他如此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夫人,蓉意不敢,蓉意自作主张了。”
“我只是将这话告诉你,这事是我的规矩,你成日在外面做事,又怕这些事显得立身不正所以想瞒着我,但确实没必要。”
蓉意点头,又诚惶诚恐的告罪:“那位夫人,便是入府做妾的那位,先前也想孝敬夫人,只是唯恐夫人不喜欢,又怕送些金银珠宝又污了夫人的眼,辱没了夫人,先前她有来问过,想要亲自拜见夫人,不知夫人允不允。”
“不用来,叫她先顾好自己吧。”林飘自觉就是一条咸鱼,和复仇剧场有些格格不入,暂时还是先不来往。
事情前后交代清楚了,蓉意退下,到了晚上又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
林飘见他又来了,只当是外面的站子出了什么问题,就听见他急急忙忙的说:“夫人,我知道知道那个大官是谁了!”
“谁?”
“夫人你猜!”蓉意两眼放光,神情称得上是有些兴奋,之前夫人据说被调戏的事他还记着呢,结果现在这个什么魏尺壁的把柄就落他们手上来了,简直是自寻死路,蓉意心里一阵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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