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一切都是我教唆的,因为我睡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现在怀了我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宋荆女扮男装惯了,除了皇帝和几个年岁大的老臣,基本上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没办法,盛长宁觉得,让公主嫁给一个女人,有失皇家颜面,但他又实在舍不得宋荆那套穿越的先进理论。
故而,才有今日。
正笑着,迎面撞上了夏公公,宋荆立刻止住笑意,即刻恢复常态,“好巧。”
“见过驸马爷,见过督主。”夏公公行过礼,便撩眸瞧了一眼谢玉,想起上次的事似乎有些为难。
但皇命在身,还是启唇道:“督主,陛下有事相邀,请您去一趟寝殿。”
“一个人去。”
第060章 新男宠
谢玉顿住,眼睫垂落,做出一个极好看的笑脸:“烦请公公带路。”
夏公公这才松下一口气,心里庆幸着:幸亏九千岁是个好说话的,若是换了旁人,这些年,怕是早已生了谋逆之心。
寝殿近在眼前,推门前,谢玉特意检查了一下袖口的暗器,入殿之后,依旧没来得及行礼,便被盛长宁出声打断:“玉儿,快来看!”
他有些兴奋:“朕从这次的春闱里特意选的人,聪明机警,办事牢靠,你看看,是否瞧得上?”
谢玉不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在那人身上量了一圈,觉得他生的白净,一眼瞧上去,莫名很像……自己?
谢玉拧着眉收回目光,道:“芝兰玉树,绝色妙人。”
“朕也觉得。”盛长宁很满意他的回答,继续问:“那你觉得,将此人派到东厂,做你的副提督如何?”
拳头握紧,谢玉终于听懂了盛长宁的话:“陛下的意思是,要想让此人……分臣的权?”
“自然不是,你怎会如此想?朕这不是考虑到你身子欠佳吗?”
盛长宁道:“他的位置不及你高,就是个闲职,你生病的时候他还会帮着管理东厂,你也好安心养病啊。”
面子上的话谁不会说?
皇帝决定的事,还专让他一个人来听,四周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就是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谢玉拱手:“是,多谢陛下为臣考虑。”
“哈哈哈哈,朕就说玉儿开明,一点就通吧,秦爱卿多虑了,督主很好相处的。”似乎生怕谢玉反悔,盛长宁立刻催促着一旁的秦兆玉向他见礼。
谢玉礼貌回复,仰头时,正看见男子脖颈上两排清晰的牙印。
再瞧一眼盛长宁,谢玉终于了然,点头出了宫。
大门合紧,内里便传出了意味不明的厮磨声。
谢玉下台阶时,还是夏公公上前搀扶了两把:“督主,陛下的意思只是……”
“没什么的。”谢玉阻止了老太监未脱口的规劝,乖巧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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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时候,是同宋荆一起走的。
一上马车,女子便忍不住问:“真的?他不打算让你主持东厂了?”
“嗯。”谢玉瞧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应着,像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不但想削我的权,还把自己的新男宠塞给了我做副提督,想让我帮忙培养。”
“等将那个秦兆玉培养好了,我就该死了。”
宋荆眉头锁的越发深,靠回车壁上,不自觉叹谓:“那是该加快计划了。”
清风卷过,缄默良久,宋荆忽然道:“其实,这里除了我,还来过另一位穿越者。”
谢玉来了兴致,听她说:“也是名女子,那女子初时与我亲近,觉得凡是穿越而来的,必然能成就一番天地,所有的王公贵族都该宠她,她必能嫁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登上皇后之位。”
“……”
谢玉并不理解穿越者的世界,但依然觉得这种想法异想天开,“后来呢?”
“后来,她屡次闯祸,不守礼法,被家里扫地出门后,遇见了盛长宁。”
宋荆道:“盛长宁宠她,只要她开口,什么美食珍宝都能搜罗起来,一口一个'宝贝儿'的喊着,甚至还为她,废掉了自己的正妃。”
“然后,那女子就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帮盛长宁做出了火药。”
“火药做完了,第一次试验,盛长宁便按那女子的说法,做了烟花,带她去京城最高的山顶放烟花。然后,在烟花成功绽放的一瞬间。”
宋荆深吸一口气,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那女子,被盛长宁提刀手刃,血溅当场。”
“盛长宁却凭借火药轰平了太子府,大败南梁,一步登天。”
说完,宋荆重新坐好。
谢玉指节一顿,随口应道:“确实是他的作风。”
过了一会儿,又不自觉笑出声:“我猜猜,盛长宁后来,是不是还挺惋惜那位女子,为她上坟祈福,让世人以为他有多深情。”
宋荆点头:“所以……”
“所以,我不会被换掉,还会加官晋爵。”谢玉眼眸微凌,其中盛着志在必得的凌冽杀意:“我生病了,去不了东厂,没法完成陛下交代的任何事,也不能上朝了。”
“东厂一切事物转交秦兆玉处理。”
他顿了顿:“烦请驸马帮我告假。”
这是个不错的契机。
锋芒藏了这么久,如今这局势,也该变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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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顾海平又又又喝醉了。
兀自搂着个酒坛,盯着霍寒那张易容过后的脸:“其实,你生的也不错,若是能……嗝……能活过明早,我帮你……追玉儿。”
霍寒岿然不动,搁下酒盏瞧着他:“真的?”
“真的,我告诉你他的喜好……不过……你要,对他好!”顾海平强调:“捧上天的那种好!”
“不然,这'天下第一美人',凭什么跟你?”
“哦,不,不对。”刚说罢,他似乎又后悔了,湿着发枕在酒坛上:“你是个活人啊,怎么……”
“……怎么比得上,玉儿心里的那个'死人'呢?”
顾海平醉的厉害,眼看着小厮将他抬上马车,霍寒才放心远离,越过家将,轻车熟路的,摸进了谢玉的宅院。
也不知为何,平日没什么人值夜的门口,此时竟多出两排暗卫,唯一亮灯的主屋前,立了一块大木牌,上写着——
霍子瑜与狗不得入内。
“………”
新婚第二天,被妻子层层设防,关在门外是什么体验?
冷风吹过,霍寒觉得有些凄凉,却还是一跃而下,一瞬间挡住两三个暗卫,直冲门口的谢执。
当啷——
刀剑相撞,迸出一两星激烈的火花。
谢执的脸色几乎全黑:“公子,那木牌是督主自己题的,督主身子不适,谁也不见,还请公子不要为难!”
身子不适?
眸色一凌,霍寒当即跨步侧身,一招将谢执甩在地上:“天王老子说也不管用。”
于是上前两步,一把推开门。
烛火摇曳,门口,霍寒看见谢玉完好的坐着,正百无聊赖的同恩师下棋。
有风灌入,生怕熏着白钰清,谢玉立马伸手护了护灯火,转头道:“滚。”
然后,霍.天王老子说也不管用.寒当即转身,“哗啦”一声,合紧了门,一连深呼吸了好几下。
一刻钟后,咚咚咚——
陆无恙敲门,抬手将白钰清抱远了去。
“……”
谢玉没理他,仔细盯着摆好的棋盘,兀自落下一子。
只一招,对面,白钰清的黑子全死,满盘皆输。
九千岁勾了勾唇,这才收好棋,心满意足的睡去。
可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直到半夜,也没有完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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