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22)
“确实,有些人因此看对眼,被撮合在了一起。”前辈道,“派对有段时间被别人戏称为相亲。”
“能不能和总裁相?”
“小枝,你给相吗?”
另外两人默契地问话,女生道:“我不管,小枝到时候和我搭伙。”
她抱怨:“之前两次的舞伴每次跳完都嫌弃我,我这次要找个温柔点的男人。”
“我不太会跳舞。”云枝难为情。
午休和女生试了下华尔兹,他被踩到大脚趾麻木,决定把自己的谦虚之词送给女生做自我介绍。
然后他瘫回自己的椅子上,抬起胳膊把脸埋在臂弯里,蹭了蹭毛衣。
上面有着很淡的木质调的香味,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样。熟悉的气味犹如避风港,让人依赖沉迷。
他难以克制地颤了颤,想要血。
能喝到一点点就好,咬在脖颈,肩头,手腕,抑或是唇角。
云枝捂住了自己的嘴,艰难地继续在电脑上做表格,和其他部门协调项目进度。
“你过来一下。”白栖迟喊他。
他到外面去,被交了五张珠宝设计图,和一份同意书。
“找沈总在上面签名字,要是他提意见,就说我打开窗户了,就差纵身一跃。”白栖迟安排任务。
稿件通过后要开始实物打磨,这系列的红宝石每颗都非常稀有,可谓价值连城,从保险库中拿出来要通过总裁授权。
“他没看过图纸?”
白栖迟皮笑肉不笑,阴恻恻道:“看了七遍,这是我推翻重画的第八版。”
云枝:“……”
他怕被沈锦旬笑话,谨慎地脱掉了毛衣上楼。
两分钟后,他架不住渴血前的反应太强烈,心里实在空落落的,感觉身上缺了一块等待填满,走到电梯里了再重新跑回去穿上。
云枝从没去过总裁办公室,被特助领进去后,先在休息室等候。
秘书长端来一杯拿铁和芝士蛋糕,他轻声道谢。
“您稍微等等,总裁现在有别的安排。”秘书长道,“下回您来之前尽量先预约。”
云枝等了足足四十分钟,眼皮子打架快要睡过去了,被一道人影捏了捏耳朵。
“你可算空了。”他揉了揉被捏过的耳朵。
刚才真的犯困,眼眶红红的,神色倦怠懒散。后脑勺柔顺的头发被压得有点乱,调皮地翘起来了几戳。
沈锦旬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手上的稿纸。
这次修改得很完善,没道理卡着,沈锦旬签好同意书,起身要走,却被云枝抱住了胳膊。
“你是不是和我闹别扭?”
沈锦旬道:“什么,难道你和楼朔玩得不好吗?”
云枝抓狂,哪里玩了,哪里好了!我很不好!
“我没有。”他小声辩解,“小锦,我好渴。”
“没看出来。”
沈锦旬说完,被云枝拉回了沙发上:“是真的。”
厚重的外套摩擦过面料服帖的西装,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门外是秘书和助理来来往往,有谈话和打印机的声音。
云枝为难了一会,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拉链。
沈锦旬的目光几乎是定住了。
外套下面是自己的毛衣,皱皱的,因为云枝套得匆忙,衣尾卷了起来缩在上面,露出一小部分的衬衫。
随着呼吸起伏,轻得好似单薄的蝶翅。
第18章
云枝不自然地瞄了眼门外,休息室的玻璃门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有人影在近处来来去去。
他有些委屈地证明着自己没说谎:“真的很渴。”
衣服乱七八糟的,他整理了下衣摆,将露出来的衬衫塞了进去。
反正不想被看到的毛衣已经被拿出来作证了,他干脆把外套脱下来放到旁边。
沈锦旬道:“想想也是,要是没有这茬,你怎么会往我面前凑?”
云枝点点头:“对啊,我不会过来打扰你的。”
理直气壮地说完,他发现沈锦旬的气压好像更低了。
自己没当多久吸血鬼,回过头来,却感觉好难懂人类的心思,不打扰他都说错了吗?
连这也错了,那还有什么是对的??
难道要自己黏着他?自己此时此刻就在黏着,他看上去也不太乐意啊?!
“签字签好了,你渴着吧,我等会有个宴会要去,先洗个澡。”沈锦旬道。
办公室的暗门后面是一间布置完善的卧室,配有淋浴房和小型衣帽间,甚至有迷你酒吧。
云枝被晾在一边,可怜兮兮地缠在后面。
看沈锦旬挑选好了换洗衣服,把等下要穿的礼服外套挂在衣架上,淡定地去浴室,真有不管自己死活的意思,他有些着急,跟着走了两步。
沈锦旬问:“你是要和我共浴吗?”
“没。”
“那是站得近点方便偷听?”
云枝哆哆嗦嗦退了回去,直接退到了门口。
公事已经处理好了,他没有继续杵着的正经理由,可、可是……
他在沈锦旬关门的前一秒拔腿跑了回来,站在浴室前面。
沈锦旬有些意外地愣了下,然后听到云枝颇为期待地说:“可以一起洗吗?”
此刻云枝的语气非常坚定,要是沈锦旬点头了,真能进去一起洗。
沈锦旬好像被吓到了,向来游刃有余的人难得出现了一丝茫然,大概没想到云枝能为了一口血这么没脸没皮,随即觉得好笑。
“虽然我目前是单身。”他慢条斯理道,“但之后说不准会谈恋爱,以防我俩到时候互相尴尬,你最好保持距离。”
云枝撇撇嘴。
原先觉得如果喝不到血,那自己退而求其次,多看几眼沈锦旬也是好的,没想到他这人还挺保守。
那可以站近点听他洗澡吧?
然而沈锦旬说:“回门口去,卧室的门口。”
受制于人,云枝只能听话。
他打量四周,房间装修得简单,整体冷色调。因为沈锦旬的睡觉质量一向很差,所以床头柜上摆了不少助眠用品。
书柜上摆着漫画书,是沈锦旬从初中就开始追的连载。
偶尔流露出的稚气一面让云枝倍感熟悉,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们的高中时期。两人竹马相伴,同买一本杂志,同看一部电影,使绊子斗嘴样样都来。
很快,云枝回过神,望着衣帽间的一排领带。
穿衣打扮愈发成熟稳重,显示着沈锦旬已然成长,在别人面前冷淡自持。但这人私下里一如既往地恶劣挑剔。
对一只被逼上绝路的吸血鬼袖手旁观!
“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只能喝你的血?”云枝对着浴室自言自语。
耳边是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水滴落在身体上,冲刷过再顺着皮肤滑下,中间关了几分钟,估计在涂沐浴露。
因为沈锦旬在他面前晃悠了半天,他却没能被满足欲望,自己的渴血反应变得逐渐严重。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口干舌燥地舔了下小虎牙。
云枝走神了一会,再被推门声打断思绪。
沈锦旬湿着发梢,穿着件衬衫,脖颈处的水珠没有擦掉,沿着冷白色的皮肤滑到领口下面。
很干净,云枝觉得自己可以直接下嘴不带擦的。
沈锦旬道:“看什么?”
虽然很想喝血,两人也没刚重逢时那么生分,但接二连三地被推拒,云枝沮丧得不愿意再开口。
他揉着自己皱巴巴的毛衣,然后被沈锦旬阻止。
想帮他把毛衣弄得平整了些,可是他塞进衣柜时团成了团,压得太久了一时半会不能恢复。
毛衣上面黏了一根碎头发,他给取了下来,但是在掌心里放了一会,忽地笑出了声。
云枝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说:“这就是头发呀?”
就是比较短,有些弯曲。
草,这真的是头发啊!长在自己脑袋上的?!
云枝瞬间保持不住温柔,就差把沈锦旬抡出去:“我没拿你的衣服干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