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59)
他抬起手背贴了下发烫的脸,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过。
因为车内沉默了太久,以至于司机有些慌张。
趁着堵车等候的间隙,他通过后视镜去看云枝的表情,见云枝一脸无辜,为此倍感诧异。
难道少爷刚才那句话不是和云枝说的?
他握紧了方向盘,犹豫了半天,决定给出回应。
“那也行。”他嗓门粗犷,语重心长地说。
沈锦旬震惊:“……”
云枝也震惊:“……”
“不用不用。”沈锦旬急忙摇头。
担心司机尴尬,他补充了句:“我随口乱说的,你别当真。”
司机本以为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成功和二少爷变得亲近,不料这原来是句玩笑话。
他道:“哦哦,反正您怎么开心怎么来。”
沈锦旬侧过头盯着云枝,示意吸血鬼好好向司机学着点。
云枝揪着衣摆,陷入了犹豫之中。
心里不停地动摇,他暗自发愁。心急火燎地住到一起,会不会给沈锦旬某种暗示,显得自己太奔放?!
今时不同往日,他真的将沈锦旬当做了个男人,可以脸红,可以产生欲望,可以当做心动对象去对待和试探。
自己就是初遇爱情的菜鸟新手,有任何动静都要左思右想。
小心翼翼的,去琢磨到底符不符合游戏规则。
进门前,沈锦旬压着声音问:“这还要犹豫半天?是这里的风水和你八字相冲么,你忍得了租房漏水,忍不了我在你面前晃悠?”
云枝在心里默念:恶魔低语又响起来了,又来诱惑我了……
“你不想睡大床,更喜欢租房的硬板床啊?”沈锦旬问。
云枝陷入沉思,感觉自己被蛊惑。
沈锦旬的声音放轻:“还是怕睡到我的床上去?”
被激了一激,云枝抬手推搡,却听到“嘶”的一声,像是感觉很疼。
他关切道:“有没有碰到你的伤?”
揉了揉刚才碰到的后背,他嘀咕:“淤青怎么还没好呀,待会给你上点药。”
印象里,沈锦旬上周开始便没再涂药膏,说是消退了。
掌心下的身子骨明显一僵,沈锦旬道:“不用再上药了。”
云枝见状,又拍了下他:“是不是在和我演戏?当总裁真的亏待你了,该去演艺圈拿小金人才对。”
沈锦旬慢吞吞地直起背,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现在是不是好多粉丝喊明星是老公?到时候三天两头被人喊老公,你喊我的时候反而没人信了。”
云枝被一说有些吃味,接着听到了后半句,顿时被噎着。
他羞恼地转移话题:“你的话好多啊,真该让其他人都瞧瞧你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省得在办公室里说你高冷。”
沈锦旬说:“我私底下也高冷。”
见云枝一边给家政发消息,一边表示怀疑,他飞快地说了句:“只对你话多。”
指尖停住,正好放在标点的位置,摁下了一串:!!!!
云枝挨个删除,然后一副没法回过神来的模样。
神游着挂好衣服,再和家政交流好要做的事情,监督五个保姆忙前忙后,将屋子变得焕然一新。
沈锦旬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点了一份水果,让云枝去收货。
他道:“我想吃橙子。”
云枝拿起袋子里的橙子,问:“这个是剥的还是切的?”
敢情连橙子都没动手剥过,沈锦旬都想说一句他比自己更像沈家的少爷。
“你放在桌上先滚一滚搓一搓。”他指挥。
云枝跪坐在地板上,趴在茶几前面胡乱地照做。
没坚持两下,和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法似的,像打保龄球那样,用橙子去打上面的罐装饮料。
看可乐反复倒地了两三次,沈锦旬忍不住出手制止。
他道:“滚橙子都不会滚。”
云枝用掌心按住水果,不服气:“那你自己来。”
正想着放手,沈锦旬的左手却直接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怔了怔,想要起身,却发现沈锦旬坐在自己身后,这时俯下i身来,自己像是缩在他的怀里。
不远处的保姆在忙碌,给开放式的茶吧擦地板,只要稍一抬头就可以发现他们之间有多么亲密。
有人突然问:“这些茶壶要不要清洗?”
看她要转过身来,云枝立即开口:“随便!”
沈锦旬挪了挪身子,坐到了云枝旁边,微微用力地隔着云枝的手揉橙子。
有那么几秒钟,云枝在担心橙子会被自己在情急之下捏烂。
很快,他就顾及不了橙子了。
几个保姆纷纷干完茶吧的活,转移到这边更换桌布和餐垫,并且看到了他俩在做些什么。
云枝试图抽出手,但被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只能难为情地继续。
另外四个人没说些什么,有一位笑着和他们攀谈了两句。
“想吃橙子呢?”她无视了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
被外人看着,云枝再度暗落落反抗起来,想要和沈锦旬保持距离,然后沈锦旬就配合着放开手。
他腼腆道:“对的,医生说了要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
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听,到了后面甚至短促地呜咽了一声。
被努力地压抑着,只有身边的沈锦旬捕捉到了,随即狡黠地笑起来。
云枝捧着橙子,此刻应该起身去洗干净剥好,可他乖乖坐在原地没有离开。
之前的不配合让沈锦旬打起了别的注意,沾有橙子香气的那只手仗着有茶几挡住多余视线,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云枝的腰,仿佛是给了点不听话的小惩罚。
单单只是这样,倒不会让云枝如此磨蹭。
主要是那只手偷偷伸了下来,温柔地撩开了衬衫衣摆,贴着赤i裸光滑的皮肤,掐完了也没松开,一直搁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小锦只有左手也要浪#
第41章
感觉到腰间又被摁了一摁,像是之前揉橙子的力度,云枝往旁边缩了缩,试图避开,却没能成功。
他瞪了下沈锦旬,沈锦旬不甚在意,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搭着眼帘望着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沈锦旬无辜地问。
云枝咬牙切齿,答不上来话。
旁边的保姆会错了意,关心道:“最近温差比较大,晚上要多穿点。云先生着凉了?我看储物间有个医药箱,要么给您泡一杯板蓝根。”
云枝犯结巴:“不、不用……”
“哎呀,脸都烧红了。”保姆说,“量个体温比较好。”
“真的没关系。”
看他快要撑不下去,贴在腰际的那只手开始往外撤,从腰际挪到了裤沿,拨了拨松紧带。
骨节摩擦过敏感的皮肤,又酥又痒。
云枝抿着嘴,难耐地弓起身。直到那只手搭到了茶几上,他摇摇晃晃地勉强站了起来。
因为脑海里一团乱,他被刺激得走路都不会走了。
左脚踩着右脚拖鞋,向前踉跄了几步,险些被绊倒。
推拒不了保姆的好意,他量了个体温。
保姆看着上面显示的温度,道:“倒是没有发烧,就是脸红得不正常。”
云枝瞥向茶几那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剥好橙子递给病号,他没继续坐着,状似自然地四处闲逛,掩饰自己暂时不好意思和沈锦旬待在一起的小心思。
随着季节更换了一套布置以后,屋子从温暖变得清爽,似乎眨眼就将迎来夏天。
有人修剪着瓶子里的插花,和云枝聊天,讲这栋房子是她见过的最干净的。
他想,干净到几乎失去烟火味了,没有日常中随手乱放的杂物,家具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有些用具甚至还没拆封过。
拉到售楼中心可以当做样板房,仅供参观,并非生活。
“您这边搬来没多久吧?”保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