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41)
“风流轮流转,你不怕自己作孽太多还不起吗?”沈锦旬问。
云枝举着蛋糕盘,无所顾忌道:“孽什么孽?给你戳个章捏。”
沈锦旬:“……”
他不愿意玩真心话游戏,只能被奶油迎面摁了好几遍。
到最后实在受不了鼻尖的甜腻味,他妥协:“真心话,真心话。”
薛风疏道:“真的?决定以后可不能改。”
沈锦旬心说这有什么好改的,手机上打开问题生成器,随机抽了一个。
——最近的一次撸是什么时候?
“问得太少儿不宜了,我们换一个。”沈锦旬自顾自道,“怎么尺度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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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里,你对谁最能有X冲动?
沈锦旬想,这他妈的到底是生日还是忌日?
“事不过三。”薛风疏提醒。
白栖迟说:“这两个也太好答了啊!换我来我不得乐死!”
他对沈锦旬的了解不深,但他觉得沈锦旬肯定会挑第二个回答,并嘲讽:“在场的诸位不足以让我硬起来。”
然而他完全猜错了。
沈锦旬报了个日期,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时间,没什么意思,但云枝听了顿时想掀桌。
合着你那天上午是在我的被窝里搞黄色??
他愤恨地看了眼沈锦旬,认为自己床单需要再洗一遍。
瞪了没到半秒,他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沈锦旬在床上那什么,估计是他走了以后,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然后晨间正常现象顺手来了下。
自己比沈锦旬过分多了,梦见他,然后对他起反应。
……弱势,心虚,一言难尽。
散场后,云枝送薛风疏到楼下,看着他把只有一根排气管的车倒出来开走,再磨磨蹭蹭地上楼。
屋子里只剩下沈锦旬,他别扭道:“你不走呀?”
沈锦旬扭头看他,拿着盛满剩余奶油的蛋糕盒托盘。
和之前云枝用的不一样,云枝的盘子是自己吃的,只有巴掌大小,而他捧着的那个比脸都大。
他阴恻恻道:“你说呢?”
云枝后退了半步,求救:“有人虐待珍稀物种!”
“白眼狼是珍稀物种?”
不容他逃走,他的后颈被捏住随即提溜了回去,反手关上房门。
·
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自己偷偷捡回来的那半截领带其实早被沈锦旬发现,拿来朝后绑住了自己的手腕。
平时打打闹闹是沈锦旬让着自己,真要较真的话,云枝完全不是对手。
三下五除二,他被利落地收拾住了。
云枝道:“对不起,小锦。”
对方的脸上还有他得意忘形时画的奶油,沈锦旬听不进去他的理由,伸出手指沾了有些融化的奶油,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湿软的白色固体有些软趴趴的,稍一用力就呈液状涂开。
香气甜腻,有淡淡的玫瑰和荔枝味。
“你写了个什么?”云枝道。
他的刘海被撩起来,露出光滑的额头,漫不经心地写了三个字母。
通过指尖的动作推测出那是三个字母是什么以后,他郁闷地扑腾了两下。
写的是pig。
“吃了我满满一桌粤式茶点,称呼你为这个,有什么好不服的。”沈锦旬恶劣地笑了下。
他道:“猪都没你吃得多。”
云枝气恼:“再不放开我,我要喊了!”
这个时间点,住户都要入睡了,离他最近的楼上邻居或许没睡,但估计不敢掺和这件事。
沈锦旬道:“喊呗,喊破嗓子都没人理你。”
说完,他琢磨着这句话听上去有些好笑,换了个说法:“你看你,报应来得多快。”
原模原样被涂了三条猫咪胡须,他举着托盘道:“也给你盖个戳。”
云枝:“…………”
事实上,沈锦旬只是吓唬吓唬他,没真打算盖戳。
然而上面那坨奶油太大了,惯性作用跌了下去,沿着云枝的下巴滑到领口,继而顺着领口往下沉。
被奶油冷不丁地擦过胸口,云枝蹬腿:“沈锦旬!”
他的手腕不停地试图挣脱领带,因为沈锦旬怕他痛,没绑得太紧,所以在着急中真被他用蛮力解开了。
看云枝抓起托盘就要向自己抄过来,沈锦旬急忙躲去了厕所,没想到云枝紧追在后面。
料定自己不敢甩门,怕夹到他的手,云枝一手撑着厕所的门框,顺着不大不小的缝隙挤进了狭窄的浴室。
“你的报应比我还快。”云枝还没成功复仇,就气焰嚣张道。
沈锦旬心想,你本身就是我的因果了。
前十八年种下的因,四年后结下的果。
他被逼到墙角,抬手拿起淋浴喷头打算吓唬云枝。
但是开关一摁,手上的喷头却没有出水,他们头顶的固定花洒猛地浇了凉水下来。
云枝脸上的奶油糊了,有水进了眼睛,泛起刺痛,让他顾不得脚下的情况,往前打了个踉跄。
幸好被沈锦旬及时地扶住,有惊无险没有摔跤。
冷水升温成了热水,白汽在这里弥漫。
他的真丝衬衫湿透了,衬衫上手工绣着的浅银色纹路贴在身上,是大朵大朵的描边海棠。
图案不怎么明显,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折射出细浅的光。
单薄的肩头因此添了几分艳丽,呼吸起伏之间,好似花瓣随风晃动。
被水浸得半透的布料紧贴着皮肤,从肩头到腰肢,轮廓秀气纤细,漂亮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可以松开了。”云枝道。
他被沈锦旬架着胳膊,浑身又轻又软,仿佛没有骨头的猫。
“不可以把你当做以前那个小锦了。”他嘀咕,“溜得那么快,追都追不上。”
“以前什么样?”
他抬头看向沈锦旬,冷不丁地对上了视线。
那双桃花眼即便不笑也很多情,温柔得好像夜里那树樱花。
云枝忽地移开视线,举例:“会假装关门夹我的手,或者抢过蛋糕盘子,有点小孩子气,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越说越觉得糊涂,云枝形容不清楚如今这种感觉。
他们曾经相处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嗯。”沈锦旬道,“过了这么久,现在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别去管那个幼稚的小锦,嫌闹心的话,再也不要记起来。”
在云枝疑惑的目光下,他的手掌拢着云枝的侧脸,拇指指腹擦过奶油,惹得云枝打了个颤。
手指上有着薄茧,是常年握笔写字留下的印记。
他说:“你最好直接把眼前的我当成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明天给这章评论区的mm发红包!
第30章
摁在转换器上往边上一拨,花洒关闭,淋浴喷头涌出暖暖的水流。
云枝愣愣地站在原地,被沈锦旬擦去了脸上的奶油。
“再继续发呆,我要帮你往下洗了。”沈锦旬道。
吸血鬼回过神来,接过了喷头:“我可以自己来。”
浴室和洗手池只隔了一道玻璃移门,沈锦旬走出去抹了把脸,云枝就透过水汽望着他。
身形修长,轮廓清晰,论长相论气质,怎么看怎么耀眼出众。
尽管记忆里的沈锦旬也很好看,但终归略显青涩,不能与现在作比较。
“恋恋不舍吗?”
被问了这么一句,云枝急忙低下头,盯着角落里的地漏:“你走了我才能脱啊。”
虽然连贴身衣物都被对方亲手换过,但这时候依旧不好意思直接□□着面对面。
他慢吞吞松开两颗扣子,冲刷身上的奶油,甜味四散。
有的黏在心口,云枝伸进衣领里搓了两下,感觉这动作怪怪的,像在揉自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