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呆愣在原地,眉心出现指头那么粗的血洞,涓涓流出红红白白的脑液。
几乎是同时,精神力强横扫荡了整片街,惊动了地下黑市的大佬们。
缪寻一手抱着小箩筐,一手拽住向导,开心又漫无目的地朝前跑。筐里的钱叮咚叮咚响,缪寻的肺部呼哧呼哧得烫。
在巷子里喘着热息停下,缪寻回头笑弯了眼睛,“是我赢了。”
“我波及的范围更大。”薛放从筐里捏出钱币,嫌弃地丢掉。
缪寻热乎乎地亲他脸颊一口,“现在呢?”
薛放十分有原则地宣布:“你赢了!”
没想到小箩筐还有这层隐意,蹲在路边的咪咪戴上,一个不慎就会被拼咪咪拼走,社会险恶!
薛放想给他拿掉,缪寻却后退躲开,晃了晃它:“给我填满它,答应好要包场的!”
薛教授,白嫖失败。
他们走进“大牛小雀爱爱酒吧”,吧台前浓妆艳抹的“生意人”们都对缪寻敞开的箩筐投去注目礼。
满满一筐,塞得太满,走路都不带响的。
虽然不认识,还是有热心“同行”给缪寻打招呼,“小蜜糖,今天生意不错哇!”
缪寻谦虚地低下头,“嗯嗯,勤学多练。”
小蜜糖?薛放有点不爽。虽然知道多半是按照信息素和肤色来喊的,但他都没叫这么亲密过,这不是占缪寻口头便宜吗?!
他们进了包厢,缪寻还玩上了,刚关门就眉眼妩媚开始解扣子,“小蜜糖竭诚为您服务~”
哐当,全是黑币的筐子砸在桌上,蹦出来好几枚。
“不要小蜜糖。”薛放微弱抗议。
“那你想要什么?”缪寻发现薛放拉不下面子,更加兴致盎然,他踢踢钱币,歪着脑袋想,“小奶油,小雪糕……还是,小酸奶?只要给钱,叫我什么都可以。”
他被包厢昏昧的灯光一照,显得艳浪惑人。
薛放苦思冥想:“那……小老公?”
缪寻呆滞一秒,脸颊开始发烫,哼了声,“不,本店暂不提供这种服务。”
“那……”薛放勉强找了个比较正常的,“小酸奶行吗?”
等会外面可能会来人,他是不是先把门锁上比较好?
薛放刚站起来要去锁门,被“蜂蜜小酸奶”一把推到沙发上,贴紧过来,若有似无的苦甜味在空间萦绕,猫尾巴纠缠上穿着袜子的脚踝,毛梢钻进西裤筒里,贴着小腿肌肉挤进去,搔一搔膝盖弯——
“啊,别玩,回家再玩,啊~”薛放被猫尾巴“折磨”得蜷起腿到处扭动。
“你不想,吃小酸奶吗?”缪寻拉开领口扯到肩头,标记徽记暴露无遗。
薛放瞳孔震荡,还在苦苦维持神智:不行,门还没关!!!
猫尾巴钻进衬衣里,毛绒绒在胸口滚来滚去。薛放瞳眸放大,脑子里只有:“猫尾巴在挠我胸口胸口胸口——”
缪寻撇了撇嘴角,还觉得没探到向导底线,忽然想起以前在学院里薛放对那件事的反应,他就趴上去,热哑又黏软地说:“来舔小酸奶的盖盖吧,养父papa~唔,都快化掉啦。”
薛放,双眼无神,cpu烧爆,彻底死机了。
门被风风火火推开,中年女人刚踏进来第一句听到的就是这个,再一看,样貌绝色满眼风情的年轻小哨兵衣衫不整趴在薛放肩膀上,禁欲脸的向导荡漾喘xi,她震惊到嘴巴里能塞鸡蛋——
“儿砸,你终于长进了!”
薛放回过神,眼里闪动的惊恐逐渐扩大:“妈!……你怎么不敲门!”
缪寻脑子嗡嗡响,僵硬扭过头,勉强挤出“纯纯”的笑,神志不清地对风韵犹存的女人跟着喊了声:“妈……”
彻底乱了辈分了?
薛西琳满脸疑惑。薛放扶着额头,迅速把缪寻挂在肩膀的领口拉回去,好好系上扣子,再拉着缪寻站起来,对薛西琳正式介绍:“这是我……”
总不能说前夫吧?
他准备说,这是我绑定哨兵,可他犹豫那一秒钟,不知道是不是小野猫烧断的神经搭回来了,还慌里慌张搭错了线,缪寻顺口就接:
“小老公!”
第82章 给我暖暖手 是我家的太妃小奶糖
薛放和缪寻被薛妈妈丢进了车里。
厚重的越野车轮在泥路上疯狂震动颠簸,差点把薛放的午饭颠出来。反观缪寻,坐得安安稳稳,甚至能根据车辆摇摆的频率调整自己,照常刷着终端。
薛放只看一眼晃动屏幕就要吐了。
缪寻默默往薛放身边凑近,把他按倒在自己大腿上。枕在小野猫膝头,自带减震和香味,薛放可舒服太多了。
“弱!”开车超猛的薛妈妈瞄了眼后视镜,“十几年过去还是这么弱,一点长进也没。”
薛放弱弱地说:“……我有哨兵。”
薛妈妈毫不留情:“三十来岁的人,晕车还睡哨兵腿上,丢人!找个比你小那么多的还做下面,现眼!”
三十一岁了还要挨家长骂。
“哇——”薛放搂紧自家哨兵的腰,把丢人的老脸埋进咪咪枕头里。
缪寻作势揉揉他的脑袋,继续玩终端游戏。
一路上,薛西琳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缪寻身上。缪寻没有躲,任她来回审视。
哨兵的感官敏锐,直白的查看宛如刺入尖针,如芒在背,很容易激怒他们。薛西琳自己就是SS级哨兵,很清楚这一点。可不管她怎样不怀好意去刺探,小哨兵始终保持放松状态。
哨兵的安全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向导的实力和信任度。
最终是薛妈妈先沉不住气,“你俩等会进营地小心点,别暴露你们和我的关系。”
薛放露出脑袋,反击式揶揄:“您混了几十年还没混成老大吗?”
“没干到头头能保下你个臭崽子?”薛妈妈点起烟,打开车窗迎风猛吸一口,“那邮件我也收到了,里面视频都是你十五六岁在学校里,阴沉沉的,看得我不舒服。容免说你不是我儿子,呿!——”
薛妈妈狼一般锐利通透的眼睛转过来,“老娘自己肚子里掉的肉,就是挖了眼睛都能闻出来。”
薛放舒舒服服躺着,“那依您看,我是不是借你儿子身体还魂了?”
薛西琳夹着烟,灰烟涌向风口,“你要真是,我早一枪崩了你,还能留你上车?”
没有什么依据,就只是身为母亲和哨兵的野性直觉。
薛放得到答案,安心许多。密闭狭小的空间里,面对唯一的直系亲属和将要共度一生的哨兵,他卸下心防,小声抱怨道:“我现在是人人喊打,窃取容家少爷意识的恶贼。没想到姑姑会第一个怀疑我……”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容免那女人,为了往上爬能整容流胎撕毁婚约。她是为容家活的,当然不能容忍有人设局觊觎她家。”薛西琳想起当年在容家的生活,还一肚子气。
薛放继续难过吐槽:“她还质问我为什么记忆模糊,性情大变。那段日子,我真的不想回忆……”
缪寻把手塞在他小腹,安抚似的摸摸,顺便暖手手。
薛妈妈沉默了一会,说道:“当时我该坚持带你走的。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否则你也不会偷跑来找——”
车子被关口拦下,薛西琳出示身份卡并接受虹膜认定。窗外不远处是密密丛丛的金字塔形建筑,再驶近一点,能看清飘扬的彩旗和花里胡哨的飘带,外层画着滑稽的动物图案。
这竟然是个比山还高的马戏团帐篷。一“山”连着一“山”,层峦叠起,突兀伫立在贫瘠的土地。
“哦对,还有你。”薛妈妈下车前叫住缪寻,上手就去捏他的漂亮脸蛋,啧啧道:“你这脸是照谁的模板动的刀子,营地里好几个小哨兵都长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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