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桃花缘,根本就是桃花海啸吧!
普通人匹配一年才能碰上一个契合度高于60%的,阿丽莎才一周就匹配出993个?!若不是系统坏了,就是阿丽莎是测试试纸成精。
薛放的太阳穴隐隐作痛,阿丽莎已经拿出少女风羽毛笔,在名单上一个一个筛选起来:
“这个,年纪太大。这个,不够帅。这个,居然有前任,不要……”
公主忽然抬起头,问林翼昆:“你和你的哨兵契合度是多少?我参考参考。”
“81%。要不是因为这么高,我也不会屈就他。”林翼昆撇撇嘴,开始给精神体小孩喂饭。
“那你呢?”
薛放反应了一秒是在问他,想了下回答道:“75%。”
“你骗我。”公主捂着嘴笑,“你和缪寻的契合度不可能这么低。”
林翼昆看了眼薛放,接话道:“75%已经很高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和邹赤那么幸运。”
公主挑起眉毛,压低娇软的声音,“喂,你俩要不要试试和我匹配,说不定很高哦。”
两个成年大叔互相对视一眼,默契走开,留下公主一个人娇蛮跺脚:“喂!怎么都走了,是嫌弃我吗?”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20天。
发了很多条消息,至今没有收到一条回复,薛放丢下终端,把自己扔在床铺中,深深吸一口气。
连太妃奶糖味都淡了。
养猫的人,就要习惯寂寞和等待……个毛啊!!
他实在懒得等了。
再等半天,今天晚上不回来,明早他就杀到国安局办公厅去。
或许是猫猫之神在天有灵,薛放晚上散步完回来,开门和一双锈金色的竖瞳猫眼对视上。
对方正在抱着一罐饼干狂塞。
完完全全一副玩疯了回家,饿到胡吃海塞的样子。
那双眼睛看到他,默不作声移开了,把薛放刚要脱出口的问候堵了回去。
坏咪咪!跑出去那么多天,杳无音信,害我担心到成夜成夜睡不着,现在回来了居然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薛放莫名其妙置上了气,看也不看地从“猫”身边走过。
一只手抓住了他脚腕,薛放没忍住,回头了,“猫”发干的嘴唇张开,想和他说什么。他好像忘记了能在精神图景里说话,试了好几次,才嘶哑传出声音:
“我要喝水,给我倒。”
都不喊他名字了。
薛放越想越生气,转身回去倒水,冷着脸把玻璃杯放在“猫”面前,快步走进浴室洗澡。
打开喷头,热水均匀撒下来,薛放呼出一口浊气,任热水浇淋在发热的脑门,试图放空思想,撇除杂念。
门很轻很轻地响了一声。没有精神体的向导,听不见。
走过来,呼吸轻微,凉凉的额头低下,贴上薛放的后脊,有点求和的意思。
薛放猝不及防打了个激灵。
他又心软了……要不还是算了吧,小咪看起来想被搓搓脑袋。
但他很快发现,“猫”是在小口小口舔流下的热水,就着他的脊背,不停喝水。
一股无名火蹭得窜高,薛放转身抓住缪寻,推在瓷砖上按住,情绪脱口而出:“你怎么回事?”
“猫”不理也不看他,只是昂起线条单薄的下颌,张开嘴唇,去接撒下的水雾,接一点,就抿抿嘴唇,咕咚吞下,再接一点……
热水淋透了“猫”的衣服,勾勒出他的身形,薛放看一眼就上手去抚摸,瘦了……怎么瘦这么多?
快碰到大腿时,“猫”禁不住颤抖,拨开他的手。
薛放脑子里的弦猛得震动,他盯着缪寻,绷着脸,紧迫地逼问:“我是谁?”
迷惘地看过来,“猫”遵循本能说:“……我,我想喝水……水……”
“告诉我,我是谁,就给你水喝。”
说这话时,薛放已经把手探下去,大腿上的伤痕,一道,两道……六道,再找找,的确只有六道。
“猫”很不舒服地避开他,拖拉着湿淋淋的衣服,跑到洗脸池旁打开水龙头,歪着脖子去喝水。
“跟我过来。”男人宽实的手掌抓住他的小臂,声音隐含怒意,动作粗暴地将他拽出去。
锁好门,关上窗户,降低光源,倒一大杯水,放在伸出手臂能触碰到的地方。薛放把他逼到墙角,扒光了,像看待什么货物,眯着眼睛,一寸一寸打着光束检查。
“猫”蜷缩起身体,抱住长腿,小声祈求:“给我水。”
检查到上面,薛放两根指头戳进他嘴里,想看看他口腔有没有破损,“猫”吮了吮,咬住不放,牙尖扎进去,猛吸一口血。
“嘶——”
薛放皱着眉头,看他咕咚吞咽,却没有抽回手。
二十多天不见的哨兵,对向导信息素有狂热的渴望,只要沾上一滴,就停不下来。
可手指的毛细血管太小,吃一会就没什么血了。薛放索性拿过杯子,抽出被咬破的指头,在里面涮了涮,再摁住手腕大血管,往下使劲捋出血,让玻璃杯里的水迅速被染红,扩散,浓郁,血红。
把水杯塞进小野猫手里,叫他自己喝,薛放起来去处理伤口。
他的伤口,还有缪寻身上的。
找出医疗箱时,他发现了闪亮的东西,被糖纸包裹着,藏在止痛药和医用棉的底下。
那是……
他捡起来,放在手心,糖纸黏糊糊的,有一些糖液粘在金属环上,模糊了字母Pysideljo。
小野猫走之前,偷偷把情人送他的戒指,藏在这里。
紧紧把它握进手心,薛放站起来时有些头晕,模糊的可能不是字母,是他的视线。
“为什么放在家里?”
缪寻喝光杯子里的血水,又抱起饼干罐,刚吃两口,吮了下指头,看向薛放指尖捏的戒指。
对方看起来很生气,非常生气,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抢走他饼干那么气。
缪寻想不太起来为什么,觉得好像是那样,就跟着感觉说:“应该……为了不丢掉?”
那个男人果然扑过来了。
饼干撒了一地,越碾越碎,缪寻颤着嗓子,挣扎想去抓一把,却被拽住脚腕,拖回去,凶猛吃干抹净。
吃了很多次,直到缪寻累得不行,吃下去的饼干和喝的水都消耗干净,对方还执着地逼问他:
“你去哪了?!”
“很热的地方……”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终端……不给带……”
“伤是怎么受的?”
“……不知道……”
“那我是谁?”
“……”
“我是谁?!”
“……”
对方锲而不舍地追问,越来越凶狠,还搓他的尾巴,炸毛了也不松手,缪寻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很过分的人,只有那个人敢对他这么干,那个人是——
缪寻双臂圈上他的脖颈,难过地说:“薛放……是薛放……你对我好凶……我拿了你的东西,想还给你……”
薛放根本不理会,直接用吻吞噬了他。
第48章 临时约会 糖糖糖糖糖
缪寻耷拉着湿淋淋的长绒尾巴,睡得浑浑噩噩。
期间,薛放把他捞起来喂了三次饭和水。他闭着眼睛慢慢吃完,会强撑着睁开眼皮,确定一眼薛放的位置,紧紧裹着毯子,像只大猫虫似的挪扭过去,确定自己脸颊贴在男人腰上,才能继续沉沉睡去,如此反复。
和午科维,胡议员他们开着线上会议,薛放面对摄像头神色严峻不苟,背地里却把手伸进猫肚皮下,摸了两把。
好暖和。
“猫”忽然收拢手臂,紧紧夹住他的手。薛放回头一看,缪寻抱着他的手睡得很熟,偶尔发出又轻又黏的叹息,仿佛溺水时抓住了浮木,不自觉放松了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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