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谋不帮人代写,有个原因就是,他只能用左手。
但戚谋没注意,司斯居然是真的左撇子。
司斯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眼神无措地盯着戚谋,满脸写着:兄弟,我好像写死两个老婆,两个刚救出来的,那么大的老婆。
戚谋揽住阎不识的肩,蹭了蹭耳朵,还看着司斯说:“多大点事啊,等复活吧。”
满身写着我有老婆。
阎不识还很配合地靠在戚谋肩头浅寐。
堂堂骑士蹲在地上,像是一只正在吃粮的狗。
熟悉的前言不搭后语三人组。
一声喇叭响,和回忆中一模一样。
故事祭要开始了,八芒塔里的罪人不在,肯定要来抓的。
阎不识眨眼:“该跑了。”
戚谋很快动起来。
司斯向王宫献忠后,也跟上来。
逃向月光森林。
——
无限迷失,找不到逃离的路。
罪人被抓到的下场,是群众的刑罚。
快逃。
戚谋观察两旁的树木,才发现他们走入了怪圈。
森林像一张网,把他们笼罩住。
黑压压的人群已围了过来。
“有点多啊。”戚谋拍了拍手,“排场。”
【进入公共强制剧情:献祭。】
【如不完成并写出剧情,故事将歪曲走向,造成重大失分。】
“大纲还没写好,你告诉我跑题?”戚谋都笑了,快步在森林中穿行。
【死个罪人而已,你们就能过这关了。】
戚谋:“不行啊,这个是我……姑且是我角色老婆?”
司斯在一旁点头,赞同阎不识不能死了。
正在这是时,一枚箭矢破空而来,力度很凶。
是哪个莽撞的骑士?
第12章 一个赌徒
戚谋还未动,阎不识却动了。
衣服一轻。
阎不识直接抓起戚谋没用过的一瓶药水,喃喃念了句戚谋听不懂的话,往身后砸了多去。
敌人的时间顿时停止,控制效果拔群。
箭矢也被司斯用剑挑开。
戚谋对阎不识的怀疑越来越深了。
这巫师,到底该谁来做?
阎不识迅速转身,拉着戚谋要跑。
在逃亡之际,谁也没想到戚谋会忽然反水。
戚谋翻出定身水,撒了阎不识一身,从人身上摸出那张画像。
上面的阎不识顶着和现在一般无二的面容。
戚谋摸了一把。
在空白的地方,还有些下凹的笔迹,好像藏着什么。
“显真水呢。”戚谋边说边找,撒在了这张画像上。
阎不识的脸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戚谋自己欠揍的脸。
戚谋笑了,戳戳司斯:“你们骑士营怎么回事,把我的画像保存的这么仔细?”
那只有一个理由,这是通缉令。
司斯无语。
戚谋给阎不识擦擦药水:“好吧,罪人竟是我自己。”
阎不识丧气:“哼,先逃。”
逃向哪里是个技术活。
司斯猛然拽着两人,往孤儿院逃。
老巢。
——
三人狼狈落拓,犹如丧家之犬,被孤儿院收留了。
女看护疑惑地给他们倒水:“怎么了,急成这样?”
戚谋坐下来:“一些意外。女士,你能否告诉我,司斯经历过什么?”
之前在八芒塔上,阎不识说过,司斯知道自己是上次故事祭唯一活下来的人,但别的都记不住了。
司斯也点头看着女看护。
女看护:“他本来是孤儿院的孩子,那时还没哑巴。有人说他是罪人,就抓去故事祭了,活着回来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我不是很清楚,但这里有本书。”
司斯接过来,和阎不识一起看。
戚谋翘着腿,又一次被孤立。
阎不识拉着长音:“这里面写,不举行故事祭,王会死,国家也会毁灭。上一个准月王,也就是我们的小伙伴,就是这么死去的。上次的罪人是孤儿司斯,但是由于准月王的心软,没有处刑司斯。导致灾难引发,参加故事祭的人全死了。”
司斯点头,指了指书摇头。
这说明阎不识念的没错。
但内容不可信,戚谋也觉得。
既然只有一个人生还,那么记载这故事的书是谁写的?
阎不识看穿戚谋的疑惑,说:“署名是S。”
又是S。
天色快晚了。
女看护适时说:“休息吧,床位有点简陋,将就一下。”
与此同时,系统响了。
【由于你们提前勘破关键信息,请在半小时内写出故事的转折。】
太过分了。
他们先去房间。
这是有点简陋吗?太简陋了。
灰扑扑的墙,一张大通铺。
戚谋本想选贴墙的位置,但顿了顿,去中间了。
不能让这两人糊弄我,隔开。
他开始写出:
【骑士痛失了两个公主,投机取巧是不行的。
故事祭要开始了,罪人却不在塔里。
人们势必要将他抓回去,进行处罚。
骑士营奋力追捕,可没想到,真正的罪人竟然是流浪的巫师。
真正的巫师是阎不识,为了拯救爱人,自愿顶替,成为罪人。
三人逃亡到了孤儿院,被无情地催稿。
天亮之后,还能见到光吗?】
交卷之后,戚谋就睡过去了。
他们在孤儿院睡了一夜。
——
醒来时,光还在。
但身边少了个人。
戚谋发现司斯不在了,便晃了晃阎不识。
阎不识睡眼惺忪:“哈欠……”
一无所知的模样。
“我也没起多晚吧?”戚谋摸摸下巴,出房间看看。
女看护见他醒来,悄悄走过来说:“司斯给你留了纸条。”
戚谋:“谢谢,帮我念一下。”
女看护拿起纸条念,有些迷惑:“骑士选择在这个副本里承担他的责任,将自己以罪人的身份参加故事祭,献祭期间的一个小时,你有最后的机会的查明真相。”
“他去顶罪了?”戚谋啊了一声,轻轻摇头笑,“真够兄弟的。”
女看护摸摸手:“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希望你能带他回来。”
“时间很紧,再见。”
见后面阎不识还是慢悠悠的,戚谋直接给他横抱起来,快速掠出门。
意外的不重,轻得像只猫。
猫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过戚谋没听清。
一个小时。
不是布局的时候,该收网了。
一切故事都该有结局,那么最初的也该有。
戚谋去往森林,寻找当时那个念暗黑童谣的小猎户。
“小兔子喊爸爸……”还是那个清亮的少年音。
英俊的小猎户身边有几只兔子,公母都有,活的好好的。
大兔子还抱着小兔子,小兔子拱拱大兔子。
父慈子孝。
戚谋过去问:“还记得我么?”
小猎户吓了一跳,随即惊喜:“是你呀!真是谢谢了,有了你的药,兔子爸爸真的好起来了,我妈妈很高兴。”
猎户揪了揪大兔耳朵,给戚谋看。
是很健康。
好吧,这很不对劲。
戚谋点头:“童谣能跟我全唱一下么?”
小猎户就张口:“小兔子喊爸爸,去把野兔打趴下,打了野兔又打兔爸爸,小兔子回家找妈妈。妈妈挂起来了啊,一晃一晃的真不像话。”
明明童谣这么黑暗,那旁的兔子一家还其乐融融。
……
戚谋笑问:“你喜欢美好的童话,还是相反的?”
小猎户挠头:“随便啊,反正我们生活都挺美好的,那些黑暗血腥的不都是编的吗!”
不都是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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