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毛瞥了戏剧一眼,和黄毛互相扶着快走,好像再多待一刻就会死似的。
调查别人查过的地方,戚谋总是会比往常更加谨慎。
三人组正在离开,他走近戏剧,拿过照相机,微微后仰着往里看。
最新的一张合照确实是夫妻二人幸福的笑容,但背景很阴森,像是在阴雨天拍的,真难揣摩他俩的想法。
戚谋琢磨了一会,总觉得观景窗似乎有点歪,侧着看,依稀能见到一点红光。
“是怎么摆在床底的?”
戏剧跟戚谋咬耳朵:“床底都是灰,但有着一行东西刚擦进去的痕迹。快门是刚按过的,但卡在一半没有成像。嘁。”
哦,这东西本来应该在一个显眼的地方,还有刚使用过的痕迹。
方才那组人怎么也该来半天了,甚至调查完了结婚纪念日的事,戚谋才不觉得他们只是在和狗抢文件这么简单。
这相机有问题,并且那几个人并没有说的意思。
怎么,这么想让我们死一个,就能愿意和你们组队了?
戚谋转头,正见到三人快要走远的背影。
他捧着相机,侧着身子,让镜头对着他们,用力地按下快门。
一根长针却从取景器目镜的位置向拍照者的角度射出,迅猛极了,直接崩向屋内的花瓶,将可怜的瓷瓶击得粉碎,发出清脆的泠泠声。
嚯,同台竞技,最为致命。
“再试试,不好意思。”戚谋翻转了过来,让镜头对向室内,再度按下快门。
其他三人抿着嘴笑,都站离了很远,防止误伤。
长针破空而去,不负戚谋所望,外边一声惨叫传来。
戚谋把相机一丢,走了出来。
他抬起双手到耳边,耷着眼皮,表情可谓是无辜:“抱歉,这是个意外,我只是试试这相机有没有问题。”
敢对他落井下石的人,从来没有还能活得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晚点还有~
第59章 恶毒坏男人77
戚谋举着手走过去时,黄毛已经倒在了地上,头里插过一根长针,眼睛还不可置信地睁着。
【玩家199死亡。】
蓝毛的眼睛动了动,冷下脸来看向红毛。
红毛却还挂着温和的笑容,主动把黄毛的尸体收走了,看向戚谋:“不要紧,刚刚他就碰过那个相机,但是没有研究明白,死在这里不亏。”语气很温柔,但话里话外是在说,碰相机的是黄毛,跟他们两个没关系。您要算账呢,也已经报复过了,不要找我们的茬。
“噩梦提早结束也挺好的,祝福他。”戚谋拍拍红毛的肩,随后走了。
回到队友这边。
阎不识把戚谋盯了一圈:“变凶了啊。”
戏剧:“前两把是副本需要才团结,哼,现在我只祈祷戚谋别狠起来把我也卖了。”
没错,这种大型多人副本,会和别人打好交道才怪呢。所有人都需要警惕。
那边的男主人还在努力画画,戚谋不介意多给他一些时间,因此没去打扰。
第五个房间早被翻烂了,人来人往的,似乎都对这边没什么兴致。
那也得进去看看,人嘛,总是相信自己能找到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戚谋也不例外。
这里是一间起居室,但似乎被改造成了私人教室的模样,只有几套桌椅、摆放整齐,前边还有讲台和黑板。
戚谋他们一人翻了一个课桌。
“女主人还收学生了。”戚谋拿起作业本翻翻,发现上面全是写作相关的作业,“我这个不行,只有60分。”
戏剧合上本子:“70分。”
“80。”阎不识很嫌弃手里的这个,可人家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司斯默了一会,还是说:“99……”
戚谋凑过去看:“才女哦。”
这个学生的名字像女孩子,字迹也很秀丽干净,能让人联想到是个文气少女。
这个女孩的作业写得很认真,作品表达欲旺盛,感情真挚,怪不得被老师喜欢。
转了一圈,又在讲台的包里发现了女主人的出版书稿费单,金额庞大,看来女主人成了畅销书作家。包里还有给男主人买礼物的小票。
“感情又和睦了。”戚谋用手指掸掸小票,“真是宽宏大量啊。”
“实在不是一般人,这两件事我都忍不了。”戏剧代入自己,疯狂拒绝。
阎不识挑眉:“不会给他出轨的机会。”
“……”戚谋欲言又止,思索了半天,“我不做评价。”
但爱情观独立一点的人谁能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司斯摇头,“在任何一段感情中,都要保证自我的安全。”
戏剧:“听说八方城有不少你思考的迷妹,替她们问一下,你?”
“我?”司斯疑惑。
“你以后要是有对象。”戏剧忽然笑得很开怀,“对方拿你东西去当赌注,以你名义借钱,甚至还出轨,你怎么办?”
司斯语气笃定,带着莫名的执着和信任:“我相信,如果是我喜欢上的人,不会这样做。”
“万一呢,婚前没看出来的话。”戏剧打破砂锅问到底。
司斯居然真的开始思考,随后抬起头:“我会信任我喜欢的人,而这份信任与任何都无关。”
“哎哟,冤大头呗。”戏剧眼里充满了戏谑的意味,但也觉得司斯简直无可救药。
这个房间里真的没什么好探索的,都是徒劳地浪费时间。但不排除已经有人将重要道具私吞带走了。
戚谋再度驻足在那个99分女孩的桌前,捧起作业本仔细翻看。
字迹很工整,但有三四个被涂成黑圈圈的错字。
戚谋翻到这几页纸的背面,一下子就见到了几处很凸出的运笔痕迹。
他摸索下去,组成了四个字:老师小心。
“孩子很机灵,恐怕发现了点事。”戚谋放下本子,没有刻意私藏道具。只是探索而已。
几个人边说话边往外走,下一间门好像就是之前经常跑出人、或者死掉人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不少人在这间门前徘徊,但迟迟不敢进去,都纷纷转了头,往别的地方去。
“第六个房间很危险,这回谁先开门?”戏剧声音隐约带着点笑意,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司斯思考后,对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往后退。”他一步上去,直接把门拉开。
这是一个很开阔的洗手间,但场面很可怖。
几个新鲜的玩家尸体仰面倒在地上,死得透透的,有的是被吊灯砸死,有的触电而死,说不定都没踩完所有的机关。马桶盖子没有合上,夹着什么东西——是一条女性的小腿和脚。
四个人都没有动,仔细观察这里,希望不会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洗手池里有一把带着血的人工剃须刀,上面的刀片比一般的刀片来得更长也更锐利。
隔断后有浴缸一角,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只能闯一闯了,别碰那些看着就危险到东西就好。
戚谋走在几个尸体之间,踢了一脚马桶盖子,尝试将它掀开。
盖子被踢起的瞬间,少女的哀鸣也传来。
那马桶里塞着个人,手脚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呈现,不用再看,已经死了,从面容依稀还能看出是个少女。
戚谋转了头,不敢碰,绕过隔断去看浴缸。
浴缸里的水很浑浊,感觉混杂了不少液体,边上有两双拖鞋,是男女两式的。
边缘还摆着一串项链,精美绝伦,红宝石还在隐隐诱人触碰。
司斯出声说:“撕毁的那幅画里,那个陌生女人的脖子上有一样的。”
“嚯,把情妇带回家,偷情被老婆的女学生撞见。”戚谋在脖子之间比划了一下,“就给做了。”
戏剧:“这男主人已经没有底线了,嗯。”
阎不识微微咬了咬牙:“真能作,都是惯的,这次我不信还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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