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的滚动,神奇的斗篷里掉下了一把匕首和一枚小型炸弹。
戏剧鼓掌道:“嚯,这是要来把我们一锅端了?”
阎不识掀眼一瞧滚到脚边的炸弹,没好气的一脚踢飞。
记忆推着伪装后退:“这人像发疯了,都离他远点!”
有村民躲在屋门后,远远看着,终于忍不住大喊道:“雪孩子出来咬人了!他要死了!”
果然捡到了个不好的东西。真是……好耶。
本来安静的城镇,因为这一场变故,沸腾喧哗起来。
戚谋踢了司斯一脚:“把那话最多的居民抓来问问。”
雪孩子仰脸躺在戚谋臂弯里,握着戚谋的手腕,笑容很甜。
司斯得令,踹门抓人一气呵成,金属牌瞬间大亮红光,上面亮晶晶的数字也消失了。
记忆:“你人气跌了。”
司斯不是很在意,牢牢压着居民:“多大点事啊。”
那边阎不识把地上的寸头男一脚踩住,狠狠地拿鞋底踢了几下头,直接踹晕过去,脾气十分暴躁。
居民吓得也要昏了,捂住眼睛不敢看雪孩子:“放开我!快,快杀了他啊!你们在做什么!”
戚谋摸摸雪孩子的头,眼皮一抬,妖言怪语:“多可爱的小孩,为什么要杀了他?你说说,他怎么了?”
村民挣扎大喊:“他是不详!是怪物!是厄运!所有人都会被他感染死的!”
阎不识呵呵冷笑:“你是没有见过真噩运。”
司斯和戏剧都忍不住笑了。
“我还不想死那么早,只是不小心捡到了他。”戚谋摇了摇头,把嘴角笑意甩掉,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抱歉,该怎么处置?”
“把他丢进熔炉里,化掉!”村民见状,胆子跟着大了起来。
“好的,熔炉在哪?”戚谋面容和善地问。
“镇子南边!啊,像昨晚那个人一样!”
昨晚死去了一个代号玩家——战士,就是被丢到了熔炉里化掉了?
“我会这样做的。”戚谋捏猫似的捏着雪孩子的后颈,压到村民的眼前,“那么,那边那个被咬的,还有救吗?”
雪孩子对村民呲牙一笑。
刚壮起胆的村民都要吓哭了,声音也跟着弱了下来:“没了……肯定是没了……得了热症的就没有人活下来的!”
戚谋对司斯摆摆手,示意放了吧。
一个惊慌失措吓到崩溃的NPC而已。
其他人都担忧地看着戚谋,生怕他也被咬了。
但戚谋把雪孩子抱在正胸口,还有心情摸摸脑袋:“他刚才没咬我,可能暂时是饱了?你们别过来。这家伙,可能别有玄机。”
现在的人气排行变了,第一依然不在AB组,第二是戏剧,第三成记忆了。
戚谋瞥了一眼金属牌,笑了:“我大胆地猜测一下,C组,有且只有一个有脑子的人,不然,就凭你们也能第二三?”
死了一个,染病被阎不识踩昏了一个。
C组应该还剩一个第一名,和另一个没人气的家伙。
城镇中心空空如也,所有的居民都很害怕雪孩子。
但还是时不时能从房屋的墙里听见一些求饶和怒斥的声音。
“快把他丢到熔炉里去!”
“求求你们了,不要让他再活着……”
戚谋左看右看,站到昏迷的寸头男前,大声问:“C组还有人吗?要抛弃放弃队友了?”
过了一分钟,四周似乎有脚步声动了。
但很快又消失,并没有来到他们面前。
戏剧嚯地笑出了声:“还真是该抛弃就抛弃啊,我们怎么处理这家伙?”
舞女弱弱举手:“那个,我觉得……”
“舞姐姐,这种时候不用怜悯别人吧,他刚才还想偷袭我们。”复生抢答。
舞女点头,按住复生冒出的脑袋:“所以我觉得,可以把他关起来,我们观察一下有什么症状,如果不小心染病了,能有应对方式。”
几个大男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觉得姑娘有时候比他们还果断。
阎不识先动了手,拿城寨里翻飞的破布几下把这人绑住,丢给司斯,自己一个人走旁边去了。
但过了会儿,他又缓和了面色,站到戚谋跟前,懒懒地哼哼:“你很给人惹麻烦。”
“我该说荣幸之至?”戚谋瞄了瞄这家伙,毫不留情地揭穿,“你刚给我处理麻烦。”
阎不识半扬起头,没回话,和他在并肩城镇里走。
他们两个,带着个雪孩子走在前方,一时没人敢靠得太近。
记忆努力睁开快被闪瞎的眼:“有个问题我昨天就想问了。”
伪装给他捧话:“什么?”
“没说你。”记忆抬眼看司斯和戏剧,又狐疑地看看阎不识和戚谋,“你们四个?”
戏剧抱抱胳膊:“能不能雇个把话说全的人替你讲?”
记忆顿了顿:“我看见你们四个是从一个帐篷出来的。”
司斯脚步一顿,咳嗽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记忆仰头望天,快到黄昏了:“冒昧一问……谁是一对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直男,有老婆。”
“我作证,我老……呸,我嫂子可好看。”伪装笑眯眯。
“我单身。”戏剧哈哈笑了两声。
司斯点了点头:“我也单身。”
于是剩下几人望向前面两个的身影,充满了探究意味。
戚谋听见后边被风送来的絮絮叨叨,侧着回头,竖起手指比出个嘘的手势:“猜测太多的人会被丢进熔炉的。”
“要我重复一遍吗?”阎不识微微侧头,扬着危险的笑。
谁敢让谎言主动说谎言?哪怕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别了,多活一个,多一个挡箭牌。”戚谋很大方。
他们敲了不少家门,没有一家是敢开的,也都不吱声。
现在大家都知道,对居民轻举妄动会拉低人气值,强闯就免了。
一番搜寻,把城镇弄清了大半。
城镇正中央的广场上搭起了巨大的台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城镇南边也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熔炉,高高的炉顶微微飘着烟。
那炉子下边隐有肉类的焦味,还有颜色奇怪的冰水。
说起来,戚谋一早就察觉,城镇里没有雪原上那么寒冷。
如果功劳是这个炉子……真令人不敢细想。
记忆踢了踢这个炉子,被烫得嘶了一声,连连后退:“要把你家孩子扔进去试试么?”
雪孩子动动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记忆。
戚谋抿唇微笑,弹了一下雪孩子的脑门:“不要打我朋友的主意。”
雪孩子眼睛眨了眨,委屈地低下了头:“听爸爸的话。”
可是这小东西,今天听话,明天还会听话么?
戚谋也在思考该怎么处理。
他盯着雪孩子的发顶,一时陷入僵局。
不知不觉,傍晚已至。
“叮当。”
戚谋胸前的牌子忽然松动,砸落到了地上,他弯腰用右手去捡。
捡不起来。胸牌仿佛粘在了地上,戚谋微微抬起手,透过指缝,见到了黑红的光芒。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脑海中系统忽然变得诡异的声音。
【真遗憾呢,又到了这个时候,人气值最低的家伙,成为城镇今夜的热源吧。希望你的血肉,能抵消你的错过。】
戚谋缓缓抬头环视四周。
记忆和伪装正在试着收集那些冰水,舞女和浮卓在不远处试着和屋内的居民沟通。
戏剧在研究熔炉,司斯仰首望着雪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而阎不识正盯着自己怀里的雪孩子,试图用眼神杀了他。
看上去,没有别人没听见。
司斯敏锐回头,看着戚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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