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不少人观望这边的动静,见到他们一个人都没死后,互相发出了窃窃的交谈。
戚谋很有自知之明:“他们应该在佩服我们,但是如果知道了我们是谁,恐怕会很可惜。”
奇怪,第三间屋子上了锁,打不开。
戚谋眼见后边的门里不停有人尖叫着逃跑,不断地死亡。
而大厅里,爱神的石像前,那个男人还在焦虑地转着圈踱步,四周依然有试图和他交流的玩家,但都逼不出什么话了。
戚谋走过去,开口就问:“要玩一把吗?”
没有明说玩什么,但他摆出了自己那一股浑然天成的赌手味。
男人瞬间看了过来,上下打量戚谋半天:“怎么玩?我不玩太大的,也没有太多钱……”
还真是个合格的赌鬼,只是看起来,男人的记忆还停留在赌到倾家荡产之前。
“不要钱,要你给我作画。”
“行!但你怎么知道我是个画家?我明明很不出名……技艺也不算精湛。”
戚谋笑眯眯的:“一看你就是个艺术家,将来一定会大有成就,我很看好你哟。”
男主人却被这不走心的夸赞灌输了勇气和动力,当场昂首挺胸,答应和戚谋玩一把!
结果很显然,他输得堪称惨烈。
男主人连连叹息:“……我身上没有纸笔,可以先欠着吗?”
“你得拿东西抵押吧,不然……”戚谋敲敲司苦力的肩,扬了扬下巴,“上。”
司斯努力伪装得穷凶极恶一点,捏捏手腕,走近男主人一步:“……交。”
“交出来!”戏剧压低了声音,很凶地配音。
此情此景,好像一只萨摩耶在泥里滚了一圈后装做藏獒,却还得有人在后边配凶凶的叫声。
阎不识默默站得离他们远了些,翻起白眼,眉毛都拉成一条线,十分无语。
男主人咬着牙,浑身上下翻翻,却只有一枚钥匙。
他捧着钥匙递到司斯手里:“等有了纸笔,我会努力画的,这好像是我家的钥匙……一定不要弄丢了啊。”
其他玩家全程围观了这几个人的邪恶举动,纷纷唾弃着远离。
司斯把钥匙上缴,戚谋在手里抛了抛,去尝试打开第三扇门。
咔嚓,门果然开了。
当路被堵上,就要从NPC那薅羊毛,戚谋深知这个道理。
第三个房间是个画室,地上堆满了废弃的画作,只有零星几个成熟的优秀作品摆在画架上,能看出是真的不错,比之当初的肖像画,明显能观察到技艺成熟了不少。
戚谋微笑着,似问非问:“男的变老实了,处于事业上升期,会一直保持下去么?”
“这才第三个呢。”阎不识说,“噩梦还在后头。”他可越来越知道噩运的手段了。
这个房间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展示了男画家大量的画作,体现他付出的努力。
大多是偏向意识流的画作,十分特殊且深奥,分不出描绘的是梦境还是现实,也很难看出作者本意。但就是受到了大量的追捧。
桌子上还摆着有一些奖状和奖杯,象征着他所获得的荣誉。
能看出,在经历激烈的争吵后,男人改过自新好好画画,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再度和睦了起来。
戚谋找了些纸笔拿着,打算一会交给男主人。
这个房间并无任何危险——连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这也配成为上锁的房间?”戏剧都摸遍了所有画。
“艺术家不喜欢让别人进自己的工作室,蛮正常的。”戚谋说。
“一半的。”阎不识从废弃堆里拉出了半张草稿铅笔画,是一个人脖子往下的部分,像是女人。
“挺好的,为什么要撕。”戚谋翻来翻去。
司斯顿了顿:“好像……画的不是那个女人,是另一个了。”
哦?
戚谋很欣慰:“出轨情节还是会来的。”
正看着,有一组人也进来了,两边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该探索探索。
钥匙是戚谋他们拿到的,这伙人来了也不吱个声,有点不礼貌。但戚谋不在乎,他还得赶在舞蹈开始前探索完毕呢。
四人组撤出房间后,戚谋先去把纸笔递给了男主人:“我懒得想主题了,就画一幅你现在最想表达情感的画吧。”
男主人接过来,发现都是他喜欢用的绘画器具,很开心地说:“好的好的……等我画完了,一定要还我钥匙啊!”
也许这就是艺术家的焦虑。
男主人转身趴在地上作画,认真极了。看他这个时候的表现,怎么也看不出是个好赌还出轨的人。
“我猜他的记忆停留在了没见到女人之前。”戚谋带着人往第四个房间走,边走边说,“也就是他们当时一起参加舞会时。”
“女人不见得是,一直在躲人,还对舞会没什么反应。”戏剧也说一句。
“相依为命的爱情。”阎不识哂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总对人家的爱情这么嘲讽。
1、3两个房间安全,2号房危险,戚谋对4号房就提起了不少防备,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开门杀。
但4号房间门是大开的,似乎已经有不要命的人闯进去了。
并且里面已经兵荒马乱,暗器和匕首齐飞。
“好吧,艳遇门。”戚谋弯着腰要钻进去,戏剧也跟在他后边半蹲着谨慎前进……
司斯和阎不识却已经快步冲进去了。
毕竟里面的求救声太引人注意了。
这里是一间卧室,圆形的大床高贵奢华,但床上的床单被撕成了碎布条,正有魔力一般地裹着一个人的身体,要活活把那家伙勒死。
好像正是之前要和戚谋他们组队的三个人之一,黄毛。
另外一个穿着露脐装的蓝毛,手腕正被一个长钉钉在墙上,他咬着牙尝试拔出,可剧痛显然让他有点难以施力。
红毛没有管这两个队友,正坚强地和一只怒吼的凶恶黑狗抢夺一份资料。
“需要帮忙吗?”戚谋很好心地提问,但还在讲条件,“如果这件屋子还有值得我们探索的东西。”
红毛转头大喊:“有的!都给你们!”
戚谋打个弹舌,示意可以上。
司斯率先冲上去和黑狗厮打,犬口夺文件,还飞速地看了一遍!
阎不识没动,但目光左右横扫,警惕着另外两个人。
戏剧依旧保持着半蹲行走的姿势,小心地钻进床底翻找道具。
恶狗被打趴下,戚谋也接过了司斯丢过来的文件包。
红毛得以去解救那边的两个伙伴,他们这套三原色组合也挺情深义重的。
“哦——”戚谋抖了抖文件,见到里面是一份女主人手写的离婚自白书,里面尽情控诉了男方的出轨行为。
以及一些照片,打着某侦探社的水印,里面全是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还有和那个画家的合照。
这些是出轨证明。
“这不是离得开吗?”阎不识过来趴着看,冷笑说,“还以为同生共死的效应有多好。”
戚谋眯着眼睛:“效应虽然不好,但我猜最后还是原谅了,‘离不开'嘛。”
那边的黄毛和蓝毛都被红毛解救下来,还很有礼貌地跟司斯道谢。
司斯随意点点头,也凑回来到伙伴身边,不理那三个人。冷漠无比,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呢。
戏剧忽然从床底举起来一个相机:“喏,沧海遗珠。”
红毛摊了摊手:“对了,可以告诉你们。今天好像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两个人本来要去拍艺术照,结果女主人发现了男方出轨的事。”
“哦,相机里的东西你们没碰过?”戏剧从床底爬起来,摆弄了一会儿相机。
卧室有着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几人鼻尖。
红毛笑得很温柔:“没有,你们看吧,我们先走了。他还受着伤。”指指那个露脐的蓝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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