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拉斯海域的传说就在这里。
可在接近那海宫前,怎么避也避不开五个大漩涡。
无论如何转换方向,都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
戚谋甩了甩手:“来,拼脸。”
司斯看了一圈:“别去第四个。”
戏剧笑了:“4,死?这时候还忌讳呢?”
司斯猛地顺着水流一推戏剧:“你不忌讳你去,走你。”
戏剧震惊:“我是你老板,我们不是该不抛弃不放弃吗?”
司斯背出戚谋曾经的台词,义正言辞:“该抛弃就抛弃。”
戚谋觉得自己的话,给这个忠诚又讲义气的小骑士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戏剧被第四个漩涡吞噬了,祝他好运。
说起来,戚谋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了挺久的。
人人背离初衷。
他不记得遥远的过去,甚至有些高危副本出来还会记忆断层。
所以戚谋一定要修复伴生系统,不做黑户。
登陆了主网,才能在这迷失的世界找回真实。
在普通副本里,游戏内玩家死了,本体也不会死亡。
但这是自然秘境,倒有些危险。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戚谋卷向正中央的第三个漩涡。
漩涡里水流力特别生猛,戚谋的设备被硬生生扯掉。
从头发到足底,浑身上下都被水冲刷。
他堪堪睁开眼,较短的黑发在水中乱浮。
戚谋一手向后维持身形,被如刀的水冲卷,面上不露一丝痛苦。
自己的血雾在水中渐渐凝成一行文字。
是密拉斯语,戚谋来之前记了点基本单词。
【你要得到什么?】
戚谋拨开血雾,一把撒手挥出两个字:秘密。
双重含义都能理解。
一重是不告诉你的意思。
第二重,找石芯为了修系统,修系统是为了找自己的秘密。
任发丝凌乱,眼也半眯,水流压得胸口不能呼吸。
但戚谋嘴角还抬着,绝不狼狈。
书写从容和畅快。
别样的劲帅,别致的鬼魅。
漩涡卷着他走了一段路,逐渐减速。
戚谋要直接跳出去。
但在水幕之外,隐约有一只手向他伸来。
谁这么有闲心在这等着接人?
刚逃一关,戒心该足一点,何况是代号欺诈。
但戚谋握住了那只手,对方也借力将他一拉。
最先得到释放的,是呼吸,剧烈地回归到身体,
随后才是目光,缓缓能见到东西。
戚谋被水浇透了,沉得慌,身底下还压着个人。
哟。
阎不识啊了两声,有点不耐,但目光灼灼:“我不想又遇到你。”
是谎言。
但讲的是谎言吗?
戚谋偏头咳了两口水,手腕擦了擦嘴角,骚了一句:“跟我这么爱讲反话的,你还是唯一一个。”
上次走的太草率,其实对戚谋来说,阎不识本身才是最大的谜。
阎不识颓唐地叹了口气:“哎?不希望是最后一个。”
戚谋也不分这人真话假话,坐下检查伤口,并不重,是一些小细口罢了。
手上的伤痕多些。
阎不识没话聊,却递过头来,弓着背舔舐戚谋手上一道一道的伤口。夹杂着血的伤,都被抚平。
那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
戚谋也大方看回去。
他瞧见,潜藏在棕黑之下的凶猛。
猫的动作,豹的心思。
像表面温顺的小凶兽。
僵持半天,戚谋问:“舌头上有药?”
第17章 全员兽化
阎不识舌头上有没有伤药,戚谋不知道。
他只知道有痒药。
手心麻麻痒痒的。
戚谋捏住阎不识的舌头,在对方张口咬前先下手为强。
他垂眸说:“你是缠上我了?”
阎不识挣扎一会,坐起来笑:“不会,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当谎言接二连三,也是一种甜蜜。
戚谋不相信巧合,思索道:“追着我来的,怎么,我让你很有兴趣?”
听戏剧说,阎不识开的本在他们攻略完后直接就关了。
明晃晃的跟随。
虽然不知阎不识怎么找来的,但他总有办法。
阎不识哼哼小曲,不再说了,指指旁边。
有俩人一直在角落蹲半天了。
司斯和戏剧,都捂着眼睛呢。
尤其是戏剧,浑身是血,半条命都要去了,还在那笑。
第四个漩涡没忌讳的后果,重伤。
戚谋动动筋骨:“忌讳还是有用啊。”
戏剧这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司斯:“你忌讳?你忌讳踹我去试试?结果是死门,差点交代里头。”
司斯任劳任怨地给戏老板疗伤。
戏剧也歇了,调侃戚谋:“刚才都瞧见了,让人家救了,你这是吃软饭呢?”
司斯抬头:“谁吃谁的?”
戏剧:“啊对,我们都在你的大锅饭。”
戚谋亮出一手血:“不好意思,这软饭有点硬。”
阎不识眯眼:“有的吃就不错了。”
等戏剧被急救完,戚谋先走前面,观察两侧的石壁。
长长的壁画布满这海底宫殿,好在海水意外地进不来,没腐蚀得太严重。
远古宫殿的记忆,隔着重重时光,书写在被忘却的遗迹里。
戚谋左右看看。
开端是十三个动物王子乘坐一艘黑帆船,带了无数的珍宝,要去密拉斯海域迎娶传说中的公主。
他们却在抵达海域后,进行了一番争斗,互相砍下对方的头颅,死在了这片海底。
那艘船也不知去向。
十三位王子却在死后变成了英俊的人形雕像,永远在远乡伫立。
因为抢老婆发生的一场惨案?
戚谋边走边想,身后却传来声音。
司斯:“这个壁画是说,有十三个动物王子……”
“你给幼儿园小孩讲故事呢?”戏剧轻瞥一眼司斯,拍拍肩膀,“就这么点信息,别念了。不过,公主在后面怎么没出现?”
在十三王子争斗到灵魂都凝实后,那美丽的公主也未出现。
“他不是看……”司斯指了指戚谋,忽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公主不一定存在,再说吧。”
戚谋觉得好笑,没戳穿他。
他们走到了新的石室,刚一踏入,前后入口就堵上了。
阎不识还笑了两声:“踩雷了。”
“倒霉蛋往往只有一个。”戚谋往后躲躲,眼见室中央有个半人大的精美物件,肚子大大,还有壶嘴。
戏剧惊讶道:“这是神灯?”
戚谋顺手拉着阎不识离那东西更远:“什么神灯,这不就是个茶壶?”
大茶壶咕噜咕噜两声,飞到空中,要向他们倾洒液体!
戚谋利落撒手跑去角落。
老实人司斯被淋了个正着,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把汤水往戏剧浑身抹了抹。
正当戏剧要说话时……
脖子和脑袋却忽然变长了。
戏剧的脖子长到了两米多!
细小的斑点也出现在那张俊脸上。
戏剧震惊低头:“这什么东西……”
“汪汪。”
哪来的狗叫?
戚谋正笑得开心,就见那旁的司斯脑袋……变成了一只白狗头,狗模狗样的,半分看不出是人脸。
微笑天使萨摩耶。
司斯的大白耳朵抖抖,嘴巴还哈哧哈哧张着:“汪汪?咳……”
戚谋抹了把脸,微忍笑意。
阎不识调侃地看着戚谋,好奇:“你变成动物,会是什么样子?”
正说着,大茶壶又来喷戚谋。
阎不识反水,拉着戚谋衣服不让他躲。
戚谋直接生猛地撕了自己上衣脱掉,快速攀上墙壁。
傻子才陪他们玩猫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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