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
浊明明也是个非常亮眼的帅哥,袁安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对他一见钟情。
但袁安卿很确定自己不想谈恋爱,更不可能喜欢浊:“听着,我们需要保持距离。”
“啊?”浊不理解,“是因为我说的话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是。”
袁安卿闭上眼睛,“所以请你让我好好休息,我需要睡一觉。”
浊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但没有人看到。
袁安卿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着后的袁安卿却没做什么好梦。
……
“诶?!救世主先生醒了!”警卫员惊讶道。
只见躺在浊窝里的袁安卿睁开双眼,缓缓坐了起来。
而原本正在跑圈的浊也停下了脚步。
袁安卿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抬头与浊对视,而当他看见浊的脸时,他愣住了。
袁安卿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按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一场噩梦。
那怪物盯着他歪了歪脑袋,随后那怪物的腹部裂开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他黑洞洞的腹腔里掉了出来。
怪物很大,这场景极其诡异。
而从那洞里掉出来了——额,一瓶饮料?
袁安卿从没见过这种包装的饮料。
随后又有其他袋装零食落了下来。
这些饮料零食落在袁安卿的面前,袁安卿没有轻举妄动,那个红色大怪物却朝袁安卿抬了抬手。
“你想让我吃这个?”袁安卿问它。
大怪物点点脑袋。
正在看监控的白天:“……这些都是他从我那儿搜刮的。”
“起码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救世主饿死了。”尽管浊失去了理智,但浊还会投喂。
第73章 你别哭
袁安卿拿起地上的饮料, 抬头看那个红色的大怪物。
大怪物盯着袁安卿,尽管他的眼瞳是纯黑的,但袁安卿就是在其中看到了期待。
袁安卿拧开瓶盖, 喝了一口:“挺好喝的。”他没想到这居然是一瓶茶饮,无糖的那类,而且味道还很不错。
大怪物更开心了,他的尾巴开始摇晃, 粗壮的尾巴砸断了树枝。
“你会说话吗?”袁安卿询问对方。
浊歪了歪脑袋,似乎没怎么听懂。
“你能……”袁安卿的话没能说完,他再次闭目晕了过去。
浊连忙用尾巴当垫子让袁安卿躺上去。
原本硬邦邦的尾巴鳞片在此时变得极其柔软, 像是变成了浊皮肤的一部分似的。
茶饮泼洒下去,洒在了袁安卿的衣服上, 浊又开始吱哇乱叫了。
他先是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下袁安卿胸腔的起伏,发现袁安卿的呼吸没有问题之后又开始紧张洒在袁安卿身上的那些水。
浊紧张混乱了一会儿, 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直升机。
正在观察的警卫员:“……我们要被攻击了?”
“没有。”白天默默脱掉自己的外套,也幸好现在天气转凉, 而且他们还在百米高空之上吹风白天特地穿了件厚的。
“你干嘛?”
“把衣服扔过去。”白天解释, “他会好好接住的。”
……
在精神世界里, 袁安卿骤然睁开双眼坐直身体。
“前辈?”守在袁安卿身边的浊歪了歪脑袋,“你是做噩梦了吗?”
袁安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算噩梦。”那个怪物没有攻击他。
“您还没睡够五分钟诶。”浊说。
“不睡了。”袁安卿莫名有种预感, 如果他再睡着的话, 还会见到那个大怪物。
浊哦了一声, 开始埋头工作。
“对了。”袁安卿看向浊,又开始觉得脑壳疼了, “我会申请让其他人负责带你的。”
“诶?”浊有些懵,“您要和我分开吗?”
袁安卿点头:“嗯。”
他不希望对自己怀抱感情的同事长时间待在自己身边,这会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只因为我喜欢你?”
“我很介意这一点。”袁安卿盯着浊,“如果我给你带来了困扰,我抱歉,但我坚持自己的选择。”
浊:……
浊觉得自己本应该反驳,但他没有那个动力。
他觉得特别委屈。
浊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毕竟袁安卿和他没有关系,袁安卿只是他的前辈。而且袁安卿在做前辈这一点上相当称职,他希望两人保持距离也是合理的诉求。
“你不用……抱歉。”浊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袁安卿:???
“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浊吸溜了一下鼻子,他想要控制自己,但他做不到,“我走掉就好了。”
袁安卿深感震惊,他不明□□这情绪从何而来,他从未向浊许诺过什么,更不谈背叛,但浊的表现活像是袁安卿抛弃了他似的。
浊也说不上来,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特别丢人。
他尝试控制自己,但越控制越难受。
浊总觉得袁安卿应该喜欢他的,浊觉得自己记得袁安卿是喜欢自己的,但这种所谓的“记得”在深想过后又极其的不合常理。
他和袁安卿之前并不认识不是吗?
袁安卿皱眉看着浊在那儿憋眼泪,袁安卿不理解,而且袁安卿也不打算询问具体情况。
他对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没兴趣,询问过后只会增添更多没必要的情感联系。
【如果不是强行绑定,你根本不会喜欢他。】有一道声音响起。
“谁?!”袁安卿起身四处寻找。
“啊?”浊抹了抹眼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是我想多了。”袁安卿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他看了眼时间,随后表示,“我出去抽支烟。”
“你不是戒烟了吗?”浊问他。
“我什么时候戒烟了?”袁安卿反问。
“你答应了我不抽的”
“浊,你有妄想症吗?”袁安卿觉得脑壳疼,“我和你没有过生活上的交流,你的反应不太正常。”
浊张了张嘴,又颓丧了下去,他只能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妄想症,我很健康的。”
袁安卿的眼神显然是不信的。
浊没有再继续给自己辩解,他缩了下脖子:“我会控制我自己的,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
袁安卿点头,推门出去了。
袁安卿是个懂“分寸”的人,他的这种懂分寸与恰到好处会让和他并不那么熟悉的人感到如沐春风,却也会让想要接近他的人觉得无从下手。
浊被袁安卿打击得很厉害,但他没有放弃。浊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总觉得袁安卿喜欢他才应该是对的,而现在这个不喜欢他的袁安卿才像是中了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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