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手机响了,但不是上级的消息,而是他老婆给他打来了电话。
“啊?那孩子要结婚了吗?”白天仅一个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前两年还憋在家里不愿意见人啊。”
浊看向白天。
“变开朗了?”白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我明天没时间去吃酒席啊。”
这只是家常聊天,却莫名让浊警惕了起来。
正在喝汽水的袁安卿忽然被一堆红手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变开朗了就会开始谈恋爱结婚?
他才不会把袁安卿的陪伴分给其他人。
第41章 诡异的病
“上头没告诉过我们你的具体身世。”白天坐到浊身边, “不过你以前也不在乎所谓生父母,怎么现在开始纠结这些了?”
浊还没来得及回应,白天就问:“因为救世主?”
“你和救世主的关系真的很不错。”白天还以为是他们两个人吵架了, 而白天作为一个已经结了婚的过来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劝劝浊,“有些时候一些小矛盾的扩大化可能只是我们自己的脑补。”
“但是事做得太绝可能就真没法补救了。”白天说到这里叹了一声,“救世主肯定也是很在乎你的。”
浊不懂, 所以他只能问袁安卿:“白天为什么这个调调?”
“他可能怕我们俩分手吧。”官方大概也有过教化浊的念头,只不过浊不肯配合他们,现在好不容易能跟浊正常交流了, 他们自然不希望浊再变回去。
浊不理解:“分手?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俩在谈恋爱?”
“因为你表现得就像热恋中的小伙子。”袁安卿对他人的猜测毫不意外。
“是吗?”浊毫无所觉。
恰在此时,白天的手机再次响起, 白天看了一眼,随后道:“哦?!你父母还真是救世主。”白天也很意外, 毕竟上头告诉他的信息是救世主早早地死在了投放时。
“救世主也会劣等分化?!”浊开始紧张了。
“会,但是只有非自然死亡的救世主会劣等分化。”白天把手机递给浊,让浊自己看, “你不用担心啦, 只要袁先生好好活着, 劣等分化就和他没关系。”
“非自然死亡的救世主……”浊仔细翻阅手机上的信息,“对救世主来说死亡不是终结吗?救世主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天摇头:“这些我就不清楚了。上面也不会透露太多信息给我。”
“非自然死亡会劣等分化,那自然死亡呢?”
白天依旧摇头:“不知道啊,我们还没见过自然死亡的救世主。”
“那高层为什么要隐瞒?”浊眉头皱起, “你们之前明明说救世主是早夭的。”
白天还是不清楚:“官方资料里对前四位救世主的定义就是早夭, 他们确实投放失败了, 至于隐瞒……浊你也没问过你父母的事儿啊。”
浊沉默了。
白天问他:“你能把袁先生放出来了么?”
“我回家自己会放的!”他猛地起身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觉得亏, 便又返回来把白天小冰箱里面的饮料全部给顺走了。
白天:……
浊走后不久就有同事进了白天的办公室。
“什么情况?浊怎么自己过来了?”同事问他。
“和救世主吵架了吧。”白天很无奈,“希望救世主不会计较这些。”
“因为什么吵架?”那同事给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了,“救世主冷落他了?”他们能摸准浊是喜欢上了袁安卿,却搞不懂袁安卿对浊是个什么态度。
“谁知道呢,也说不定他们这是演戏。”白天坐回了办公桌。
“救世主那个性格会做戏?”同事觉得诧异。
“可能性不大。”白天也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他对于浊的身世也是震惊的,怎么也没想到浊居然是夭折的救世主的孩子。
“我们对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我们也没法了解浊啊。”同事说,“我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肯给我们一个好脸色。”
另一边,浊也惊奇自己居然是救世主们生出来的。
“但是他们不好吃诶。”浊此时已经把袁安卿给放出来了。
“你是指你的父母吗?”袁安卿把空饮料瓶和塑料袋都带了出来。
“是父体和母体。”浊不认为对方是他的父母,劣等分化的怪物是没有人格的。
浊说到这里,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他昨晚一夜没睡,第一次吞吃活体的兴奋让浊无法入睡,尤其被他吞进去的还是袁安卿,浊担心自己在睡梦中一个兴奋就把袁安卿给消化了。
当然了,袁安卿肯定不会死,毕竟反伤会反到他的身上,但就算不死那也是会痛的。
此时浊放松了下来,困意也席卷而上。
“你先去休息吧。”袁安卿看出了浊的困倦,“待会儿吃午饭了我叫你。”
“不一起做饭吗?”浊伸手擦了下眼睛,试图让自己眼皮睁得更开一些。
“不用,你去休息。”袁安卿伸手推了推浊的后背,“我没你做菜的手艺好,你吃着不嫌弃就行。”
“我才不会嫌弃你。”浊下意识反驳。
“好了,知道你不会嫌弃了,睡去吧。”袁安卿把他往房间里赶。
等浊躺倒上床后,袁安卿又拿了浊专门擦尾巴的毛巾给他尾巴弄干净。
浊迷迷糊糊地看着袁安卿,这时候他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白天老婆给他打来的那通电话莫名浮现在浊心头,浊问了一句:“你会结婚吗?”
“嗯?”袁安卿抬起头,可这时候浊已经睡着了。
袁安卿走到浊身边,他伸手抚摸浊脑袋上的角。浊睡得很死,眼皮都没掀开。
“你这哪里像个怪物?”袁安卿轻叹了一声,他从浊的裤子口袋里取走了被层层包裹的眼镜,重新架在自己鼻梁上。
浊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的父母。
按说浊应该是记不清他们模样的,浊只记得自己刚出生之后就吃了两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在梦里他的父母也是没有脸的,面庞上空荡荡一片,像是两颗大白鸡蛋。
这两个人跪在浊的跟前,明明是父母,却像是两个奴隶在侍奉自己的主人一般。
浊坐在硬邦邦的主座上,左右挪动,怎么都不舒服。
“你没有吃掉他。”有声音在说。
吃掉谁?袁安卿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听着浑厚扭曲了许多。
浊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是想要吓我吗?”
“你没有吃掉他。”那声音压根不回答浊,只是自顾自地念叨同一句话。
“滚远点!”浊有些烦躁了,“袁安卿在哪里?”
这次那声音不再怪叫,只在沉默许久之后回应了一句:“他结婚去了。”
什么东西?结婚!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那个留着长发的大白鸡蛋抬起了头,“他开窍见识了人世间种种好处,动心是迟早的事。”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个怪物还学着人开了窍?”
浊惊醒了,随后他侧翻落到了地上:“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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