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网络传播,这一切对袁安卿来说也实在太超过了。
“袁安卿可以当老板啊。”浊说。
“短时间咱们凑不齐那么多形象好气质佳且有战斗实力的演员。”白天解释,“我们又不能向那些表演者透露具体的任务,很麻烦。”
和官方有联系的歌手倒是有,但那些歌手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是有粉丝的,他们一动就容易吸引那些粉丝的注意力。
最好舞台车里都是彻头彻尾的内部人员,交流起来也方便。
“反正不能让袁安卿那么不舒服。”浊眉头皱了起来,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我们不是还有很多朋友吗?!”
朋友?浊哪里来的朋友?
另一边,袁安卿和彭景昌进行了一番无意义对话之后叹气走了出去,他提取了彭景昌所有的记忆,彭景昌早就没有和他谈判的筹码了。
彭景昌找他不过也就是想问自己的父母如今的状态到底算不算活人。
这一点袁安卿没法回答,他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彭景昌的父母。
最后彭景昌掩面而泣,袁安卿也转身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袁安卿那点惆怅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
郑晓岸,秦肖,繁殖体,包括袁瞻晖都站在那儿。
袁安卿:??
这是干嘛?
袁瞻晖怎么也来了?他手上还打着石膏,骨头还没好?
“袁安卿!”浊迅速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拥抱袁安卿,“你出来啦!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袁安卿拍拍浊的后背,随后他抬头看向那四人,“他们这是?”
还打着石膏的袁瞻晖生无可恋道:“浊让我穿皮裤跳艳舞。”
袁安卿:“啊??”
浊还在蹭袁安卿的脖颈,他为重新见到袁安卿而高兴。
郑晓岸神情有些恍惚:“白天先生刚把那位大校送回去了。”
“大校?他也来了?”袁安卿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浊也想让刚才那个穿军装的男的跳舞。”袁瞻晖接茬,那男的估计是个重要人物,反正对方出现时白天他们也吓到了,随后几人毕恭毕敬把那人给送走。
而剩下他们几个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我养了这些孩子,他们总得回报我。”浊看着秦肖和郑晓岸说。
“我不是你养的。”袁瞻晖默默举手。
“你随了袁安卿姓,算是半个本家人。”浊很认真。
“我本来就姓袁。”
“所以是随袁安卿姓。”
“大哥你讲讲道理!”
袁安卿暂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浊再怎么岁月静好也是学不会慈悲的。
以及浊确实非常不适合做家长,比袁安卿更不适合。
第84章 美好的群居生活
“我胳膊还断着, 你让我出卖色相是不是有点过分?”袁瞻晖死死抓着自己的上衣,“你是连一点基本的道德都不讲了啊!”
“我没有让你出卖色相。”浊为自己辩解,“我是想让你变成半人半兽的样子, 他们喜欢摸有毛的动物。”
“你还想让人摸我?!”袁瞻晖的声音都变调了。
“好了。”袁安卿连忙站到两人中间,隔断他们的视线,“不要吵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人还是懵的。
“白天说他们监测到新的欲望气旋了。”浊抽了下鼻子, 明明是他把那四人忽悠过来的,也是他想让人家热舞,可这一会儿他表现得活像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嘛。”浊揪住了袁安卿的衣摆, 他比袁瞻晖高了许多,却硬是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又脆弱, “以前白天他们养我只管让我安安稳稳不跑出去祸害别人,我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 又没学过礼貌。”
说着,浊垂下头:“我现在也想和人正常交流,但我还得学。”
浊在给自己叠甲, 他不希望自己在袁安卿心中的形象变得咄咄逼人。
一旁四人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浊还一副“不配合就通通吃掉”的嚣张姿态, 他那哪是不懂沟通?他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平等沟通!
他只对郑晓岸的态度稍好点而已!
“你先好好解释清楚。”袁安卿知道浊在装样子,但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拆穿浊。
浊嗯了一声,随后他便把白天让他们“文艺下乡”的事给说了。
他描述得很详细,其中还掺杂着浊自己的卖惨。
浊倒没有说什么“因为你社恐, 所以我就把这群人绑架过来了。”, 尽管浊的行为动机就是这个。
“你都没有给我唱过歌, 我们才刚刚在一起,感情能有多稳固呢?”浊小声说, “你冲他们笑,给他们唱歌,我也是会吃醋的嘛。”
吃醋?
袁安卿伸手摸了摸浊的角:“你是觉得我会不适应对吧?”
“也有这方面考虑啦。”浊支支吾吾不敢看袁安卿。
袁安卿又看向那四人:“是浊强迫了你们?”
“也不算完全强迫。”袁瞻晖知道袁安卿要比浊好说话得多,“我们是愿意帮忙的,我只是拒绝出卖色相。”
“而且这小子还是个未成年吧!”袁瞻晖把郑晓岸提溜起来。
郑晓岸小声反驳:“我不是小子,我现在还没有性别。”
“祂做那种扭捏姿态不合适。”袁瞻晖说。
郑晓岸抿唇:“其实我可以的。”
袁安卿没把那句“我可以”听进去,这不是对方同意就可行的。
“浊,你跟我过来一下。”袁安卿轻拽了一下浊的胳膊,把浊拖到一边。
浊没有反抗,只是表情有些紧张。
“你怎么想的?”袁安卿压低声音问他,“郑晓岸还是个高二学生。”
“可是那种文艺表演就是很火辣的呀。”浊觉得自己的大方向没有错,“我研究过了,那些地方的葬礼都穿的超热辣。”
“你对乡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袁安卿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
“我很早之前就了解过这些。”浊认真道。
“……你是不是从什么带有批判性质的文艺电影里看到的?”袁安卿不觉得浊是看了乱七八糟的小视频,毕竟浊只是喜欢狗血和“丑恶的人性”,他不喜欢那些擦边的东西,那就只能是一些小众的意识流电影了。
果然,浊点了头。
“什么文艺电影会有这种东西?”袁安卿又问。
浊没有真实的接触过世界,哪怕他是个操控欲望的怪物也没法摸透每个小地方的民风,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记忆里有的内容去给某些地方暂时套个笼统的印象标签。
“其实那个片子探讨的是死亡。”浊解释,“葬礼成为一场低俗狂欢的闹剧,人们尽情说笑,聚集在一起抽烟打牌,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上了年纪的乡镇歌手穿着清凉的衣服,扭动着有些走样的身材在唱热情奔放的歌,没有人去关心死者,也没有人关心死者那个无所适从且未成年的儿子。”
袁安卿:“……那大概是个好电影,但文艺下乡不是这么搞的,更何况我们还顶着官方的名头。”在这种情况下搞擦边热舞那一套,他们只怕得上新闻。
“站桩唱歌都比热舞要好。”袁安卿说,“让他们唱点老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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