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抱我。”袁安卿的表情黑了下来,“我不喜欢这么亲密的接触。”
“可是大爸……”
“你再抱我我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去。”袁安卿冷眼看着繁殖体,室内的灯光照在他镜片上,他眼前的镜片像是闪过了一道寒芒,“松开。”
繁殖体默默往后退。
“哭什么哭?”袁安卿又问他,“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繁殖体嗦溜了一下鼻子:“大,大爸。”
“哭什么哭?不就是没有繁殖功能吗?”袁安卿按压太阳穴,“这世上有繁殖能力的人多的是,重新再相亲就是了。”
浊默默走到袁安卿和繁殖体的中间,把两人隔开。
“谁都能相亲吗?”繁殖体询问。
袁安卿强调:“我不行,浊不行,其他随你。”
“这里厉害的人多吗?”繁殖体看向周围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
“很多。”浊拍拍繁殖体的肩膀,“除去那些有对象且最近很忙的,其他你都可以尝试啊。”
“尝试是说……勾引吗?”繁殖体有些不好意思。
“你起码得先了解他们,和他们有共同话题。被你色相勾引的那不是好人,那些人馋你身子,不想了解你的灵魂。”袁安卿无奈回应。
然而繁殖体却接受良好:“我没有灵魂给他们了解啦,我的灵魂是很空洞的!”
袁安卿:……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秦肖在记忆混乱之后这么不待见自己繁殖体了,繁殖体做事那是真的一点后果也不想,一点未来也不考虑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袁安卿需要管的,袁安卿也需要一个和浊独处的时间。
所以袁安卿说:“反正这里很安全,他们也会看着你的。”
“这位……中校。”袁安卿不知道旁边中校女士的姓氏,“您能带繁殖体四处转一转吗?”
“啊?行啊。”中校点头,“咱们一起?去跳伞?”她听大校说过,浊就喜欢跳伞。
但大校现在昏迷了,没法亲自带袁安卿和浊过去。
“不,我需要休息。”袁安卿按压自己的太阳穴,“我很疲惫,入侵陈娇的意识世界并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浊见袁安卿轻抿嘴唇,连忙上去扶住袁安卿的胳膊:“你一直都在难受吗?”
“也不是难受,就是有些累。”袁安卿轻叹了一声。“我想先回房休息。”
“我,我抱着你!”浊迅速紧张了起来。
“不用。”袁安卿拍拍浊的手背。
“你不要一直撑着啦!”浊的尾巴耷拉了下去。
“那您快回去吧!”中校连忙道,“我会帮您好好看着繁殖体的。”
“谢谢。”袁安卿冲中校扯了扯嘴角,随后由浊扶着往回走。
这里离他们住宿的大楼还挺远的,浊一路上胆战心惊,生怕袁安卿一下子晕过去。
袁安卿的脑壳没有陈娇那么硬,磕在地上受伤的肯定不会是地板。
浊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扶了一路,好不容易回了家,浊想问袁安卿需不需要躺会儿,他给袁安卿弄点吃的,袁安卿自己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这么趴地上了。
浊的脑子有点懵。
他的力量是很强悍的,按理说他不应该被推倒。
但那力道是从袁安卿那边来的,浊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习惯已经让他顺着力道趴地上了:“你推我干嘛?”浊不懂。
袁安卿跨坐在了浊的后腰上:“我需要休息。”他的表情与语气始终是平静的。
他的手从浊的后脖颈一路往下滑,浊打了个激灵,但他也立刻明白了袁安卿要做什么,浊的双眼放光:“这,这,这是客厅诶!”
“我知道。”袁安卿没有起身,“但我如果不急切一些,你又该怀疑我是否喜欢你了。”说到这里,袁安卿轻叹了一声。
浊感觉自己耳朵发痒,是袁安卿在他耳旁小声说话:“我喜欢你外放的样子。”浊总是每时每刻地向世界展示他那无与伦比的恋爱观,而袁安卿只有在被浊点到时才会配合。
袁安卿不习惯那么外放,而浊无拘无束的样子也总让袁安卿心痒痒。
“我想好好休息。”袁安卿说。
“呜哇!”浊感觉袁安卿的手放到了他的肚子下面,顺势滑到胸前。
而在浊还没叫出声,袁安卿就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之前我们被打断了,之后又耗费了那么多心神。”袁安卿叹了一声,他询问,“我想稍微粗暴一些,可以吗?”
浊没法说话,但他微微点头。
“不要怕哦。”袁安卿在浊的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袁安卿也是个需要发泄自己欲望的人,只不过他可以忍,忍到适合发泄的时刻。
袁安卿收回手,浊立即表示:“我才不会怕!我是怪物诶!我喜欢还来不及!”
袁安卿挑眉。
……
三个小时后。
袁安卿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基地一位高层给他发的信息,表示陈娇已经醒了,精神状态有点恍惚,但人还活着,也算是平安度过了觉醒期。
“陈娇醒了。”袁安卿看向浊。
袁安卿坐在地毯上,而浊就趴在他身边。
浊唔了一声,懒洋洋地抬了下头。
浊的尾巴翘着。袁安卿看了一眼:“浊。”
“什么?”浊的声音软趴趴的,调拖得很长。
“你知道奶油泡芙吗?”袁安卿问他。
浊默默把尾巴垂下去,把自己关键部位盖住,随后又转了个方向,把脑壳放在袁安卿的腿上,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在袁安卿大腿上蹭来蹭去。
“陈娇醒了。”袁安卿又说了一遍。
“她可以帮我们带小孩啦。”浊眯起眼睛,“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啦?”
“陈娇状态不太好。”袁安卿摇头,“郑晓岸和秦肖也醒了,祂们俩好像是受救世主觉醒期的影响恢复了正常。”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小孩了?”浊问。
“还有个繁殖体。”袁安卿略作思考,随后道,“不过繁殖体应该可以扔给秦肖,我们不需要管。”
“那我们可以天天这样吗?”浊问袁安卿。
袁安卿愣住。
“虽然一开始会被吓到,身上也会难受。”浊的尾巴甩来甩去:“但是之后真的好舒服诶。”
袁安卿拍了拍浊的尾巴根,浊干脆伸手搂住袁安卿的腰,继续蹭来蹭去。
“要去洗个澡吗?我们还得出去看看陈娇。”袁安卿问他。
“不去,她自己活着就行。”浊松开袁安卿,伸了个懒腰,“你也很累的诶,需要休息。”
“我还行,不累。”袁安卿感觉自己帮陈娇忙时弄出来的那点疲惫已经消失了。
“你要吃点什么吗?”浊晃晃悠悠地跑冰箱跟前,打开冰箱看了一眼,“红烧肉可以吗?”
“我来做就好了。”袁安卿连忙起身。
“不要,你很虚弱。”浊拒绝了袁安卿帮忙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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