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袁安卿调整了自己呼吸的节奏,而浊眼睛越睁越大:“你没有喝酒吧?”现在袁安卿脸通红,镜片后的眼眸仿佛凝着一层水雾。
嘶!好纯情啊!
这还是袁安卿吗?那个用精神操控把他玩到崩溃边缘的袁安卿?
他还以为袁安卿是天生的掌控者,无论是热情还是温柔都能恰到好处。
结果袁安卿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啊。
浊身后的尾巴甩了甩,他想被摸尾巴根了。
“没喝酒。”袁安卿回答他。
“可是你的脸好烫诶。”浊的拇指在袁安卿脸上蹭了蹭,袁安卿的表情更糟糕了。
他的眼镜好像稍微有点歪,但是袁安卿此时压根注意不到这一点。
“你,你坐下。”浊把袁安卿按到沙发上,袁安卿指尖微颤,没有反抗。
袁安卿还没来得及问浊想要做什么,就感觉腿上一重。
浊跨坐在了袁安卿的大腿上,在袁安卿惊恐地倒吸气时,他一把抱住了袁安卿。
袁安卿感觉自己脑袋被蹭了,随后他听到浊的声音:“别害羞啊!你这个表情我受不了诶!你现在都不肯抱抱我,如果再用这种表情看我的话,我会忍不住啦!”他语调拖得很长,听起来真的很苦恼。
浊蹭来蹭去,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低下头,发现袁安卿也在看他,那双眼瞳是漂亮的金色。
而在浊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下半张脸就被袁安卿伸手握住了。
“你这样对失去记忆的我来说稍微有点过头。”袁安卿叹了口气,他另一只手扶正了自己的眼镜,那股羞涩感从他脸上消失了。
“你恢复记忆了?”浊被捏着脸,声音有些不清晰。
“暂时的。”袁安卿点头,“我埋在自己潜意识里面的‘开关’有两个,一个是‘合适的时机’,还有一个就是现在。”
他知道失去记忆的自己是不会对浊做什么的,哪怕他确实喜欢浊。但浊需要拥抱和更深入的交流。
“浊很吃害羞这一套啊。”袁安卿有些意外。
“我,我没……”浊只是觉得袁安卿会害羞这件事特别有意思。
“不感兴趣吗?”袁安卿脑袋微微侧了下,模仿失忆期的自己。只是他的表情带着几分戏谑。
陈娇说得对,袁安卿不擅长表演。
但浊不在乎演技,浊只知道袁安卿在勾引他,而这一认知便足够让浊心里发颤。
最后浊被摁在了他最喜欢的那个躺椅上。
袁安卿把阳台的窗户都关上,放下了窗帘。
“我喜欢看你躺在这个椅子上的样子。”袁安卿的手死死卡住浊的后脖颈。
这个躺椅就像浊的窝,恰好能把浊嵌进去,尾巴也有地方放。
袁安卿也喜欢这个躺椅,不过他对坐上去躺会儿的兴趣不大,他喜欢看浊窝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样子,他能盯着浊看好几个小时。
他真的爱死这个怪物被自己养得失去爪牙的样子了。
哪怕把手伸进浊的嘴里,浊也没有咬下去的欲望,他甚至会因为害怕而维持张嘴的动作。
“喜欢我是天性对吗?”袁安卿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问。
“对。”浊总是那么直白。
袁安卿伸手抓住了浊的角,浊身体被动后仰,却也只是唔了一声。
皮肤没有转为猩红,没有鳞片浮现。
“我想我也是。”毕竟他也对浊一见钟情了不是吗?
一个多小时后,白天的电话打了过来。
“袁安卿现在还好吗?他能接受和我们见面了吗?”白天早就得到了袁安卿失忆的消息,他只觉得脑仁子疼,“为什么袁安卿觉醒的间隔这么短?”
按照青先生的说法,一次觉醒和二次觉醒之间间隔十几年都是常有的事,哪里有像袁安卿这样一年不到就觉醒三次的?
“明天吧。”浊暂时还不习惯和白天心平气和地说话,但他的演技比袁安卿好得多,“今天出了点意外。”
“意外?!”白天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你别管啦,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麻烦啦。”浊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己怀里懵逼的袁安卿。
袁安卿此刻又失去了记忆,但他却没清除彻底,反而留下了俩人发生关系的那一段。
前不久浊还被袁安卿玩得精神恍惚,结果刚结束没多久袁安卿就变成这样了。
“你确定你明天能和白天见面吗?”浊感觉袁安卿的瞳仁都快扩散了。
“还好。”袁安卿推了下眼镜,“我应该还算镇定。”
“但是你脸红得都快赶上我本体了。”浊提醒他,“而且我总觉得你现在特别想自杀。”
“我不会自杀。”袁安卿不会不负责任地扔下浊。
“但你确实有想过对不对?”
这次袁安卿没有反驳。
他能清晰地回想起当时的触感,当时那种情绪。
袁安卿应该是喜欢那种情绪的,只不过他为自己的转变感到震撼,而且在强烈的正向情感输出之后,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死寂了。
这种状态大概还会维持一个星期,所以在第二天袁安卿去见白天时他甚至没有对白天的样貌感到震惊。
白天也能察觉到袁安卿的情绪不对,所以他也没留袁安卿太久。在间断地确认过袁安卿的记忆从哪儿截止之后便让浊带着袁安卿出去重新了解这座城市去了。
“唉。”白天在两人离开之后忍不住叹气,他还是觉得袁安卿转变之后的性格更好。
他的办公室门被叩响,几个同事凑了过来。
“袁安卿失忆了?”刘瀚秦问。
“啊,对。”白天继续叹气,“三次觉醒,不过这次没有干扰到小区其他人,可能这次是一场内化的觉醒。”
“失去记忆之后他和浊怎么办?”有同事问。
“不知道。”白天觉得脑壳疼,“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袁安卿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过浊。”
白天不知道袁安卿不去看浊只是因为尴尬,他只是下意识不敢和浊对视。
“浊最近也不对。”白天按压太阳穴,“他对人的防备心太重了。”
刘瀚秦眉头微微一挑:“也许这只是暂时的。”
“你说得对。”白天觉得脑壳疼,“最好是暂时的。”
……
“你原本的世界和这里很像。”浊凑近袁安卿耳畔轻声说,“所以你应该不会有不适感。”
“嗯。”袁安卿回应。
“那你先坐一会儿哦,我去给你点餐。”浊又说,“我知道你不想出门,但我们的计划必须要实施,所以我暂时走开一小会儿。”
袁安卿点点头。
“你还记得你要怎么做吗?”浊问他。
“做我自己。”袁安卿只需要维持一个颓丧的姿态就好了,现在的他纯粹就是个爱无能。
“对的,但是不要过度消耗自己的情绪哦。”浊想要捧起袁安卿的脸,但他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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