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气(19)
齐莠按下电梯,齐管竹靠着门边嬉笑调侃:“是不是离不开哥哥啊?”
电梯升上来齐莠才回一句:“二十多岁的人了,少做梦吧。”他没有说,之所以会有刚才的举动,是因为齐管竹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不想他走。
之后的几天都风平浪静,齐莠的手机很少再响起来,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以后,直到有天上早课,在马路对面碰到蒋璐。
蒋璐没有看到他,还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她比他离开家的那天看上去还要憔悴,大概是在外面站久了,嘴唇冻得发紫,看上去又老了好多岁。
齐莠整个人一震,匆匆一眼后便低下头走了。到教室后他没有听课,一个半小时的大课,他满脑子都是寒风里蒋璐佝偻着背的身影。忽然有人拍他,他才意识到下课了,通过饭局认识的朋友坐在他对面问:“这几天咋都不出来喝酒了?”
齐莠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特意往马路对面看了看,没有看到蒋璐,他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心脏又被提起来。
他没跟齐管竹说碰到蒋璐的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晚上吃饭的时候有些蔫蔫的,齐管竹看出他状态不好,饭后状似随意地问:“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齐莠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当真想了想,然后反问:“发生什么了?”
齐管竹见他表情不像作假,“没事就好,有事记得跟我说。”
齐莠不自在齐管竹这幅家长做派,自以为隐蔽地撇了下嘴巴,被齐管竹看到了。
齐管竹当时没什么反应,晚上做运动的时候,抬起齐莠沾湿眼泪的脸颊,一边又快又猛的撞击一边问:“不耐烦我管你?”
“呜……没有。”齐莠浑身发着热,被齐管竹拽进欲海里起伏荡漾,齐管竹力道之大,肉体贴在一块又分开,像是掌掴屁股,一下一下“啪啪”地用力。
“那你撇嘴?”抽出性器,齐管竹俯身在齐莠敏的大腿内侧做下记号,吮吸出青紫的吻痕,少年白皙细腻的躯干满是红绯的印记,“不喜欢我管你?”
“哥,慢一点,唔……捅坏了。”齐莠乱叫一通,内壁早就被操得殷红,软肉吸附在狰狞的阴茎上,像蚌一样柔软开合。
“担心你都不行?小没良心的。”齐管竹最后几个字隐没在更重更快速的撞击中,精液射进内壁里,齐莠跟着抽搐几下。他的性器顶端憋得发红,撸动几下就能射出来,齐管竹却把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已经发软的性器从穴口滑出,白浊从殷红的口里吐出来。
齐管竹将齐莠未释放的性器含进嘴里,两根手指插进灌满精液的穴里,用手指操着软透的眼口,吮吸挑逗嘴里的性器。齐莠射出来,齐管竹含着那几股白浊从齐莠的小腹舔到胸口,留下星星点点的白液,手下的动作仍然没停,手指搅弄着穴眼,嘴巴含住硬挺的乳粒。齐莠喉咙处发出细碎的哼吟,推推齐管竹,“不要了。”
齐管竹叼住他的手指,轻轻笑了一下,抛却平时的嬉皮笑脸,他轻笑起来简直能蛊惑人心。齐莠禁不起撩拨,心脏蹦蹦乱跳,脸也应是红的,不过被欲潮盖住了全身上下都是如此就没被发现。
笑过之后齐管竹还是没有停下,射进去的精液都滑出来,沾在他的手指上又被送进眼口。待到齐莠察觉到事情不妙,穴口已经被插得极其敏感,一碰就缩起来。
“哥哥。”齐莠服软地叫了一声。
齐管竹咬住他的唇瓣,“是不是得听哥哥的话?”
齐莠:“嗯、嗯……”
“以后有事跟不跟我说?”
齐莠却没声了。齐管竹心里藏的秘密明明比他多,却要他把什么事都说出来。这不公平。齐莠想着,有点孩子气,心里也酸酸的。
齐管竹把这当做无声的抗议,默不作声地在弟弟的胸膛落下细碎的吻,身子贴在一块磨蹭一会儿,并住齐莠的腿,将不知何时又硬起来的阴茎塞进腿缝里摩擦。
齐莠睁大眼:“你什么时候……”话没说完,齐管竹扶着性器往他屁股里捅,扩张的柔软的穴被顶出一个小洞,捅了几下就进去了,没有适应期,抓着屁股就是一顿顶撞,一片“咕叽咕叽”的水声、操弄声。
“啊……受不了,哥、齐管竹!慢点,我不行,插得太快。”齐莠伸手推齐管竹,被齐管竹反剪住手不能动弹,白皙透红的胸脯在床单间摩擦,屁股翘着,随着齐管竹的操弄左右摆动。
“嘘,小声点,房子要被你叫塌了。”齐管竹极夸张地说,往前抚摸齐莠的睾丸,“不爽吗?操得你屁股都合不上。”
“不许、不许说……”齐莠被干出哭腔,声音哑哑的,像撒娇一样,哼哼着不让齐管竹说下流话。
“那以后听哥哥的话,不许有事瞒着我。”齐管竹颇为霸道,转了个身面对齐莠再插进去,“好不好?”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意味。
齐莠点头了,脑袋放在齐管竹的肩上,看上去异常乖巧。
结果第二天,嘴里答应什么事都跟齐管竹讲的齐莠,独自一人去见了蒋璐。
作者有话说:
弟弟超乖超可可(暴言)
以及很多对剧情的猜测我没法正面回复,但是我都有看哦!!
第二十一章 谎言
齐莠知道蒋璐在堵他,却不知道女人在学校门口守了多少天。他不敢想,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天气慢慢回暖,褪去厚重的棉衣,人一下清爽不少,然而风刮在脸上依旧寒冷。齐莠其实没有主动走过去,他站在红绿灯下犹豫,女人却像有所感应一般,在他即将后悔转头走掉之前看见了他。
绿灯亮起,一群人往对面走去,蒋璐跌撞着随人流往这边涌来。齐莠退后一小步,女人立马伸出手,嘴巴一张一合,距离太远,声音传不过来,齐莠却看到她闪着莹莹泪光的眼,只一个愣神的功夫,女人已经到了眼前抓紧他的手腕。
齐莠终究还是心软留下来。
他低头看着蒋璐,心里翻着巨大波涛,表面却隐藏的完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睫毛盖下阴影,一片漠然。
周围有人走过去,蹭到蒋璐,女人稍稍偏了一点,齐莠站过去,为她挡着。她抬起头,眼里含着泪看东西就有些重影,恍惚看到十年前的小儿子,还是只会躲在她身后不敢和生人说话的小男孩。现在齐莠长大了,比她高比她壮,肩膀比她宽厚,脸颊有了些许棱角,心里会藏事情,甚至……甚至和自己的哥哥厮混在一起。
她抓住齐莠手臂的手稍稍用力,指甲陷进布料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妈想和你谈谈。”
和齐莠预想的不太一样,蒋璐没有大喊大叫,他有些惊讶,连胳膊上的疼痛都忽略了,“……好。”
他们去了一家咖啡店,蒋璐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点单时她轻声说:“妈不要。”她年轻时候是很爱来这种地方的,点一杯咖啡一块蛋糕慢慢品,偶尔也带齐莠来,齐莠坐不住,比他哥还少吃甜,吃几口就觉得腻。
齐莠心里微微发酸,两个人对坐无言,终于蒋璐深吸口气,叹出来颤巍巍地,“你现在在哪里住?”
齐莠没说话,蒋璐心里也有答案,但还是别开头去,眼皮不祥地跳动,“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她没指望齐莠回答,也不去看齐莠,“他带你走,你就真跟他走了,你……是不是傻?”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喉咙哽得难受,“你们是亲兄弟,怎么能在一块呢?你喜欢男人我都认了,可是他是你哥,你有想过后果吗?”
“真的吗?”齐莠终于出声,服务员把甜品和咖啡都拿上来,摆在他们中间,齐莠问,“我喜欢男人,你真的同意吗?”
蒋璐有一瞬间的慌乱,看向梳着高辫的服务生,女孩子仍然保持着专业的微笑,拿好托盘走下去。
“我……”
“你从来不擅长说好话,能平心静气坐在这里和我说,应该是给自己做了很多天心里建设。”齐莠毫不留情地戳穿了。
“所以你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蒋璐忍不住提高声音,在旁人把目光挪到这里之前降下来,“是不是他和你说了什么?齐莠,你还小,很多大人的事你都不懂,我……”
“妈。”齐莠打断,“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懂,我成年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蒋璐显然动了气,拼命压着声音,鼻头通红,身子颤抖着眼泪簌簌往下落,“不是小孩子你会和你亲哥搞在一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且不说你们俩都是男人,你们……你们是兄弟啊!”
齐莠听出蒋璐话里有别的意思,却只摸到一点边角,内心不免烦乱,“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一点,我没听懂。”
蒋璐忽然冷静下来,平复自己的呼吸节奏,然后才一字一句,信誓旦旦地讲:“你哥不喜欢你。”齐莠心里在敲鼓,蒋璐又继续说,“妈不知道他跟你怎么说的,他是不是主动接近你,叫你和他好?他不可能喜欢你的,齐莠,你们是兄弟,听妈妈的话,别跟齐管竹耗……”
后面的话齐莠没再听了。蒋璐从最开始就猜错了,那么后面所说的一切都是错的。但是他没有打断她,等蒋璐说完,问道:“既然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好?”
蒋璐愣了,有些着急,“我说你怎么就不听呢,妈都是为了你好……”
“齐管竹想通过我报复你什么?”齐莠目光沉静,故意激怒蒋璐,“他没必要那么做,他对我很好。我们……”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蒋璐突然激动起来,情绪变得不可控,“是我做错了事,你哥一直不肯原谅我……他恨我!”
“是什么事?”齐莠立刻追问,他有预感,这件事或许和他有关,它是导致一切变化的缘由,是他曾经追逐很久都未得到的谜题的答案。
蒋璐惊慌住了口,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坐立难安起来,不再多说。
“是……和良叔再婚的事吗?”齐莠猜测道,问出口的刹那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
蒋璐眼底闪现出迷惑,摇摇头,似乎没想到齐莠会往这方面想。
齐莠再接再厉:“我哥说他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是你们还是结婚了。”
“他和你是这么说的?”蒋璐好像更笃定自己内心的猜想,“齐莠,别听他的话,别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他、当初我和你良叔结婚……”她把最后两个字念的几乎听不到才又说,“我问过你哥的意见,我怎么可能跳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