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祈久安(68)
叶久听了也是一惊,“她是偷跑出来的?”
薛璟宁煞有其事得点点头,“可不是嘛,她穿着一袭男装,回去被阿爹得了个正着,这可好,不仅她被罚了禁闭,连带着她哥我,也一同遭殃。”
“怎么,你也被罚了?”叶久好笑的看着他。
“阿爹非说是我带坏的小妹,我这刚在花满楼潇洒两天,这下好了,和小妹一起,闭门静心。”
薛璟宁无奈的耸耸肩,好不容易熬了十日,家里那位正主松了口,自己才终于能出来喘口气。
“说起来,那日你去府衙是来店里的姑娘你可知是谁?”薛璟宁突然提了一句。
叶久怔愣摇头,他不说自己都忘了店里还来过这么个人,那日回来那位姑娘就已经不见了,自己忙着做酸酪,也就没再理会。
“小白倒是说过又有一个自称是花满楼的姑娘找,只不过这些天太忙了,我忘了。”
“又有?”薛璟宁惊讶一声,又皱了皱眉,“不过也是奇怪,那天姑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花满楼的,可我却从未在楼里见过她。”
叶久随意耸耸肩,她对花店生意又不感兴趣,听听就过了。
薛璟宁也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换了个话题,“对了叶子,你和祁姑娘已经编入坊郭户,就如你的意思,祁姑娘登的名是祁安。”
叶久闻言惊喜的瞪大了双眼。
太好了,终于不是黑户了!
“谢了童子,花了多少银子从我这儿出。”
薛璟宁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俩之间,还需提这个!”
叶久嘴角上扬,目光都柔和不少,她转而问了另一件事:
“童子,还有一事,你能打听到知州大人何时到云城吗?”
薛璟宁挑挑眉,有些不解:“应该是可以,不过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叶久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逗逗某只老鼠罢了。”
薛璟宁翻了个白眼,叶久一旦露出这种笑,准有人要倒霉,他有这份闲心,还不如关心一下那只可怜的耗子呢。
“薛二啊,我有没有跟你说,我打算开一间酒楼。”
叶久突然扬了声调,有些严肃的问了一句。
薛璟宁当下一愣,什么什么?开酒楼??
“叶子,你没开玩笑吧!”
叶久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我认真的,这不是资金不够,就耽搁了。”
薛璟宁顿时一副见鬼的表情,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向自己,“你不会打算拉我入伙吧。”
盘下一家酒楼少说也要五千两,就自己这点小金库,难不成给他偷去?
叶久摇摇头,“我不需要猪队友。”
“……”
薛璟宁木着脸,心底却大大松了一口气,猪不猪先放一边,就这银票子就太吓人了。
他想了想突然有点疑惑,叶子一向稳扎稳打,怎么突然玩起玄乎的来了。他抬头望向叶久,却意外的发现,这厮尼玛在朝自己抛媚眼!
呸,太恶心了!
薛璟宁嫌弃的撇了撇嘴,但又感觉有点不对。
诶?
她好像在眨眼哦。
薛璟宁想了两秒,便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盘下一家酒楼可不容易啊,你哪来那么多钱。”
叶久气馁的叹了口气,“这不在找人吗,看能不能筹到银子。”
薛璟宁大方的说道:“要不我先借你一千两,这本公子还是能承受的的。”
叶久点点头:“也成。”
余光瞟见后堂一侧人影过去,她才轻轻松松的笑了一声。
薛璟宁突然趴过来,悄声问道:“什么时候看戏,叫我一声。”
“滚。”
……
沈庄。
“什么?你说他要开酒楼?”一男子语调骤升,难以掩饰的诧异。
小厮连连点头,“如假包换,奴才路上偷听到他与薛二公子的谈话,说是要盘下一座酒楼,但好像是没钱。”
男子闻言思考了一会,眼珠子来回溜转,“这小子真是想入非非,不自量力,开了几月的铺子,就想开酒楼,真是自取灭亡。”
小厮连忙拱手称是,“就是,当时连薛二公子都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委实难看。”
男子突然想起什么,“那叶久有没有说……从哪里筹钱?”
小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好像薛二爷要借他一千两。”
薛府的二公子……
男子眯眼笑着勾起了嘴角,手捋着胡子不紧不慢的一下又一下。
心里突生一计。
良久,他偏头吩咐道:“你先给我盯紧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是。”
小厮行礼后便要离去,却又被男人叫住。
“慢着,如若机会允许,你也可以去搭上两句。记得,不可暴露自己。”
“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大概有六个伏笔吧,近的远的都有,我估计你们能猜到要发生什么嘻嘻~~
有小可爱问花满楼的那个去哪儿了,现在还没到她出场,等洗尘宴结束就有她了。作为一个神助攻和催化剂,咱花满楼这位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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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惧内
溪水唐。
叶久盘着腿在后院美滋滋的啃着桃子,拿着蒲扇慢悠悠的扇着风,真是好不惬意。
“叶大哥。”面前帘子被掀起,小白从前堂走了进来。
叶久“咔嚓”咬下一口脆桃,“怎么了小白。”
小白走上前来,附身小声说道,“刚才薛二公子派人来信儿,说知州大人约摸在三日后未时至申时到。”
叶久闻言,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未时申时,正是街口人多的时候。
非常好。
“你去告诉薛二,让他到时候把人带去燕津桥以西的小街。”
小白拱手,“是。”随后又快步离开了。
叶久满意的伸了个懒腰,脑子放空的空挡,就听见身旁传来了脚步声。
她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装作什么没发生的样子,又咔咔啃起了桃。
“东家……”
来人站在叶久的躺椅旁,躬身小声唤了一句。
叶久侧头一看,是吴勇。
“怎么了?”
吴勇并未起身,依旧低着头弯着腰,“东家可还记得日前给您找的钱民,已经等了七八日了,你是不是……该见一见了。”
叶久一听,却不在意的笑笑,“那又如何,这钱民手里握着重财,想必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钱民,顾名思义,有钱的人,也就是古代放贷的人。
她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沈家给她找的钱民可是厉害,寻常放贷一年翻番,她这个不是,一年两番。
她心底冷哼一声,沈家对她可真体贴啊。
吴勇一听,面上露出难色,老爷已经给了最后的期限,可这叶老板却迟迟不理会,当时说好急用,可现在突然变了卦,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东家这钱民不好找,万一人家找了新的下家,东家您不是就走空了吗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啊。”吴勇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的道。
叶久坐起身,面上一本正经,“这我还没寻好合适的铺子,这贸然去借怕生了间隙。”
说着她从怀里逃出两张纸,“你看,我做抵押的房契都准备好了,你核验核验,看我叶久是否真心。”
“不敢不敢。”
吴勇嘴上说着不敢,手上还是巴巴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