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熟悉空间里的作物,但以往做工给别人家留种时的经验还有,大致能判断出该如何选择。而林启对这些是完全不懂的,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林启听他说留种还有这么多说法,确实一头雾水,想了想后,说道:“好,那之后有空时,咱们就进空间选果实去。”
现在知道空间异能的秘密后,他也就不那么担忧何安然再出现不适了,更何况是在空间干活,更不必担心。
林启嘱咐林昭帮忙买地后,还与他说了铺面的事,之后又问他工厂的进度,一封信写了好几页。
都忙完后便打算再去小楼看看,顺便去驿站把信寄出去。
“你再去睡会儿吧。”林启交代何安然一句。昨夜睡得太晚,正好补补觉。
“我也去!”何安然急忙站起身,想跟着他一起去看铺面。大约是昨日在空间待的时间久的缘故,他今日身上很是松快,也想出去转转。
“你明日再去吧,”林启想了一下,拒绝了,“今日要打扫铺面,那里积了几年的灰,呛人得很。”他腹中有孩子,吸入那么多灰尘可不好。
何安然不是胡搅蛮缠的性子,听他说完后,虽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那就不去了。
倒是林启看他这么乖巧,心软哄他:“明日定带你过去,让陪着我画图纸。”说话时,还凑近他耳边亲了下。
何安然的耳朵立马红了,躲了一下。然后又蹙蹙眉,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一脸着急地说道:“你怎么又发热了,不是已经好了吗?”怪不得自己方才觉得耳边一烫。
林启自己摸了摸,也觉得有些烫,想了一下后说道:“那就是还没好,应当是减缓了些,从空间出来后,开始发热更晚些。”
何安然听了,心下失望,突然想到空间里那个云雾缭绕的河段,又兴奋起来,问他:“那个河段的治疗异能那么强,你从那里取些水服下,效果应当比在空间睡觉更好罢,如此能治好你的病症吗?”
林启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想,赶紧嘱咐他:“那里的水可喝不得。”
看他一脸疑惑,林启暗暗庆幸他现在问了,不然他若自己偷偷尝试一下,可就闯了大祸了。
他在末世时,曾见过低阶的异能者抢夺高阶的晶核,吞下后无一例外,俱是爆体而亡。
他上次给何安然喂水时,不过随手从河里取了些水,并不在这河段附近。何安然浅抿几口,疼痛舒缓后,仍旧睡了许久。
若是喝下河段中异能最浓郁的那个河道的水,无异于吞服高阶晶核。
他把道理和事例讲给何安然听,生怕他酿成大错。
何安然也未想到竟会如此,连忙保证以后不敢再想这回事了。林启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几日,林启带着何安然看过铺面后,本来还说让他陪着自己设计铺面装修,未料他比自己还忙,每日摆弄着从空间摘出来的几样瓜果,不是取籽就是晾晒,忙的有滋有味。
何安然确实觉得这活儿好,既不受累又是他擅长的。
之前跟着林启忙生意上的事时,总是帮不上什么忙,有时还得林启护着他,帮他周旋。
虽然林启说刚开始都是这样,但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气馁。
可这几日取种子留种,林启有时看不明白时都得问他,他自己心里也觉得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因此很有干劲,整个人都自信起来了。
想着,何安然一边忙碌,一边低低笑了几声。
林启今日又去小楼了,说是有一处角落不知如何设计才好,要再去看看。
他让自己一同去时,自己惦记着茄子今日晾晒好了,得尽快取种,而它的籽又小,不好摘取,因此便拒绝了。
林启那么大个汉子,闻言后竟然装着可怜巴巴的模样,指责自己只忙事业,不管家庭和谐。
这罪名可大了,吓得自己连忙洗净手要与他一同去时,他才笑着说是闹着玩呢,还说让他放心,不管搞事业还是搞家庭,他都支持。
想到此,何安然边取籽边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房门被敲响了,他正想些林启才走不久,吉家兄弟也不在,不知这是谁敲门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小哥儿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他一眼后说道:“你就是林启的夫郎?”
作者有话说:
以后都得半夜更新了,哭死……
第98章 请教
武锦盯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肤白貌美的小哥儿, 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这人的外表可与他想象中有些不同。
不是说是河东狮一样的人物,能管得住林启那样的汉子嘛, 怎么看着文弱斯文,气质也谦和懂礼,不像泼辣张狂的人。
倒是这高挑的个子, 在哥儿中着实少见。
武锦打量过后,心中犹豫,觉得自己之前恐怕是想岔了。
正要说话时,却见何安然眉毛一拧,神情冷峻,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推门就入可有半分规矩!”
他的眼神凌厉, 直直地盯着武锦。
武锦心中一凛, 不由有些慌张, 待反应过来后, 才两眼一亮, 欣喜起来。
对,就是这样!这才像能管住林启的人嘛!
他的脸上露出笑来,连忙亲热地对何安然说道:“我是武俊的弟弟武锦, 就是给你们用铺子的那家。”
何安然听了,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些, 只是转瞬又觉得他这话说得别扭。
那铺子分明是他们自己花钱租的, 怎么被他说的好像是他家白给自己用了一般,还如此无礼地上门来, 莫不是真觉得自己是打秋风的?
想着, 他的眉毛又皱起来, 看武锦的眼神也不友善,未开口让他进来,只拧眉看他究竟找自己有何事。
武锦被他盯着,只觉浑身不自在。心中暗道怪不得林启怕夫郎,就这周身的气势,谁能不怕。
他清了清嗓子,支吾着说道:“我大哥与林启交好,几次听林启说起你,我闲着无事,平日又无交好的哥儿,所以才想来寻你一起玩乐。方才是我无礼了……”
何安然听他认错,这才脸色稍霁,他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方才是觉得他言行蛮横无礼才有些动怒,现在听他认错,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只是态度也称不上热络,只淡淡说道:“我也听他说起过武大哥,称他性子豪爽、为人仗义,还说租赁他的铺面不必担心屋主刁难生事,很是省心。”
何安然心里介意他方才的话,刻意点出自家是租赁他们的铺子,并不是白用。
可惜武锦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听到何安然与他搭话后,神情放松下来,欣喜地进了门,抓住何安然的手,一副熟稔的模样,说道:“嗐,别提他们了,我是来向你请教的!”
说着话,又顿了顿,问道:“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何安然不习惯被人这么亲热的对待,况且他心里对武锦又不是很喜欢,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说道:“何安然,你叫我何掌柜就行……”
“哎,何大哥,”武锦被他抽出手也不在意,径自一屁股坐在桌前的凳子上,然后问道,“你是如何降服的林启?”
降服林启?
何安然神色一顿,心下怪异,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什么奇怪的物种一般。
武锦还不察觉,犹自苦恼地说道:“自上次听林启说完,我也让我哥给我相看过几个文弱的汉子,可见过一面后,都不相配,害我又挨了我哥的骂。”
“你就想问问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不能太凶残啊?”武锦认真地看着他问道。
何安然从震惊中回神,听他说起林启后,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桌前,问他:“林启说?他说了什么?”
武锦听他问话,立马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林启说他惧内,说平日你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说不能喝酒,他就滴酒不沾。何大哥,究竟怎么才能让汉子这么听话啊?”
闻言,何安然的脸色变幻莫测,又是恼怒又是好笑。这个林启,每日出去就是这么编排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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