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才不管他,让他爱怎么弄怎么弄。
只是他并不会做灶台,也不知小哥儿会不会。想着,他不由笑了起来,小哥儿手那么巧,肯定会。
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提着食盒,用脚尖踢踢门,门没开。
看来小哥儿有听他的话,锁好门窗。他又踢了踢,叫道:“开门。”
片刻后,才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
小哥儿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抱着小狗后转变为惊奇,反应过来后更开心了。
“哪来的小狗?”小哥儿眼睛又是亮晶晶的。
“我从镇上带回来的。”动了动胳膊,示意他把狗抱走。
何安然更是第一次养狗,喜爱的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这段时间就让他陪你住在这里。”
这段时日,村子里的风言风语多,他怕小哥儿不想出门,有只小狗陪着,也能少些孤单。况且,若是有什么动静,小狗也能发现。
“还没有名字,你给取一个吧?”林启说道。
“嗯?”何安然有些惊讶,“我起吗?”
“当然。”林启点点头,“这是我送与你的,自然该你起。”
何安然的笑容带了分羞涩,今天与刘三郎生的气早忘在了脑后。
从小到大,只有林启送过自己东西,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腕间,摸了个空后,才想起他将镯子藏在了屋内。村里人没有戴金镯子的,他怕招贼惦记。
不过心里的高兴不减,这是他第一次有取名的机会。
给小狗取什么名字好呢,旺财、大黄之类的,村子里叫一声,能跑出好几只狗,实在没新意。林启也不催他,将饭摆出来,让他边吃边想。
良久后,他才端着碗笑了起来,看着林启,说道:“叫了了吧。”
“了了?”林启一愣。
“是。”何安然笑着,也不解释为什么叫这个,埋头吃起了饭。
初秋的风带着些凉气,直吹到人心上,惹起阵阵痒意。
林启看着何安然毛茸茸的脑袋,只觉窝心得很,翘起的嘴角再没有下来。
待他吃完了饭,林启掏出一个红红的果子递到他手上。
竟不是桃子?
何安然想着,抬起手一看,神色有些诧异,再看林启,就见他满脸的笑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眼睛又酸涩起来。他真的不想再哭了,今日哭得够多了,再哭下去就惹人烦了,他心里对自己说道。
可是,林启给他的是未了果,是他曾给过他的未了果啊。
他送了一枝青涩的未了果给他,林启便送还他一颗熟透了的未了果。
他真的明白“了了”是什么意思!
何安然吸吸鼻子,粗暴的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想要将眼泪忍住,这眼泪未免太不争气了。
林启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两手抱抱他的肩,他顺势一把抱住林启的腰。这种相贴的触感,才能让他感觉自己正被珍爱着。
良久,小哥儿才停下哽咽,咬了一口未了果。这未了果口感酸涩,即便熟了也不改酸味,他已做好被酸的准备,没想到入口都是甜。他疑惑起来,莫不是这并非未了果?
林启拍拍他的脑袋,说道:“我还没有同你细说过,我可不止会变戏法。”
他将自己有一个超大的空间,以及空间里是一个世外桃源,里面的作物都会变得口感更好的事,细细同他讲了。小哥儿听得惊奇,倒是没再哭了。
“真想进去看看。”小哥儿一脸向往地说道。
林启沉默片刻,说:“我觉得会有办法进入的,等我再研究研究。”
小哥儿摇摇头,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说道:“还是算了。”
林启说的,他有许多都不懂。但总觉得他莫名其妙的空间,或许与他莫名其妙的发热有关,还是不要轻易试探了,免得再加重他的病症。
一直到天色将黑,何安然才催着林启走了。天色晚了路不好走,而且他今日也忙了一天,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林启笑着答应,和他告别后,还拍了拍了了的脑袋,这才出了门。
只是等何安然关上了院子,林启脸上的笑意就淡了,眼神带着冷意,向另一处宅子走去。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这一章算28号更新的,下一次更新在29号晚上11点左右。谢谢大家的支持,比心~
之前开的预收不怎么涨收藏,所以我又开了一篇,大家看看这个喜不喜欢(捂脸)
重生种田文《夫郎的赘婿是农夫》
文案:贺骁做了一辈子杜家的赘婿,只因他是杜太太买给杜云均的童养夫。
幸运的是,他从此都不必过面朝黄土的农家日子。不幸的是,杜太太去世太早,杜府成了谢姨娘当家,还生下了一个汉子。
这偌大的杜府,再不是杜云均的天下了。
他的均哥儿再想吃燕窝雪蛤,就要被斥责贪嘴;不过睡会儿懒觉,就要被说懒惰成性。
他心中忿忿,可终究只是个赘婿,说话连均哥儿都不如。
没关系,他已经长大了,可以赚钱养家,不必让均哥儿受这些闲气。
于是他精心准备的买卖开了张。生意红火,热闹非凡,均哥儿往后都有数不尽的燕窝雪蛤。
可惜苍天无眼,均哥儿不过刚满二十便生了急病。药石罔效,匆匆而别。
此后,他的生活浑浑噩噩起来,被杜家赶出府,流落街头。
他娘得了消息,从乡下赶来,流着泪带他回家。
安心村村如其名,风景秀丽,生活舒适。
只是,这里没有杜云均。
杜云均的祭日,他失足落水。再睁眼,却回到谢姨娘刚生下汉子的时候。均哥儿噘着嘴,说他爹偏心。
他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带你回乡种地可好?”
夫夫两人收拾包裹,说走便走。
安心村村如其名,他的均哥儿果然喜欢,每日吃吃喝喝,还白胖了许多。
不过是重生后绑定一个农夫系统,种瓜种菜便能保他一世平安。如此好事,怎能错过?
第33章 刘盛
方才将何安然揽在怀里时, 才看见他眼睛微肿,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终究不敢大意, 下意识地,眼睛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见一个秃头的扫帚时,顿了一下。
这扫帚是他才从家拿来的, 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心下疑惑,但没放在心上。心里只担心何安然是因为何家人或是村里的闲言而心下难过,偷偷哭泣。
心里长叹一口气,事情成了这样,主要是他行事不周、任性妄为的缘故。可就如昨日那三人一般,村里人顶多调侃他, 因着家贫出此下策。说起何安然时, 却是一脸猥琐, 满口污言。
他心里气结, 可这悠悠之口, 如何堵得住。想着小哥儿或是因此落泪, 心里更是愧疚,只能说些稀奇事,哄他开心些。
直到离开时, 出了门才发现了不对。门外散落的这些碎木枝,怎么像是那把秃头扫帚上的?
他起了疑, 借着摸了了脑袋的机会蹲下身察看, 发现果然是扫帚枝。
略一思量,立马明白过来, 这是有人上门找麻烦了, 恐怕还动了手!
他当下脸色就变了, 心中有了怒意,这是趁着他不在,欺负他的人来了?
他今日才收拾了何安平,还有人敢上门欺负他的人,看来不仅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说不定还对他心有不满了。
到底是谁?
林启恨不得立马把这人找出来,好出口恶气。可小哥儿只字未提,恐怕并不想多说,他去问,只怕又平白惹得他伤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
原身以前没有朋友,他之前又一心想着等林昭成亲后便离开,也未与其他人打过什么交道。现下想要打听,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
想了片刻,抬腿往唐家去了。
之前唐保柱来找他时,他只顾着琢磨被刘均捡走的金镯子。现在想想,他与唐保柱几日前才有过口角,他何必上赶着告诉自己这件事,甚至牵扯出这村里备受尊敬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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