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38)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最近,他觉得他生得愈发水灵了,嫩生生的,像多汁的浆果。
明明想让他歇一日的,可看着这模样他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将双手撑在座椅两侧的把手,自上而下地亲吻他。
“殿下……”他有些燥燥地咬着他的唇,意图明显地,“殿下……”
眼前之人如愿以偿地环上了他的脖子,他俯身一捞,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内室踏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子息艰难在龙精虎猛的小猊面前不存在的!
小猊,妊娠医学的奇迹、不孕不育的克星!
ps:为庆贺二人的first,今夜的八点档再次提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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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阡林 60瓶;sunny 10瓶;闲君、一只小宁萌 5瓶;养不肥的悲伤、少女心永巴休、大大木 4瓶;古道执觞、蜡笔小塘 3瓶的营养液。
第29章
热浪渐起, 若盛夏荼蘼。
像带着露珠的花苞盛开出靡丽的花朵,释放出馨香而甜蜜的气息,被人吸嗅着连着花蜜一起采撷。
又像是美味浆果, 被恣意揉碎,直至迸出甜蜜浓郁的汁液, 浇在干涸的灵魂上。
李元悯只觉得半点由不得自己。
他看见了无穷无尽的黑暗,黑得浸透墨汁, 屏蔽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像是溺水似得,无法呼吸, 只能徒劳地张大嘴巴。
好难过, 太难过了。
在快要窒息的时刻, 耳边似是听到了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眼前一道白光霎时辟亮了所有的黑暗,突然绽放出七彩斑斓的烟花。
他的灵魂一下子飘在了半空中。
许久了, 他在漫天烟花中听见了猊烈低沉的嗓音呼唤他, 轻轻的,又带着急切。
“殿下……殿下……”
神志回到了身体里面,所有的感官渐渐复苏。
他失控了。
李元悯突然滚了泪出来, 蓦地抱住了猊烈的脖子,
“我怎么了?”他惊慌失措地哽咽, “我到底怎么了?”
他看着湿得一塌糊涂的褥子,羞到难以自己, 他想解释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他自小遭人冷眼,最怕给人添麻烦, 他是那样乖巧懂事,打从记忆里就没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懵懂的二人当时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慌慌张张搂在一起,猊烈也傻乎乎的,满脸忧色:“我叫府医来。”
“不行,”李元悯不让他去,他扯着那张记载了他的失控的褥子丢在地上,像丢掉一段让他难堪的狼狈记忆一般,他惊魂未定,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冷静端方的王侯模样,只慌慌地颁过猊烈的脑袋,耍赖的孩子似得:“不能看,你不能看。”
“我不看,”猊烈搂着他,心疼地用唇贴他,“你身子可还有其他不适?”
李元悯脸上红扑扑的,他拿手背蹭开黏在脸颊上满是湿汗的发丝,摇了摇头,摸了一下胸口,惴惴地:“只心跳得很快,快到喉咙口了。”
猊烈松开他,抓着他的双臂,将耳朵贴在他薄薄的胸膛上,果然,里面咚咚咚地乱跳。
“这可如何是好?”猊烈着急起来。
“你抱抱我,”李元悯搂住了他,躲在他怀里,想起了方才那魂飞魄散的感觉,有些心惊肉跳:“许是歇一歇便好。”
他将脸埋在猊烈的脖颈中,颊边温热的麦色肌肤上挂着大片的汗水,但他一点儿都不介意,青年身上熟悉的气息有种神奇的魔力,安抚着他,慢慢地心跳渐渐缓和下来。
沐浴后,猊烈用干布给他细细擦着头发。
李元悯已从方才那场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了,看见猊烈一副神思不定的模样,知他还在担忧方才的那桩事,脸上不由一热,当即摸了摸他的手。
“你回去吧,我坐这儿吹吹风歇歇便好……若真有事儿还有小厮在呢。”
李元悯因着自小居住冷宫,已习惯了清净,这院子历来没什么下人,自从猊烈夜里常来之后,更是清得只剩下一个小厮候着听使唤了。
“晚上我宿在这儿,”猊烈不给他机会拒绝,“一早我便走。”
李元悯叹了口气,知他不放心自己,也便随他了,待李元悯歇下,猊烈直接跳入方才他洗过的浴桶,匆匆清洗了身子,起身速速擦干,躺在了李元悯身边。
李元悯只觉得身边一重,便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旋即胸口又贴着一个脑袋,细细地听他的心跳。
李元悯叹了口气,将他的脑袋捞了起来:“别担心,现在不会了……”
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大概是连着好几日……”不由看了一眼他,脸一红,“往后不要这般胡来就好了。”
猊烈初识滋味,精力又旺盛,有时候兴起从天色方黑折腾到了子夜的都有,李元悯虽一向纵着他,难免有时也吃不消。
他抱紧了青年的腰肢,“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猊烈亲了亲他,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压入怀里,眼中浮起一抹忧色。
***
烈日当空,偌大的练场上都被晒起了一层浮影。
周大武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扬了扬手扇着自己,步至一旁站着的高大青年身边,
“我看今日就这样吧,让他们去吃饭吧。”
猊烈看了一眼场中,点了点头。
周大武吆喝一声,鼓了鼓掌,让众府兵自行去膳房用饭,顺手拔开水囊骨碌骨碌喝了几口水丢在一旁,脱下了衣袍,狠狠拧了一下,哗啦啦的一把汗水。
不由抱怨:“这鬼日头!”
他打着赤膊将卷成了麻花似得衣袍搭在肩上,想起待会儿便可以回家吃一碗家里婆娘做的冰酥酪,心里别提多美滋滋的了。
原本他作为广安王府副掌,必得常居于府中,然自他婆娘有了身子后,为让他们适意些,广安王便置了宅院雇了婆子让他们搬出去了,他一个京城里来的武夫,就这么成了地道的岭南女婿。
岭南女子不同别地的含蓄,甚为直接爽朗,想当初他不过随手救了落水的自家婆娘一把,当晚婆娘便找上门来了,信誓旦旦要嫁给他。
倒是他一个糙汉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着脸不知所措。
念及往事,嘴角不由带了笑意,一时忽视了眼前之人,差点便撞上了。
他一抬头,猊烈支着长棍,下巴朝着练兵台一摆。
周大武不由嚯的一声,心道这是破天荒来找他切磋了么。
自打这小子十三岁将他挑下马,便未曾找过他了,周大武心下稀奇。
“你确定?”
话音未落,猊烈已疾冲上来,三两招便将周大武狼狈地逼至兵·械架旁,气得他啐了一口,甩开肩上的衣物,顺手从架上摸了根长棍出来,迎身而上。
片刻功夫,伴着沉重砰的一声,周大武连人夹棍摔在地上,他龇牙咧嘴的摸着尻部,又听得眼前人冷喝一声:“再来!”
周大武咬咬牙,捡了棍揉身而上,然而这次更快,他连人还未瞧清,便又飞了出去,未等起身,一阵劲风,粗长的棍子猛然横在他面前,堪堪停在他鼻尖前方半寸的位置。
周大武又痛又怒:“你这小子埋汰人是不是!”
他骂骂咧咧站了起来,揉着臀上的痛处,一瘸一拐的,他怎知几年时间没有交手,这小子竟进益到如斯恐怖的地步,好歹他无论在京城或是岭南也算排的上号的高手,在他面前却与稚童无异,心下暗自生羡,又气他作弄:“您小子厉害,往后找别人开涮!爷没空理会你这厢!”
猊烈收了棍,直直站在他面前,并不解释,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