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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俯首(32)

作者:山人道闲 时间:2017-12-06 13:41:28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闲来无事翻翻。”许延放下书,看了一眼漏刻,“准备上朝了,陛下。”
  谢临泽笑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今儿告假,派个人过去,随便找个由头好了,这样,就说又染了重病,如此一来看看谁还敢上折子催着成亲。”
  许延看着他眸光渐深,“既然如此,那我们把昨晚的事做完,才算得君王不早朝,陛下以为如何?”


第66章 佛罗
  谢临泽坐起身, “乾坤朗朗,玉宇澄清,岂能白日宣淫?”
  说着他被自己逗笑了, 揉了揉眼睛, 对身边的男人展开双臂,“伺候朕更衣, 改日封给你一个指挥使当当。”
  “陛下的意思是,把您伺候高兴了, 微臣日后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许延从旁拿了衣袍来, 替他穿上。
  谢临泽偏过头, 用脸蹭了一下他的手掌,“所言极是。”
  他做这个动作时就像一只温顺的猫,许延的心底像是被羽毛轻轻刮了一下, 忍不住回摸了一下他的脸。
  渐渐地,他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关于当年先帝遇刺的事情……”
  谢临泽抬起头,“嗯?”
  许延:“你有没有调查过?”
  “你是在翻以前的卷宗吗?”谢临泽道, “那些我都看过,先帝遇刺和贺纪枫叛国没有任何征兆,因为发生得太过突然, 我为此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贺家,文渊阁里还有他和北娆拓跋氏互通的书信。”
  许延替他系上腰封,“当年的围猎去了那么多王公子弟, 你怎么没去?”
  谢临泽顿了顿,接着轻轻一笑,“当然是因为父皇怕我去了又惹下乱子,把我留在宫里了。”
  他顺着对方的力道转过身,让许延梳理他的头发,两个人沉浸在这静谧温情的气氛里,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穿戴整齐后,许延去唤了候在门外的宫人送上饭菜,宫人应声,他走回来将案几上的卷宗整理一番,无意中翻到几页,对照着前面的文书查看蛛丝马迹,待回过神,饭菜已经端了上来。
  他看到谢临泽正低声和宫人吩咐几句,随后宫人退了下去。
  许延问:“怎么?”
  “让他再送一份你爱吃的桃花酥上来。”谢临泽单手撑着桌边,“快过来用饭。”
  许延向他走过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进京来找你吗?”
  谢临泽一歪头,露出了一个愿闻其详的神色。
  对方含笑道:“陛下,你做桃花酥的手艺可不如你的剑法啊。”
  谢临泽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不由扶额,“你发现了,我当初跟你离开镇子时间太紧,没能处理掉。”
  “好在你没处理掉,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许延舀了一碗白粥,放在他的面前。
  他挑起一边眉,“借口,明明是你想来。”
  “是是是,是我想来,那你呢?”许延凑近了他,“你为什么要做桃花酥?”
  两张面孔的距离极近,谢临泽笑得惑人:“当然为了哄你开心啊,六公子。”
  他感受到对方落在他脸上的呼吸,在许延有动作之前,舀了一勺白粥塞进他的嘴里,“吃饭。”
  许延的左脸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勺鼓起来一块,默默地盯了他片刻,才向后一退,吃起饭来。
  不一时,宫人躬身进了寝殿,放下一碟桃花酥,又将托盘中的一碗药放在谢临泽面前。
  男人在许延出声询问之前,道:“只是提神的药而已,最近总是有些困乏。”
  许延想到了昨晚的事,点了点头,在男人喝完了药后,递给他一块桃花酥。
  谢临泽盯着面前的桃花酥,原本漆黑一片的视线逐渐朦胧起来,渐渐能看清一些微光,他抬手接过,两下咀嚼完了,起身去酒架边拿酒。
  向前走了两步,眼前的事物却没有清晰起来,反而却很快的再度陷入一片黑暗,谢临泽怔了怔,听见身后许延在说话,明明就在不远处,可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许延道:“这会儿才清晨,别总想着喝酒。”
  他说着看见谢临泽僵硬地回过身,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
  “怎么了?”他敏锐地感觉一丝不对劲,站起身来,下一刻便见男人的嘴角流出一缕血来,没能吐出一个字,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倒在白玉地板上。
  许延在那一瞬间简直连心脏都停跳了,他快步上前,桌几被他撞地向一边歪去,他抱着已经丧失意识昏迷过去的谢临泽,感到对方浑身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一块寒冰。
  “临泽?临泽?”许延唤着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半点回应,僵硬着有些不听使唤的手去探他的鼻息,幸而还有微弱的气息,堪堪让他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去。
  宫里陷入一片慌乱中,人人提心吊胆,太玄殿跪了一地束手无策的太医,全让季函大发雷霆地赶了出去,周垣马不停蹄地进了宫,急匆匆地走进太玄殿,顾不得看寝殿里两个男人的神色,来到榻前,将手搭在谢临泽的腕上号起脉来。
  静了片刻,周垣的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样了?”许延按捺不住地问,旁边的季函也看过去。
  周垣拿给案几的药碗,指上沾了一些药渣,仔细察看了一番,神色沉重地开口:“药里没有毒,是我先前诊断失误开的方子,只是用来压制毒.素,暂时可以使双目清晰视物的药而已。陛下的症状像是久积的毒性压制不住,进而反噬,但我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这般隐晦的毒性,若不是因为毒发,寻常难以察觉,倒不像是中原人所制……”
  他看向许延:“这么看来,先前他的目盲,也并不是普通的雀目症,而是毒性在……”
  许延的脸上布满了森冷的阴影,声音寒彻入骨,“不用跟我顾忌,接着说。”
  周垣道:“毒性在蚕食他的五感。”
  静了一瞬,寝殿内的空气似乎被抽离干净,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许延猛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季函,笃定而又恶狠狠地咬着牙:“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季函被他一抓慌乱了一息,接着沉静下来,任凭对方扯着他的衣襟,冷冷地和他对视,“是,我知道,可没人能救得了他,你知道他身体里的毒在什么时候中的吗?”
  没等许延继续问,他兀自地答道:“先帝在位期间,就连他的父皇和母后寻遍了天下名医都救不了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许延睁大了眼睛,脑海里如同灌进冰水,忽然想起不久前才问过谢临泽的话:“当年的围猎去了那么多王公子弟,你怎么没去……”
  他还清晰地记着对方是怎么答的,“当然是因为父皇怕我去了又惹下乱子,把我留在宫里了。”
  先帝去世时谢临泽不过十七岁,早在那个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混乱之间,又想起他当年去给谢临泽送药的最后一面,那个大雨之中绝望而黑暗的眼神。
  他怔怔地松开季函,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那就没有办法能救他了吗?”
  周垣沉默半晌才道:“我会尽力,只是对于皇上所中之毒,季首辅可知一二?”
  “是佛罗散。”
  周垣听到这三个字变得错愕起来,佛罗散他曾在医书古籍当中见过,以北地雪峰上的佛罗花为引,加以上千味含有剧.毒的药材炼制,但他以为此毒只是传闻而已,并不存于世上。
  季函:“要救谢临泽还有一线生机。”
  他面对许延看过来的目光接着道,“在青辞身上,他可能会有佛罗散的解药,但是他绝对不会交给我们,他一直妄图以解药控制谢临泽。”
  许延:“他现在何处?”
  “不要想以武功与他相搏命,就算你能赢得了他,他的身边还有玄蝎卫。”季函道,“青辞一贯行踪莫测,但他时常留居在渡云道观,你或许可以去那里寻找解药。”
  许延看向床榻上昏迷的谢临泽,“他还能撑多久?”
  周垣:“他不会死,但是会渐渐失去五感,变得和一具尸体没有区别。”
  许延从木架上取下刀,大步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季函冰冷的声音:“小心行事,不要被青辞发现行踪。”
  夜渐深,其余几人退出寝殿,留下外面一众侍卫以及南镇府司看守。
  谢临泽躺在一片黑暗中,意识深深陷入无尽的梦魇中,铺天盖地的鲜血以及惨叫声,源源不断地涌来将他淹没,越去挣扎却沉沦更深。
  这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畔轻声唤道:“谢临泽……”
  “谢临泽……”
  他跟随着那呼唤声淌过无穷无尽的黑暗,意识从混沌中挣脱,他睁开被冷汗浸湿的眼睫,感受到身边似乎坐着一个人。
  殿中静谧,谢临泽张了张嘴唇,过了数息才发出声音:“许延?”
  身边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阿泽,是我。”
  谢临泽骤然从床榻上起身,抬手拔出枕下的匕首,抵在对方的喉前,在即将刺穿下去的前一刻,手腕被人握住,再无法向前挪动分毫。
  “阿泽,你是想杀了我吗?”男人似乎在叹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得这么不共戴天了?”
  “你做的事情,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谢临泽的额上满是冷汗,嘴唇苍白。
  “阿泽,放下匕首。”单听声音,男人温和的话里没有半点威胁的意思,“你知道季延在哪吗?”
  谢临泽的手一松,“他在哪?”


第67章 追查
  此刻的许延已经快马出城, 找到城外半山腰上的渡云观,绕到这座雕梁画栋的建筑后,他从灌木丛中翻过雪白的围墙, 观内并没有什么守卫, 夜里寂静一片,看来青辞并不在此。
  他来到道士们所居的屋舍, 尽量不发出动静地一间间摸索着,大多数都是空荡荡的客房, 少许一些道士都已经沉沉睡去, 他随手揪起来一人, 一手捂着对方的嘴巴,一手把刀锋悬在他的眼前。
  酣睡中的道士被惊醒,下意识喊出的惊叫被许延堵住, 恐惧地盯着面前的刀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许延松开手:“青辞的房间在哪?”
  “不要杀我!”道士连忙慌道,“国、国师大人的房间在东阁……”
  得到消息后,许延一掌劈晕了对方, 从窗户里进了东阁的一间静室。
  屋内摆设素净,地上铺着竹席,置一案几, 陈几本旧法帖,一盘没有下完的残棋,角落里一面泛黄的山水屏风。
  陈设太过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地方可以让人翻查, 许延皱起眉,压制着焦虑,在四面墙壁摸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他静了一会儿,将视线落在了案几的那盘棋上,那棋子是用普通的陶土所制,纵横交错在一起。
  他伸手捻起一枚,盯着棋盘半晌,忽然想起今晨所读的那册卷宗,当年昭德帝驾崩的猎场,在场的众人穆家、季家和贺家等一些名门望族,如果按照他们的所在的位置在棋局中排列,那么在他们散去围场后,贺纪枫以及北娆刺客要如何在玄蝎卫的护卫下,才能杀掉昭德帝呢……
  青辞并不在其中,昭德帝的身边究竟还有几人……
  许延左思右想不得其果,以先帝的缜密心思来说说,无论如何也不该死在围猎中。
  他烦躁地站起身,想着再去道观别的地方察看,刚刚要推开门,突然他一愣,回过头去,如果有人能借着先帝身边的位置,出其不意的话……
  他理清错综复杂的棋局,把对‘王’虎视眈眈的‘贺’,借着王身边惠瑾皇后的位置隔山打掉的话……
  他抬手挪动棋子,下一刻只听咔嗒一声机关响动,屏风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暗道。
  眼前的暗道已经不足以引起许延的震惊了,他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脑海里一片怔忪,难道先帝遇刺真的和与他鹣鲽情深惠瑾皇后有关?
  贺纪枫又有能耐和惠瑾皇后搭上联系?
  他恍惚了一瞬,不再犹豫,提着火把顺着暗道走了下去。
  里面果然堆积着各种书信,以及一些往年的奏折,还有无数册经文,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解药。
  许延拆开几封书信,里面只是与虔心问道的各色人士所通的书信,青辞果然谨慎至极,并未在这里放什么重要的文书。
  他翻找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夹在众多的书信中上等的澄心堂纸,展开来看,却盖是季家的印记,出自已故的季老太太,也就是惠瑾皇后的养母之手。
  密室里一片安静,信中内容无外乎是一些对于经文的见解,许延还记得季老太太一向身体不好,一直虔心向道,经常来道观上香。
  他的脸色渐渐变了,按照他的揣测来想的话,贺纪枫是不可能和惠瑾皇后有联系的,如果当年先帝遇刺一案的幕后主使,并不是贺纪枫,而是青辞的话,那么一切便有了解释。
  青辞若是利用季老太太的话,那么便很容易能接触到惠瑾皇后,而惠瑾皇后是唯一能让昭德帝放下戒心的人,可她又怎么可能对昭德帝下手呢……
  许延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一时想不出结果,又找不到解药,便打算离开这里。
  绕过桌子时,他无意撞掉一本古籍,顺手一接,发现这是一本药书,翻出有折痕的那一页,上面用朱砂笔标出了几味草药,炼制出鸩毒的方法,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佛罗散的配方时,最后却有一行晦涩的小字,写出见血封喉。
  没有让他失望的是,继续往下翻去,果然有关于佛罗散的记载,密密麻麻的字迹中,写着:以血饲养母蛊催动子蛊,便能使人失去神智控制其身……
  “佛罗散根本没有解药,母蛊就在青辞的身上……”许延喃喃出声,愣了愣,意识到了不妙,将书塞进怀里,向密室外冲去,打开静室的门——
  赫然看见外面站着十多个等候已久的玄蝎卫。
  许延的不安落了实,神色沉肃下去,伸手拔.出腰间的长刀,夜色中刀锋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亦如男人毫无感情的眼眸。
  对面站着的一众玄蝎卫感受到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杀气,不由怵目惊心,一时竟有些不敢上前,可命令在身不可退缩,他们打起万分警惕从四面八方向许延袭去!
  而在道观数里之远,笼罩在夜雾的之中太玄殿里,寝殿的气氛一片僵硬,谢临泽和青辞互相对峙,他松开了手上的匕首,“许延在哪?”
  青辞眉眼不动地一抬手,接住了匕首,拔刀出鞘,冰冷的刀光一寸寸地照亮了他清隽的眉眼,淡声道:“你这么在意他?”
  谢临泽没有说话,一滴汗水从他的额角慢慢地淌了下来,他紧紧地皱着眉,像是在压制着某种翻涌的剧痛。
  青辞没有得到回答笑了一下,用袖袍替他擦去汗水,“别忍了。”
  说着伸出手指,不容拒绝地挑开谢临泽紧咬着的嘴唇,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沾在青辞的手上。
  谢临泽猛地伸手推开他,向后一退,靠着床角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身体在一夜之间快速衰弱下去,肩膀削瘦,面色苍白,每一声咳嗽伴随着血液,滴落在锦被上。
  青辞低眼看着手指上猩红的血液,抬手放在唇齿边,一点点地尽数舔去。
  “季延现在应该已经去渡云观,为你找所谓的解药了,值得一提的是,有十多个玄蝎卫在那里等着他了。”
  谢临泽边咳嗽边挣扎着出声,他的神智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执拗地重复着:“你放过他,你放过他,无论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青辞盯着憔悴的男人数息,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了他,只是派人抓住他,以免他再继续碍眼罢了。毕竟,我还不想跟你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阿泽。”
  谢临泽慢慢地压制住咳嗽,抬起眼帘,同样笑了起来,颇具嘲讽的意味,“原来我们之间还没有不死不休,我问你——”
  “我知道你在怀疑些什么,你是要问我先帝之死与我有没有关系对吧?”青辞道,“毕竟他死后,获利最多的那一方是我。”
  青辞放缓了语气,对上男人的视线,“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谢临泽咬着牙,声音像是牵连着血丝,“我会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青辞不急不缓地道:“代价?包括季延吗?”
  谢临泽静了下来。
  “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青辞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但还是要说,先帝之死,和我没有关系。”
  男人的眼睫轻轻一颤。
  青辞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那块白玉,从容地站起身,“再过两日随我一同前去灵鹤台布经讲道吧,陛下亲自出面的话绝对会让灵鹤台盛况空前的。”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作为饶过季延的条件。”
  谢临泽:“你究竟想做什么?”
  青辞似乎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微笑着,语气温柔:“我想要谢家的皇权崩塌,想要你万劫不复,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留下最后一句,他走出了大殿,外面寒风凛冽,带起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南镇抚司和季家侍卫倒了一地,剩下的玄蝎卫正在处理尸体。
  渡云观。
  许延收刀入鞘,身后是一地玄蝎卫的尸体和蜿蜒的血迹,他翻身上马,锐利的眼睛遥遥望向皇宫的方向。
  一路策马进了城,却止步在皇宫不远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守城侍卫的变换,便打算从旁翻进去,却发现此刻皇宫的防守滴水不漏,俨然是铜墙铁壁,无法靠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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