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明平静回望。
“就赌下次再见面时,白翎羽将成为我的挚友。怎么样?”
祈行夜:“赌赢的人睡卧室!输的睡书房。”
两人异口同声:“我赌她会。”
祈行夜:“……?”
他愕然看向商南明,对方一脸平静,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你耍赖!”
他控诉:“你怎么能和我选一样的?”
商南明:“我比你快半秒。”
“不公平!商长官你怎么能耍赖!”
“呵。半秒。”
“……啊啊啊!”
床,我舒服的两米大床QAQ
虽然徐丽丽是祈行夜所杀,但0199未记录案件隶属于3队管辖范围,祈行夜和商南明只是接受邀请而来协同作战,现在工作结束,剩余的也就可以转交给余荼,让3队继续收尾。
至于他们二人……
祈行夜愉快的打了个响指:“走吧商南明,我们回家。”
商南明弯了弯唇角:“嗯。”
他们走出津门饭店,晨光已熹微。
祈行夜双手叉腰站在饭店大门外,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陶醉伸手拥抱天空:“啊~~这瓦蓝瓦蓝的天空,清晨干净的空气。”
然后——“咳咳咳!”
他咳得眼泪都下来了,哑声:“谁?谁用的催泪.弹!”
远处在瞄准镜里看到这场景的陈默,心虚的向后缩了缩。
不是他,真的。嗯。
清晨薄雾间,路面横尸,不见人影。
昨夜酣战,饭店顷刻间化为枪与火交织的战场。
没有人敢靠近。
但凡思维正常的人,都忙不送迭的逃命,远离战场避免被波及。
附近行人纷纷报警惊恐,甚至出动了防暴组。
3队不是调查局其他机动队,还有正式职责交接文件,专门处理对外事务的枫映堂和专员们。
他们是彻底的影子。
在林不之和其他几人面前之外,他们就是有组织的“恶徒”,没有官方身份,只有官方记录中的累累罪行,是杀人犯,逃犯,上百起犯罪现场都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悬赏金高昂。
却从未有人真正知道他们的样貌和身份。
一切都隐没于黑暗的影子。
在外,甚至很多人给他们起了外号,用“恶徒”来代指,罪行罄竹难书。
防暴组同样不知情,按照职责全副武装靠近津门饭店。
陈默绝不会让寻常人进入污染狩猎现场,那会导致没有防护服的寻常人被污染,异化,崩溃,堕化成没有神智的怪物。即便防暴组在正常社会中也是保护者。
并且,他很清楚余荼的行事风格,一旦防暴组真的踏进津门饭店阻碍了余荼追杀徐丽丽,余荼会连他们一并清理掉。
所以他只能叹了口气,换上□□等不具备真实杀伤力的武器,尽力阻止防暴组靠近,又利用赶来的追随者在远处营造出混乱声响,调虎离山。
一边拦截寻常人,一边狙杀追随者。
这一晚,陈默忙得不可开交,心累的觉得发际线都后移了十厘米。
倒是商南明。
他扫了眼现场,便了然这是什么情况。
防暴组恰好再次靠近。
一身血污狼狈,衣衫破损尽显战斗痕迹的两人,实在太过可疑。
他们还是从津门饭店走出来的——很难说昨夜的枪战和爆炸不是因为他们。
商南明抚平西装皱褶,一身保镖服也因为穿着主人而尽显上位者威严。
在警惕指来的枪口下,商南明从容掏出证件:“保密单位行动,追查‘恶徒’,无平民伤亡。”
“这是我的职责权限,现场由我指挥。”
0199案件的保密工作,至案件结束而终止。
从他迈出徐丽丽围猎现场开始,他的工作就已经结束了。此后再问起,他昨夜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见。
0199不存在,不被过问,也没有一个叫徐丽丽的目标。
对于空气,人们没有制定规则。也就不存在任何问责。
被抹去痕迹的一夜。
而商南明也在这一刻恢复调查局特殊长官身份,行使权限,不再是不可暴露于阳光下的0199协作者。
商南明平静看向其中一人:“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向上级确认。”
那人将信将疑,还是转身去打了电话。
实在是商南明的威严气势太过磅礴,非比寻常,令人不由信服。
祈行夜漫不经心左右抻着筋骨,在商南明身边左摇右晃,在警戒枪口下也一点不担心小命,甚至还哼着歌自己给自己配音,做起了广播体操。
“雏鹰起飞——”
祈行夜大鹏展翅:“哈!嘿!”
对面:“…………”
“???”
对面表情复杂,一时不知该怎么定义这两人。
很难说这种是袭击者能做的事情。
倒是商南明眉眼平静,仿佛祈行夜不论做什么,在他看来都是正常的。
他站在原地像猫爬架佁然不动,任由祈行夜在他身边左哼哼右哈哈。
唱着唱着还跑调切了歌,换到了双截棍又换成了太极八卦连环掌。
即便众人注视,祈行夜依旧毫不露怯,习惯“万众瞩目”的感觉,我行我素的抻着打了一夜架而劳累的筋骨。
至于会不会有误会,能不能顺利解决……那不是祈行夜担心的事情。
所有官方对外事务,祈行夜都愉快的甩给了商南明,还言辞凿凿美其名曰这是他信任搭档的体现。
“商大官人,早餐想吃什么?”
祈行夜边金鸡独立抻筋,边悠闲问:“荔枝不在家啊,留在总部了,家里没人做饭了。要不去巷口那家吃豆腐脑油条?旁边胡辣汤也可以,要不卤煮焦圈?”
商南明:“都可以,看你想吃什么。”
祈行夜诚恳:“只要不是我做的都行——你吃过我做的饭吗?荔枝吃过一次,就感动得痛哭流涕,拍胸脯打包票说以后都由他做饭,叮嘱我千万别自己做饭自己吃,他不想太早失去我。”
商南明终于抬眸,认真看向祈行夜:“有多难吃?”
祈行夜望天:“这么说吧,前年隔壁大爷瘫痪卧床没人照顾,雇我去照顾他,吃了我做的饭,大爷激动的从床上蹦起来说看见太奶奶了。医生直呼这是医学奇迹。”
商南明:“…………”
听到两人谈话内容的对面众人:“…………”
他们表情一言难尽: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确认电话很快得到证实答复。
电话对面的声音清爽带笑,阳光干净得像大学生:“没错,我们得到绝密消息,津门饭店极有可能会成为攻击目标,所以我们长官昨夜亲自负责现场指挥。”
“详情?不好意思,按照规定,那你要写申请表递上来,申请查看案件并且确保不会泄露机密。整个流程最快应该是三年,通过审批之后,还有十年对你个人的观察期,确保你不会泄露或贩卖情报。需要我把申请表模板发给你吗?”
“顺便,负责审批申请表的就是商长官。”
枫映堂斜倚在办公桌前,笑眯眯道:“都是兄弟单位嘛,别客气,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直说。哦对,我们长官不就在你面前?现场由我们长官指挥,我也帮不了什么,真是抱歉了。”
说着抱歉,脸上没有一丝愧疚情绪。
电话对面客套好几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先说帮忙又说帮不了,那你在说什么?只是听着好听的场面话吧。
说了这么多,没有一点实际透露作战信息的……全是打太极的圆滑话。
挂断电话后,枫映堂长舒一口气。
他看了眼时间,这才把提着一夜的心脏重新放回胸膛。
虽然长官常年在外勤第一线,深入案件现场,但当事情涉及3队,还是让他忍不住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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