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克行他们这次出差除了要去山上考察调研之外,也要调研农户的情况,并对当地农户进行劝说。
时闻看过资料,忽然想起来:“我们山上也有好些枯树,其中就有松树,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感染松材线虫?”
燕克行:“一般不会,我们这里不是疫区。不过也说不准,S市离我们这里并不算太远。”
时闻:“那我明天上山把那些松树都砍掉好了。”
两人简单交流一番,第二天各自行动。
时闻依旧带着褐牛来宝上山砍树。
来宝除了走得慢一点之外,完全没有缺点。
它乖巧又听话,力气还大,时闻让它去哪它就去哪,非常听指挥。
要是不说,其实已经看不出来它脾气犟。
可能老实牛平时不怎么生气,一生气也不会轻易平息。
今天要上山砍松树,需要它将柴火背下来。
他们牧场冬天取暖会烧掉大量的木材,完全不用担心松墨天牛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羽化,将枯枝清理掉,也正好符合牧场的发展。
时闻很有干劲,砍树的动作也很快。
光用斧子,一天就能砍掉好几十棵树。
松树底下还有巨大的根,这个不太好挖出来,时闻便做好防护,一把火把根给烧掉。
没什么能顶住火焰的洗礼,害虫也不能。
S市爆发了松材线虫的疫情,他们本地也对松材进行了紧急的检查。
最后发现,他们这边居然也有松材线虫。
松材线虫从感染到暴发,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此时正是松子的结果季节,现在爆发,种植户可谓损失惨重。
上面将这件事通知下来后,一时间,时闻在好几个群里都看到招砍树的人。
尽管大家现在可以用电锯砍树,但要把树砍掉再搬下来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这里面需要大量的人手,来承担这种繁重的劳动。
时闻看招人的人当中有熟人,便私聊熟人说可以帮忙,还可以将家里的牛带上。
在没有路的复杂山林,牛的作用比人的作用强多了。
熟人没想到时闻愿意带牲畜过来,感激地跟他说了好些话。
时闻力气很大,干活很利落,一出现就受到了人们的巨大欢迎。
也有人开玩笑:“时小哥,你家那么有钱还出来干这个苦力活啊?”
松树的主人生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看不过眼,帮时闻说话道:“时哥哪里是想挣这个钱,他明明是想过来帮忙的,好吧?”
又有人开口:“就是,他要想挣钱就不会把自家的牛都给带过来了。”
松树的主人说道:“时哥一直很热心的。”
时闻笑道:“乡里乡亲,应该的。之前我家围铁丝网和清理山林,大家不也过来帮忙了吗?”
时闻家之前围铁丝网和清理山林的时候来了三百多人。
这三百多人倒不是从头到尾都在他家牧场上干活,很多人只是空闲的时候过去搭过手。
大家也不完全是想去他家挣钱,有的人只是秉着他家需要,于是过去搭把手的朴素念头。
就比如之前马老汉家的草眼看就晒干了,却遇上下雨天,于是大家纷纷过去帮忙搬草一样。
这是这片土地的一种人情往来。
同样,在工程完工之后,时闻家出钱出力摆了宴席请大家吃饭,也不完全是收尾饭,这个也带着一种人情往来的感谢之意。
要光是收尾饭,他就不杀自家的羊了。
他家的羊那么贵,一只的价格都够用来摆整场宴席,完全没必要。
大家非常有默契地过来帮忙。
很多人干活都很利落,尤其时闻,他这种年轻力壮,手脚麻利的大小伙子,简直让所有中老年人挪不开眼。
大家对他赞了又赞。
除了他之外,让大家感到十分惊艳的还有他家的褐牛来宝。
有人忍不住问道:“这是巴哈阿依家之前的那头褐牛吧?”
时闻点头:“对,就是那头褐牛。”
说话那人满是羡慕地说道:“它可真好,巴哈阿依这次可卖亏了。”
时闻转头轻轻摸了摸来宝的脑袋:“它跟我有缘。”
来宝温驯地站在时闻身边:“哞——”
时闻帮着干了一天的活,十一月的天气,衣服从内到外全都湿透了。
主人家送他的时候实在过意不去,除了如约给了工钱之外,还额外给了他一大袋松子:“今年的新松子,不值什么钱,味道还不错,你拿回去吃。”
时闻:“这个松子那么贵,你们还是留着卖吧。”
主人道:“卖的已经留出来了,你拿着吃。”
时闻推拒不过,便笑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燕克行出了一个星期的差,时闻则出去帮人干了一个星期的活。
等燕克行回来的时候,时闻的肌肉线条都练得更清晰了,整个人挺拔如松,腰细腿长,令人挪不开眼。
这是一种经过锻炼才会有的完美身材。
时闻没有特地调整过饮食,因此肌肉的维度并不算大,肌肉线条有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感觉。
这阵子燕克行出差在外,他的饮食也简单许多,体脂率降到了一定地步,越发将腰臀比衬托出来了。
燕克行亲着他的肌肉,声音低哑:“你怎么那么实诚?”
“最近没什么事,就顺便去帮个忙。”时闻抓着床单,声音里带着克制和崩溃,“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聊这个?”
燕克行用亲吻代替了回答。
时闻忍不住抓着燕克行的头发,在他动作往下的时候咬了他一口,很快便没有精神去追究其他的。
小别胜新婚,还是有道理的。
第151章
燕克行回来了,天气又开始下雨。
雨丝和雾气混在一起,天地间变得白茫茫一片,沾了水的草场由枯黄变得暗黄。
整个世界被雨水阻隔,一下安静了下来。
这种天气最不适合的就是出门上班了。
燕克行刚刚出差回来,在家里休息。
时闻也待在家里,因为照顾牲畜的活并不重,他们有着大块大块的时间发呆。
牧场上的锅炉已经烧起来了,将家里和畜棚、禽舍烘得暖洋洋的。
时闻穿着一身轻薄的长袖长裤,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等燕克行炒松子吃。
他之前去帮别人家干活,不止一个人家给他塞了松子。
这些松子都是没炒过的松子,他厨艺一般,也没有挑战高难度炒松子的爱好,因此这些松子一直放在家里,直到现在也没炒。
现在燕克行回来了,总算可以大干一场。
燕克行穿着轻薄的套头衫和长裤,袖子挽到手肘处。
整个人别有一种俊美干练,与满是书卷气的燕教授形象又有不同。
时闻窝在椅子上,大大方方地欣赏美色,并等着松子吃。
燕克行炒松子放了盐和香料粉。
炒出来的松子很香,却又没掩盖掉松子那股特有的香味。
刚炒出来的松子还有点烫手,时闻一边吹一边磕:“这个松子好香,比我们在外面买的松子香多了。”
燕克行:“可能因为没经过预处理,现在能尝到松子原汁原味的香味。”
时闻:“也有可能。还挺好吃的,可惜就是个头太小,要是个头再大一点就好了。”
燕克行笑:“松子都不大,如果要追求个头比较大的品种,那就得种植特殊品种了。”
时闻:“也有可能是肥力不行。过两天等天气好,我问问人有没有松树,挖两棵回来山上种。”
“行啊。”燕克行说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上山种。”
时闻看他:“你有空吗?过两天你不是又要出差?”
燕克行:“去哪出差?”
“就,回B市?”时闻磕着松子,“我听戈阅他们说,弓疆快要准备毕业论文了,你是不是要回学校处理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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