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奇怪的是:“他是寄件方,我们这里有鸡枞吗?怎么会从他家那边寄过来?鸡枞不是只有南方才有吗?”
燕克行:“不一定,温带,亚热带跟热带都有,只是我们这地方比较偏,研究资料少,一般人不说而已。”
时闻:“我还以为我们这里没有白蚁跟鸡枞。”
燕克行回来了,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时闻再给他一块西瓜,然后抱着箱子去屋里开箱:“好久没吃鸡枞了,我来看看他给我们寄的鸡枞是什么样子的。”
泡沫箱子一打开,里面浓郁的鸡枞味飘了出来,那味道有一点点菌类特有的甜味和浅淡的香味,闻着还怪好闻。
时闻感觉自己的口水都有点流出来了,他小心地将里面的鸡枞拿出来。
鸡枞都是还没开伞盖的上好鸡枞,一条条胖乎乎的,一看就是扎克特地挑选过,只把好的鸡枞给他们寄过来。
时闻很喜欢各种各样的菌类,尤其喜欢这种带有特殊香味的菌类。
他将鸡枞拿出来,放到洗手盆里清洗,又转头问燕克行:“鸡枞要怎么煮?全部洗完吗?还是留点到明天?”
燕克行走过来看:“这些鸡枞已经放了比较久,再在冰箱里放一段时间就不新鲜了,全部洗完吧。我拿一部分炸成鸡枞油,另外一部分拿来炖鸡汤。”
时闻举手道:“还要清炒一盘,尝尝它的本味。”
燕克行:“好。”
鸡枞实在太嫩了,时闻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出去,在院子里拔了几株草,将草卷成捆,用来擦洗鸡枞。
要不然容易破坏鸡枞的表皮。
燕克行则去捉布雷斯鸡,用来炖鸡枞鸡汤。
他们家的小家伙多,也不怕食物做出来吃不完。
燕克行特地挑了一只肥鸡,宰好,清洗好,然后拿出砂锅,开始炖鸡汤——鸡枞后面再放下去就行。
两人在厨房里忙活。
因为鸡枞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今天他们的晚饭吃得特别晚,直到九点多,他们才开始吃晚饭。
今天就是鸡枞大餐。
时闻第一筷子就尝了炒鸡枞。
他也是吃菌子的老手了,吃到鸡枞的第一时间,他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这鸡枞真肥嫩,果然大朵的鸡枞吃起来才更有口感。”
燕克行:“这批鸡枞确实不错,有股特殊的香味。”
时闻:“对对对,我就说怎么感觉香香的,原来是鸡枞本身的味道?是所有鸡枞都有这个味道,还是这个鸡枞比较特别?”
燕克行:“应该是这个鸡枞比较特别。鸡枞是菌类,它们风味物质的组成受环境影响比较明显。”
时闻仔细品味了一下:“它真好吃。”
这顿鸡枞时闻吃得非常满意。
晚上他特地发信息跟扎克说,鸡枞他们收到了,也品尝过了,非常喜欢这些鸡枞,谢谢对方送来的鸡枞。
扎克收到他的信息有些激动,说下次再给他寄,他不好意思地婉拒了。
鸡枞也比较贵,总不好意思老吃别人家的好东西。
扎克送来的鸡枞实在太多了,时闻一连吃了好几顿。
鸡枞很香,用来拌面更是一绝。
时闻只需要切一点自家的黄瓜丝,再来两个糖心蛋,就是美味的一餐。
时闻一连吃了好几天鸡枞。
燕克行看他这么喜欢,对他说道:“家里的鸡枞吃完了,要么我让人送一点过来?”
时闻挣扎了一下:“倒也不用,太麻烦别人了。”
燕克行带着笑说道:“多喝点鸡汤补补,有利于血统觉醒。”
时闻想了想:“要不我上网买点吧?”
时闻很快上网找鸡枞去了。
虽然网上的卖家不喜欢卖生鲜食品到他们这地方,不过只要出得起钱,愿意接生意的卖家还是有的。
时闻买了两箱鸡枞,还特地买了好几罐鸡枞油。
他看评论,顾客们都对这家的鸡枞跟鸡枞油很满意,想来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时闻收到货后却发现这批鸡枞从外观到香气都跟扎克家的鸡枞不太一样。
大小也不太一样。
时闻不知道是不是这些鸡枞放久了,所以香味都没了。
他拿去问燕克行:“这个鸡枞跟我们之前吃的品种是不是不太一样?好像没那么肥美,也没有那点特殊的香气。”
燕克行仔细查看过后,说到:“我们之前吃的是球盖白蚁伞,跟这个不是同一个品种。”
时闻:“这个是什么品种?”
“认不出来。”燕克行解释道,“鸡枞的品种太多了,长相又差不太多,非研究这个领域的专家很难认出来。”
时闻失望道:“好吧。”
这些鸡枞跟扎克家的鸡枞品质是有所差距,不过也能吃。
时闻又吃了好几顿,吃了之后,反而对扎克家的鸡枞更念念不忘了。
他忍了几天,而后不好意思地联系扎克。
这天,燕克行傍晚刚回来。
时闻举着手机冲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打听出了扎克是在哪挖到的鸡枞了,就在他家的无花果园里。”
燕克行看了一眼微信上面的对话:“你想去他那里挖鸡枞?”
“是啊,老让他寄不礼貌,不让他寄,我又实在馋了,要不然我们就过去他那里挖鸡枞吧,正好当我们家的游玩项目了。”时闻眼睛亮晶晶地征求燕克行的意见,“你看这个主意怎么样?”
燕克行:“我觉得可以。”
时闻:“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六的时候早点出发,带上狗子它们一起。”
时闻家的狗子们非常热衷于出去找东西,可能因为它们有强大的嗅觉优势,给它们带来了强大的信心。
每次出去做关于找东西的活动,它们都格外兴奋。
时闻这次带它们出去,算是工作游玩两不误了。
在出发之前,时闻还特地看了好些视频,试图寻找一下找鸡枞的技巧。
后面他发现,找鸡枞纯靠运气,压根没有技巧。
不过如果第一年在这个鸡枞窝里找到了鸡枞,第二年再回来找,还有可能继续找到,毕竟鸡枞生活在白蚁窝的上面,而白蚁窝的位置相对固定。
时闻跟扎克约好时间。
周六一早他们就拖家带口地到了扎克家的果园外面,时闻不好意思白挖人家的鸡枞,还给扎克他们家带了一罐蜂蜜跟若干蔬菜。
他们家的蜂蜜在外面卖得比较贵,实际说起来就是自家的产品,用来交换鸡枞还挺合理的。
主要扎克不收钱,时闻只能带点礼物过来。
要是扎克肯收钱就好办了,他能在扎克这里办个月卡,天天来扎克家挖鸡枞。
周六一大早,他们开车出发。
除了时闻和燕克行外,还有弓疆三个。
他们对找鸡枞的活动也很有兴趣,尤其想尝尝扎克家的特殊鸡枞究竟是什么滋味。
扎克在路口等着时闻他们。
扎克不是那种擅长寒暄的人,双方一见面,扎克邀请他们进屋喝茶,被婉拒后,扎克便毫无废话地直接带他们去果园里。
扎克家的果园种的都是无花果。
时闻一眼看过去,忍不住惊叹道:“你家这个果园可真够大的,有上百亩了吧?”
扎克点头:“一百三十多亩。”
作为果园来说,这个面积已经很可观了。
时闻问道:“无花果树种了几年了,回本了吗?”
扎克摇头:“还有两三年才会回本。”
时闻:“那无花果好卖吗?会不会有风险?”
“好卖的。”扎克指了指右边,“那边有个果脯加工厂,每年都会来收我们的无花果,无花果卖给他们就行,很好卖的。”
树上的无花果已经开始成熟了。
扎克随手揪了几个无花果给他们吃,还让他们随便摘。
这些无花果都是红心无花果,个头都快有时闻的拳头大了,轻轻掰开,里面的香味更是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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