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各种人工费、医药费、装修费等,也要留出来。
时闻加加减减,做出了资金表格。
他的资金状况一向良好,哪怕最穷的时候,贷着款,其实和牧场里的这些物资一抵扣,他也是有钱的。
现在就更有钱了。
燕克行看着他结余的数字:“今年收成真不错。”
“是吧?”时闻豪情万丈地说道,“你工作不用那么辛苦,我这些钱养我们两个足够了。”
燕克行笑了笑:“好。”
时闻知道燕克行远比他有钱得多,现在看到这数字,依旧非常高兴:“忙碌了一整年,最踏实的就是数钱的时候了。”
燕克行:“不应该是看畜棚和禽舍里满满当当的时候吗?”
时闻一本正经地反驳道:“那还不行,钱这玩意讲究落袋为安,那个时候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变成钱。”
他家的食材卖那么贵,万一顾客不买账,那就麻烦了。
幸好没出这种岔子。
算完钱,时闻满足地跟燕克行睡觉去了。
这么多钱,明年尽管放手去干,怎么都不会亏了。
第二天一大早,时闻和燕克行起床。
喂完家里的小动物们,又检查完牧场的情况,时闻将牧场托付给狗子们,然后开着车出发前去看望两头老虎。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看两头老虎了。
时闻祈祷两头老虎还在原地。
按照惯例,他们先去看母虎。
这次母虎大老远就发现了他们,从山上飞跑下来。
它跑得又快又急,大步快跑的样子惊起了不少飞鸟。
时闻在下面不住地喊道:“你慢一点,别摔着了。”
事实证明猫科动物的平衡能力都很好,母虎不仅没摔着,还一个急停,直接停在了他们面前:“汪嗷——”
母虎用圆滚滚的大脑袋亲昵地蹭着时闻和燕克行。
时闻抱着它的脑袋,笑道:“刚刚听你的叫声还是正常的叫声,敢情这个‘汪嗷’就是见我们的限定版,是不是?”
母虎没有回答,只是蹭着他们。
两人陪母虎玩了一会儿,又从车上拿出各种肉来给母虎吃。
面对他们给出的肉,母虎显得很馋,吃得很快,一会儿就吃完了。
它还当着两人的面打了个饱嗝。
时闻养老虎那么久,第一次听见老虎打饱嗝,忍不住摸了摸母虎的胸腹,又抓了抓肚皮:“怎么吃那么撑?”
燕克行也跟着摸了一把:“没事,这是它们的正常饭量。”
野生动物自然不可能像家养的动物那样规律进食,它们都是吃一顿顶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
这次吃得撑了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吃完饭,两人又陪母虎玩耍消食。
玩了两个多小时,两人才告别母虎,过去公虎那边。
公虎的活动范围更大,他们到了之后,根据公虎身上的定位器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公虎。
公虎在山下的一片草坪上。
这家伙上一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吃的,现在饥肠辘辘,摸着肚子都是扁的。
时闻抱着它检查了好一会,确定它没什么健康问题,也不存在营养不良等,才稍微放下了心。
两人拿肉出来喂公虎。
牧场上出产的肉要比野外的肉质量高多了,公虎埋头苦吃,连骨头渣子都嚼碎了,咽下去。
时闻看它这样,对燕克行说道:“它好像饿得有点厉害,要不然我们回车里再拿点肉干出来给它吃吧?”
燕克行:“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
时闻:“好。”
燕克行转身去停在一百多米之外的车上拿肉干去了,时闻则掏出一只打包好的鸡,撕开包装放到公虎面前让它吃。
这只布雷斯鸡已经育肥过了,上面附带着一层漂亮的油花,一看就很肥美。
公虎刚刚吃完上一块羊肉,伸出舌头来舔着嘴唇,做着简单的清理。
正当它张开大嘴,要对这块布雷斯鸡大快朵颐的时候,一阵风扇到了公虎和时闻的面前。
风里夹杂着砂石,迷了时闻和公虎的眼睛,二者本能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个时候,时闻听到了一阵尖啸声。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去,睁开眼睛往前看。
只见一只巨大的鸟俯冲下来,钢铁一样的爪子抓起布雷斯鸡就飞走了。
这速度如此之快,别说公虎,就算是时闻都没反应过来。
等二者回过神来的时候,大鸟已经扇着翅膀,三两下冲上高空飞远了。
公虎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消失的大鸟和不见的鸡肉,懵了。
它甚至用爪子刨了一下泥土,想看看是不是到嘴的鸡肉真飞了。
时闻也愣愣地看着上空,难以想象,他们居然被一只鸟抢劫了?
燕克行听到这边的动静,跑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时闻伸手一指,仰着头说道:“刚刚有只大鸟下来把鸡肉给叼走了。”
燕克行望着天空的大鸟问:“那只?”
时闻连连点头。
刚刚大鸟俯冲下来的时候,他来不及反应,却看到了大鸟矫健的身姿,也看到了它弯折着翅膀落到他们面前的样子。
好像是一只鹰。
它背上有非常漂亮的羽毛,羽毛末端是整齐的白色纹样,这些羽毛让它看起来像披了一件披风一样。
时闻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漂亮的鸟儿。
时闻定定地看着已经飞远了的大鸟。
燕克行判断道:“是白肩雕。”
时闻听说过这种鸟:“它在我们这里不是夏候鸟?只有夏天才留在这里吗?”
燕克行:“是,所以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第159章
过了好一会,等确定时闻和燕克行带给自己的布雷斯鸡被抢劫了之后,公虎委屈地哼哼唧唧,还拿粗壮的爪子刨着地,试图把消失的布雷斯鸡再变出来。
然而,布雷斯鸡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它再怎么扒拉地面都不可能扒拉出来。
过了几秒之后,它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转过头来朝时闻和燕克行“嘤嘤嘤”起来。
这么大的家伙,脸上的表情可委屈了。
时闻为难地翻找了一下。
他们这次给每只老虎带了十五斤羊肉,十斤大鹅和一只布雷斯鸡过来,已经是按照两只老虎的食量顶格预备了。
现在也没办法去哪里给公虎直接变一只布雷斯鸡出来。
时闻转头看燕克行。
燕克行掏出肉干,对公虎说道:“吃肉干吧。”
有新鲜的鸡肉吃,谁想吃硬邦邦的肉干啊?公虎不太愿意,用委屈的小眼神看着时闻和燕克行,还用粗壮的爪子轻轻扒拉他们。
时闻:“过来先吃肉干,下次再给你补一只布雷斯鸡。”
公虎再三打量他们,见没办法讨价还价之后,只好不情不愿地过来将肉干给吃了。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时闻他们过来探望的后半段,公虎显得无精打采,将大脑袋放在爪子上,一动不愿意动。
时闻只能摸了摸它的脑袋,说过两天再来看它。
回到车上,时闻还对燕克行说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看见白肩雕。”
燕克行:“一切皆有可能。”
时闻:“你说意外会是什么意外?”
燕克行:“说不太准,可能它自己在迁徙之前受伤了,没办法完成迁徙,也有可能是它的伴侣不方便移动,还有可能是它已经习惯了本地的环境,不想迁徙。”
时闻:“这种大型鸟类也会依据心意行动吗?”
燕克行:“有时候的确不能用逻辑来猜测动物的行为。样本多了之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时闻:“那它的伴侣——它是不是那种对伴侣特别忠贞的鸟类?”
燕克行:“嗯,白肩雕属于自然界中少数一生只有一位伴侣的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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