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维尔跟着他到牧场上观察他家的马群,诧异地说道:“马儿们的状态很好啊,完全没有问题,你在担心什么?”
时闻看着马儿:“它们每天这么跑,娃不会掉吗?”
斯克维尔笑道:“别担心,马儿没那么脆弱,它们天生就善于奔跑。再说,外面的野马面对那么多猎食者,每天需要撒开蹄子逃命,它们的娃都不会掉,你们家这马随意跑跑,娃怎么可能会掉?”
时闻没有养马的经验,迟疑地说道:“我看群里他们那些养马户说可能会掉的。”
斯克维尔:“那是他们拿外面的冻精配,马儿也没你家的马儿那么健壮。再说,要真是那种随时都会掉的娃,本身质量也不高,没必要强留。”
时闻听到这里,点点头。
他之前还想叫黑娃看着点这些马儿,免得马儿们乱跑,现在看来,不用看着也行。
算了,让它们自由行动吧。
斯克维尔说得对,经过考验的母马生出来的小马才是最健康的小马,它们出生后,比较能应对各种挑战。
时闻在马儿的事情上放松后,开始关注家里的羊群。
他家的羊是七月末配的,十二月末是预产期,现在离预产期不远了,得格外小心。
要是碰见雨雾天气,时闻都不敢将怀孕的母羊放出去,就怕出什么意外。
这天,时闻正在牧场上放牧,周宏忠带着人上门拜访。
时闻跑出去接他:“稀客啊,周队你们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双方打交道也算多,不过一般都是公对公,私交很少。
这次周宏忠来,却专门提了礼物。
周宏忠将手中的水果提箱塞给时闻:“有啊,这次过来也想请你帮个忙。”
时闻爽快道:“什么忙?你尽管说,我能帮就帮。”
周宏忠问:“你记得斑子麻黄的事情吗?”
时闻:“记得啊,我去年割草的时候看见了一株斑子麻黄,当时感觉留在牧场上的风险比较大,就请你们移植走了。斑子麻黄有什么事吗?”
周宏忠:“我们将它移走之后,特地繁育了一批,只是一直都长得不怎么好。今年本来应该开花结籽的,结果开的花全都凋落了,一颗种子也没结出来。”
时闻惊讶:“怎么会这样?它的适应能力不是特别强吗?”
斑子麻黄生长在戈壁滩上,尽管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但它并不是特别难养的那类,怎么会连种子都结不出来?
时闻看向周宏忠:“你们想我怎么帮忙?把它移到牧场上来吗?那样容易被牛羊啃食掉哦。”
周宏忠:“不不不,我们就不增加你的负担了。估计结不出果是肥力不够,就想问你买点粪肥,回去好好给它养养。”
“这个简单。”时闻爽快地应道,“我们家刚开启了一池粪肥,买就算了,匀你们一两车倒是没问题。”
周宏忠:“那就太谢谢你了。”
时闻:“大家都在同一个地方生活,客气什么?你们今天下午就过来拉吧。你们拉走之后,剩下的我要施给草场。”
别看时闻一年到晚都在给他家的牧场施肥,实际上他家有几千头各种牲畜,布雷斯鸡和大鹅的数量加起来也有将近三千只。
这么多动物在这里,对草场的消耗很大,要是不注意维护,他们家的牧场可能两三年之后就会彻底荒废没用了。
必须得勤加施肥养护,才能促进牧场的可持续发展。
不仅牧场,时闻对两座山也很上心。
他今年不仅把山围起来了,把上面的枯枝落叶清扫走了,还撒了一批种子下去,草籽花种什么的都有。
花主要是给蜜蜂准备的。
他们有了这么大的两座山,明年蜂群的数量肯定能扩大,要是不提前准备好蜜源植物,明年养蜜蜂的时候就得抓瞎了。
他的付出也不是没有回报,比如现在,都十二月了,他们家的蜜蜂在天气好的时候还能飞出来采蜜,用不着他喂花粉和糖。
时闻十分大方地分了周宏忠两车粪肥,本以为这事就完了。
没想到,过了两天,有个电话打到时闻这里。
电话那边的人自我介绍:“时哥,我是姜彦涵,之前野生驼鹿生产的时候,请你帮过忙的那个小队长。”
时闻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你好。我记得其中一头驼鹿是白化驼鹿,是不是?现在那头小驼鹿怎么样了?放归了吗?”
姜彦涵:“放归了,我们一直在监测,小驼鹿长得很好,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
“那就太好了。”时闻对自己亲手接生出来的那只小驼鹿印象深刻,闻言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声音里也带着笑,“姜队长找我有什么事呀?”
姜彦涵:“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兄弟单位——就周宏忠队长他们单位在您这里买了两车肥料。我们队种了许多植物,也需要肥料,所以特地问问您方不方便也卖我们一些?”
时闻沉吟着,正要给出回答。
姜彦涵补充说明道:“我们队种的植物都用于救助野生动物,不掺杂私人利益。像上次驼鹿的那种情况,我们将它带回去救助的话,就会用队里的草料。”
时闻笑:“你们队的草也长得不好吗?”
姜彦涵:“那个倒没有,只是我们听说,用您那边肥料种出来的草料味道特别鲜美,特别能吸引野生动物,我们就想着能否种一批比较诱人的草料出来,以后再救助野生动物就比较方便了。”
姜彦涵坦诚又客气,时闻对这位小队长颇有好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姜彦涵喜出望外,隔天就带人开车过来拉肥料了。
他似乎怕时闻反悔,还按市场价翻倍的价格,直接塞了四千块给时闻。
时闻不想收。
姜彦涵硬是塞进他怀里:“您拿去给家里的牧羊犬们买大骨头吃,您家不是有那么多牧羊犬吗?”
难为这个年代,姜彦涵还能拿那么多现金过来。
时闻推拒不掉,只好谢过他后接受了。
两人这次合作得那么愉快,想必还有下一次合作。
为此,时闻对燕克行说道:“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是小领导,人家可真会办事啊。”
燕克行:“有些人是会办事,有些人是自身素养够硬,这两种人都很容易成为领导。”
时闻:“是哎,不过姜彦涵他应该属于既会办事,自身素养又足够硬的那一类。”
燕克行笑了笑:“很欣赏他?”
时闻一看他这个笑容就知道不对,赶忙举手说道:“哪跟哪?我就是忍不住想跟你分享一下生活里的小趣事。”
燕克行轻轻捏了他后脖子一下。
时闻嗅到了一点醋意,赶忙转移话题道:“这周末你想怎么过?要出去玩吗?”
燕克行:“牧场里不是正忙?”
“是很忙,不过你也很重要啊。”时闻直接说道,“抽一两天跟你出去玩,还是抽得出来的。”
燕克行之前轻捏他的后脖子,还是带有玩笑意味的威胁,现在却真的忍不住了。
两人接吻。
时闻眸子里水光潋滟。
亲吻结束,燕克行低声说道:“你想陪我出去玩,我也想陪你干牧场上的活。”
时闻:“你平时要上班,周末还要干活,多累啊?”
燕克行:“你不也一样?我们周末多干一点活,工作日你就没那么累了。”
两人相互体贴,干起活来确实也不怎么累。
时闻笑道:“那我们挑个周末把后院里的萝卜拔了吧。”
他们家后院的萝卜是萝卜大王范健成老先生特地给的种子,现在长了近两个月,已经完全成熟了。
再长下去,萝卜可能会开花,然后糠心,变得寡淡无味并且一把渣子。
他们需要在萝卜老得不能吃之前把这些萝卜拔起来,另作处理。
萝卜无论晒成萝卜干还是做成萝卜酱菜都挺好吃的,以他们这里的气候条件,放到地窖里也能保存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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