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学了,小梁总不好好上课,跑来我家当厨子?”苟玳调笑道。
梁君澈一脸义正言辞:“是因为今天下午没课!明早的大课也在十点,来得及赶回去!”
见苟玳仍旧似笑非笑,梁君澈忙掏出手机,找出课表,力证自己没有撒谎。
“是我错怪了小梁总。”苟玳毫无诚意地道歉,安慰性地掏出颗太妃糖。
梁君澈眼眸亮闪闪的,没有接,若有期待。
苟玳反应过来,撕开包装,直接塞进梁君澈嘴里。
梁君澈含着糖,双颊鼓着,像只气呼呼的河豚:“只有这样吗?”
苟玳哭笑不得,轻轻在他脸颊落下一个吻。
梁君澈瞬间乖巧下来。
苟玳穿着V领的家居睡衣,锁骨若隐若现,从梁君澈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还未消退的吻痕,是自己折腾的产物。
有些羞愧,又有些躁动,梁君澈抓过小澈,□□起他的猫头。
梁君澈:“你上次说要售卖【无用忧品】,现在进展如何?”
苟玳:“不太理想,没有特别满意的合作方,再看看。”
梁君澈:“要不卖给我得了。”
苟玳笑了声,手指若有似无地在梁君澈脸颊滑了一下:“你别傻了,风投和创业,看似是紧密相关的两个领域,实则毫不相干。千万别冒冒然涉足自己没有研究的领域。”
梁君澈点头:“学长如果当投资者,一定也会很成功。”
苟玳揉了揉小玳:“如果我做投资者,有一个准则,越是花里胡哨高大上,对方却能许以高利润,但我听不懂的的项目,一概不碰。”
说着,苟玳想到什么,对梁君澈道:“你的【君待投资】,有给你开工资吧?”
梁君澈不解:“公司都是我的?为什么要开公司?”
苟玳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何有的创业者创业屡屡失败,亏完了投资人的钱,自己却活得越来越春风得意吗?”
“这个我知道!”梁君澈道,梁老爷子没少和他抱怨这类情况。“有些创业者,根本并不想做好项目,只是想用投资人的钱充盈自己的钱包,不重实业,只知道画大饼、做包装、拉融资,不停骗新投资人入伙,给自己开高薪。企业没倒,他高枕无忧。企业倒了,他也赚得盆满钵满离开。”
苟玳点头,正是有这类创业者,才让如今的创投环境越来越糟糕。
苟玳:“你也为【君待投资】赚了不少钱,开份高薪也很合理。”
梁君澈仍旧不解,这种创业者挖空投资人钱的事情,和他的情况完全不符。
苟玳叹气一声,似在感叹身旁人单纯。“你公司的注资,是你父亲给的,哪怕法人是你,股东是你,但是家族企业,他会有一百种方式,稀释你的股份,甚至让你两手空空的离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梁君澈呆滞,未曾想当初说的谎言,至今仍旧挥之不去。
苟玳看着对方面有苦色,以为心性单纯的梁君澈,无法接受这般残酷冰冷的真实。
苟玳叹气一声,斜下头,枕在对方肩膀。
“罢了,哪天小梁总没钱了,我养你便是。”
梁君澈感受着肩膀温热的呼吸,还有对方若即若离的唇。
有些甜蜜,有些苦涩,又有些心猿意马,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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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岱公司。
傅巧明一早怒气冲冲,一副方圆十里鬼见愁的模样。
据说傅巧明的孩子最近刚上小学,一开学就惹了不少事,昨天还惹哭了三个同班女孩子。
“巧明姐,吞了炸弹了?”沈怜花是条真汉子,不畏傅巧明的臭脸。
“我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这么个小畜生。”傅巧明龇牙道。
周围众人:……
李小白:“说好的母爱呢?”
王飞牛:“说好的在全天下母亲眼中,自己孩子都是最好的呢?”
沈怜花:“巧明姐,你这不是把自己都骂了?毕竟是你生的。”
傅巧明:“你们这些单身狗当然不懂这种痛,我劝你们抓紧,不然十年后依旧感受不到这种痛!”
一句话秒杀全场。
苟玳今日姗姗来迟,提着一大包麦当劳早餐:“给大家买了点咖啡和汉堡。”
“谢谢老板!”众人异口同声。
傅巧明幽幽叹气:“哎,如果我儿子能有苟玳一分,不,百分之一,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怜花借花献佛地递过咖啡:“来,巧明姐,消消怒。”
“消不了,我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都消不了。”傅巧明狠狠地灌了口咖啡。
沈怜花难得慷慨:“晚上请你吃饭!”
傅巧明:“没用!除非给我搞张姜一池的签名专辑,不然我这火能烧沸太平洋。”
“要专辑啊,好说,明天我让助理寄几张过来。”
一个声音从外至内。
众人抬头,看到来人,大感诧异。
正是姜一池。
李小白连吟诗作赋的闲情都没有,颤着舌头:“姜姜姜……一池?”
姜一池很是反客为主,在大办公室绕了一圈,颇为失望:“你们公司,很一般嘛。”
布岱公司面积不大,装修也一般,但不妨碍布岱员工“儿不嫌母丑”,且非常“护短”。
“哪里一般,俗人才看装潢,我们公司的气质!氛围!力量感!蓬勃向上的精神!俗人是感受不到的!”李小白义愤填膺。
被评价为“俗人”的姜一池:……
眼看场面有些尴尬,上官静娴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咦,你是姜林达成公司的代表?”
姜一池很是高冷状的“嗯”了一声。
苟玳也听到声响,走出会议室,看到形单影只的姜一池,有些诧异:“你一个人?”
“嗯。”姜一池这声有些吊儿郎当,肆无忌惮地打量苟玳,“你长得真是好看,比我看过的任何一件艺术品还要美。”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苟玳确实是非同一般的好看,众人心底多少都惊叹过,苟玳一定是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可敢这般当着苟玳的面,毫无忌惮的直接夸赞,甚至带着几分痴汉状毫不克制的,姜一池是第一个。
傅巧明很快将脑中“追妻火葬场”的剧本推翻,重新构建了一个“一见钟情,放荡不羁歌手和温柔稳重总裁”的故事。
苟玳并不因唐突的赞美受宠若惊。他对自己的长相一直有清醒认知,是长在当前时代审美的类型。
只是以姜一池无比狂热【无用忧品】的审美,苟玳发现,自己有可能是超越时代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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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进行得前所未有的顺利。
谈判桌上,苟玳才知晓,姜一池确实是姜林达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平日的生意都是由代理人打理,用他的话说,不过“俗世纷扰”罢了。
但收购【无用忧品】则不一样,这“不是一场生意”,是“艺术品的交接和传承。”
是的,以上让苟玳和上官静娴自行惭愧的用词,皆出自于姜一池之口。
姜一池:“苟老板为何要售卖【无用忧品】呢?”
苟玳身旁的仇仁:当然是要赚钱。
苟玳控制住有些崩掉的表情,端着杯子,十分优雅从容:“我认为自己的艺术造诣还不够,所以我决定‘急流勇退’,将【无用忧品】交给真正能够带它发挥价值的人。”
仇仁:……
上官静娴:……
姜一池满脸真挚:“苟老板,你太妄自菲薄了!从【无用忧品】的货品来看,你绝对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你放弃艺术从事商业,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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