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自然指苟玳。
仇仁非常警觉,护住苟玳:“别做梦,我兄弟卖艺不卖身。”
店长:“不是的,我只是想让帅哥帮忙拍几张照片作为店面海报。”
仇仁并不为小恩小惠蒙住眼,果断扫码付款,临走不忘道:“我兄弟的价码,你付不起。”
帮人装逼完神清气爽的仇仁,果断拉着苟玳在商场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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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华苑商场的阿巴尼专柜。
“梁少爷,这件西装非常合衬您的风格,显得盘靓条顺,特别精神。”伍店长脸上堆着笑,看着正在换装的梁君澈。
伍店长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这位梁家小少爷,今日不知为何心血来潮逛商场,逛也罢了,还穿着几百块的潮牌在店里溜达。
专柜店员都是人精,一眼就能将你全身的行头估价汇总。
虽说梁少爷长得闪闪夺目,可在店员眼里,不过是个误入奢侈品店的毛头小子,除了进门时飄过几眼不屑的眼神,便没再搭理。
伍店长来时,便看到梁君澈自己找领带搭配,身边空无一人,吓得一个激灵。
伍店长知道梁君澈是一个意外。
梁老爷子为人低调,大多人知道他有个一脉单传的孙子,但没有公开的照片,梁家将其保护得极好。
伍店长还未跳槽到阿巴尼时,在另一个奢侈品品牌当店员。
梁老爷子是品牌的VIP,每个月,店里都会派人将最新款的服饰带过去展示。有一次,梁老爷子提供了一个新数据,让他们多带些年轻人的款式过去。
那也是伍店长第一次遇到梁斯的孙子,长相身材尤为出色,也不怪梁老爷子提起小孙子眉飞色舞。
“那两套我试试。”梁君澈打断了伍店长的回想。
伍店长急忙让店员将尺码挑好,带梁君澈走进换衣间。
一分钟后,门口进来了两名年轻人。
几名店员之前被莫名训斥一顿,伍店长也未告知梁君澈的身份,以至于她们不明白,伍店长是要她们对所有人都热情相待,还是那位年轻帅哥身份非凡。
一个女店员小心翼翼挪到伍店长身旁:“这两位我们要服务吗?”
怠慢代购和明显没有购买力的顾客,是这个行业的约定俗成。毕竟店员也有销售要求,服务顾客也是时间、精力、体力的投资,谁都不想投资打水漂。
伍店长瞟了一眼新来的两个年轻人,太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看到店就进来闲逛的类型,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三块钱的冰红茶。
“不用。”伍店长道。总不能全体北城子弟今日都打扮朴素来逛店吧?
等他们看到衣服的价签,就懂得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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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学长而已,需要这么花费吗?”苟玳双手插兜,显然不打算在店里消费。
仇仁将冰红茶往裤兜里一塞,取下一件外套:“这算投资!”而后瞥了一眼价签,深吸一口凉气,再次自我暗示:“对,这是投资!”
苟玳点头,表示你开心就好。
仇仁只要了一件西装外套,虽然他做好了心里估算,但三件套下来的价位还是超过预算。
仇仁心底哀叹,他老爹好歹也是九位数身家,他还是家中独子,怎么过得这么惨呢?
没有店员指引,好在架子上有合适的尺码,仇仁自己拿着外套到试衣间。
因为只换外套,不一会,仇仁就人模狗样站在苟玳跟前。
“怎么样,狗子?”
“不错,贵气。”苟玳道。
仇仁却没有这等自信,对着试衣镜左转右转,时不时拉扯,最后道:“怎么感觉怪怪的。”
苟玳诚挚:“可能是金钱的力量太沉重。”
仇仁穿着走了两圈,舒展筋骨,就差没做套广播体操,惹来了店员频频白眼。
“算了,不适合。”仇仁很有自知之明的脱下,正要往一旁的架子上搭,忽然看见一件款式新潮的外套。
因为没有店员服务,仇仁不知这是客人的挂衣区,只当也是售卖的衣物,立马取下换上。
“这件舒服多了。”仇仁在镜子前跨了个马步,比了个拥抱太阳的姿势。
“狗子,你看怎样。”
苟玳纳闷衣服的风格似乎和品牌不搭,不过没多说,肯定道:“好看。”
仇仁左看右看,越看越满意,不过想起自己要买的是正装,十分遗憾的脱下,又猛地想起什么,将外套往苟玳身上套。
“狗子你试试。”
“干嘛?”苟玳纳闷。
“穿在你身,犹如我身。”
苟玳:……
苟玳戳穿:“想唆使我买了,以后借着穿?”
仇仁被拆穿,笑得傻不隆冬:“不是,就是觉得你穿得好看。”
事实上,苟玳穿起来的确将外套的颜值硬生生提高了几个档次。
仇仁作为第一苟吹,彩虹屁一句接一句:“我去,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外星人看了掉下来的好看!什么人靠衣装马靠鞍都是假命题,好看的人才能将衣服穿出价格!”
苟玳看着镜子,对这类风格不太适应。任凭仇仁吹得天花乱坠,他还是喜欢简约日系风。
两人正在镜子前打闹,转角另一间试衣间打开。
伍店长急忙迎上,将梁君澈从头发到脚趾都赞叹了一遍。
梁君澈没理会恭维,看着镜子里还算合身的服装,想着下周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兴致乏乏:“就这套吧。”
“好的。”伍店长急忙帮梁君澈取衣服,结果转了个弯,看到穿着梁君澈外套的苟玳,两眼一黑。
“你们干嘛!”伍店长没控制住音量。
“试衣服啊。”仇仁进门后就感到店员们的厚此薄彼,看破不说破,此刻有些气恼,吼了回去。
“这是客人的衣服!”伍店长道,脑海里思索着如何平息事端。
空气瞬间凝固。
仇仁有些尴尬,看向正穿着外套的苟玳。
苟玳从容得多:“我就说风格不太一样,好看得很出众。”苟玳夸赞道,希望客人看在恭维品味的份上不计前嫌。
“是在夸我眼光好吗?”
果然,客人对恭维很满意,从拐角走了出来,笑意盈盈。
苟玳没想到遇到熟人,世界真的好小。
梁君澈打量穿着自己衣服的苟玳:“穿在你身上更好看。”
明明是一句很朴素的夸赞,仇仁却觉得,自己“第一苟吹”的地位保不住了。
三人从阿巴尼专柜走出时,商场内的餐饮店都已大排长龙。
“我去,早知道吃完再买衣服。”仇仁后悔不已。今日说好苟玳陪他逛街,他请苟玳吃新开业的思密达料理。
苟玳不甚在意:“没事,我们简单点吃。”
梁君澈:“我正好认识附近一家餐厅的老板,要不我们去那吃。”
一路上,仇仁的好奇心就没停止过:“小梁呀,听狗子说,你以前在Q大住过一个月,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梁君澈看着身旁的人。
亮灯的街道,霓虹的招牌皆化成一片片模糊不清的光影,只有身旁的人越来越清晰,音容笑貌皆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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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梁君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Q大宿舍住下。
那天同在北城走了一遭后,有什么东西悄悄地改变。
苟玳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
在苟玳的认知中,梁君澈是一名准高三的小男生,因为缺乏家庭关爱误入歧途,成为不良少年,但本性不坏。
一想到少年的父亲后母和弟弟去度假,将少年一个人留在北城,苟玳的保护欲激增。与其让少年回去面对冰冷冷的家,或者和社会青年厮混,不如呆在Q大校园,接受百年名校气度风华的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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