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嘉宾冷漠,却也没提出质疑。
张青书很快说出挑战方案。
嘉宾交出自己的手机,放到节目组准备好的木箱中。
而后由每个嘉宾说出自己如果能窥探他人的手机,对哪部分内容最感兴趣。
最后嘉宾们从木箱中随意抽取一部手机,查看自己最感兴趣的内容。
众嘉宾没有异议,倒是嘉宾们的跟组助理意见很大。
往常其他节目类似需要手机的环节,或者事先通知,或者由节目组准备好,哪能说看就看。
经过一番磨合后,众人还是同意导演的方案,不过查看手机的内容需要细化,比如看照片只能看十张,看微信看两个人等。若拍到嘉宾方认为播出不妥的内容,禁止播放,且必须删除片源。
长桌的火锅冒着滚滚热气,鲜香麻辣混合在一起,尽是人间滋味。打光的大灯像在小院中升起无数盏月亮,气氛好似温情热闹。
嘉宾们连同苟玳,将自己的手机放进木箱中。
云最对这挑战颇感兴趣,第一个开口:“我想看别人手机里的最近通话。毕竟这年头,还会用电话的,不是诈骗,就是特别的人了。”
一旁的薛斐然心不在焉:“看对方手机桌面吧,有什么新应用软件。”
一晚上都神游太虚的梁君澈:“看对方视频软件的观影记录。”
姜一池向来独辟蹊径:“看对方游戏战绩啊。”
常济则有些跃跃欲试:“我想看相册!”
苟玳淡淡道:“看最近联系人的聊天内容吧。”
镜头后,副导小江无比兴奋,人都是有窥探欲的,何况能够窥探小帅哥们的秘密。
张青书:“不用太兴奋,很难有大料的。”
小江:“为何?”
张青书心道果然是小年轻。名人们普遍有两部以上手机,一部私人生活,一部用来工作,能放到节目里的,那只能是工作手机,不会有什么“艳照门”的。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小院中,姜一池抽到了薛斐然的手机。
意料之外,薛斐然的手机桌面非常简洁,连个游戏软件都没有,更不用说看游戏战绩。
姜一池狐疑地看了眼薛斐然,薛斐然很坦然的迎上其目光。
正如导演所猜测,其拿的是工作专用机。
姜一池很快猜到是何情况,背着镜头,低声吐槽了一句“玩不起”。
轮到薛斐然,其抽到的是云最。
云最也有两部手机,不过他很坦荡地放上了自己的生活机。
桌面应用密密麻麻,粗略一数有一百多个。
一旁的姜一池揶揄:“你这桌面,和刚才吐槽手机的话语不太合拍啊。”
云最理所当然:“我烦手机阻碍社交,但不烦手机本身。况且我个人很喜欢淘许多小众独立设计师设计的APP。”
“哦?”姜一池对小众两字天生敏感,凑到云最身旁,想看看都有哪些APP。
云最却抱着手机挪到苟玳身边:“玳玳,我跟你说,这个‘小河谋杀案’超级好玩,还有这个‘P大惊魂夜’……”
云最滔滔不绝,眼看节目要变成一场独立APP推介会,导演连忙喊了暂停。“下了节目你们单独聊。”
云最倍感扫兴,将手机放回口袋,抽取下一部手机。
手机是姜一池的,最近通话都是些没有存名片的数字,应该是电话推销,中间夹杂着几个经纪人的电话。
“切~”云最嫌弃,“平庸。”
姜一池:……
被冒犯了。
因为姜一池已经抽取过,导演便让梁君澈继续。
梁君澈抽到了常济的手机。手机内只有一个视频软件。
点开观影记录,众人发现非常符合常济的人设,几乎全部是球赛视频,以及一些课程录像。连点男孩子喜欢的小电影都没有。
众人啧啧感叹,常济果然是去酒吧都喝牛奶的乖小孩。
梁君澈却在翻动时,扫到了一个录像视频。视频标题叫《白衣飘飘的年代》,显示时长五分钟,视频封面是一个空旷舞台。其他人都将其和课程录像等混在一起,以为是常济不能上课,通过视频看校园生活。
然而梁君澈却清楚,这并不是常济的校园,这是Q大,这段录像,是苟玳大一时期新生晚会上的表演。
这段视频,梁君澈早已看过千百遍。
不流畅的指法和温暖音色,宽大白衬衫下修长的腿,舞台昏暗的灯和青年灿若星辰的眼,总能无数次出现在梁君澈的午夜梦回里。
轮到常济。
箱子里只剩两部手机,苟玳和梁君澈的。
常济目光灼灼地看着苟玳,将手伸进箱子里。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抽中了苟玳的手机。
常济如获至宝,捧着手机问苟玳:“可以看里面的照片吗 ?”
苟玳点头:“不过我有时有拍文件的习惯,文件类的照片麻烦打个码。”
众嘉宾似乎都对苟玳的相册颇感兴趣,脑袋凑到一起。
苟玳有每月定期清理手机资料的习惯,相册里的相片不多。众人看了一圈,除了文件扫描外,大多是园区的风景照。姿势撩人的裸/照倒也不少,可惜裸/照主人是两只胖猫。
连张自拍也没有,常济有些失望。
姜一池则指着猫片道:“这是我两个蠢儿子。”
导演敏感地嗅到话题,忙问缘由,姜一池便将丢猫和寻猫的过程告知。
“这缘分,命中注定啊!”众人感叹。
常济却奇怪:“既然是你买的猫,苟老板养的猫,那为何跟小梁特别亲近?”
在场不知情人:对哦!
在场知情人皆保持沉默。
姜一池拿了颗傍晚摘的柿子当饭后甜点,一边剥皮,一边理所当然道:“很正常,有的人天生有动物缘。”说罢,又对梁君澈道,“有没有兴趣来学生物?生物绝对是地球上最有趣的学科!让我们一起了解地球上生物的进化演变,了解基因对生物的调控和奥秘吧!”
“没兴趣。”梁君澈没有语调道。他低着头,看着地面杂乱交错的影子。他仍然可以,如此清晰地,从一地交叠的影子中,找出那人的轮廓。
最后只剩下苟玳和一部手机。
云最非常积极地取出,递到苟玳手中。
其他几人都有一个步骤,就是交给手机的原主人解锁。然而在苟玳接过后,机子却自动开锁了。
有人注意到这细节,若有所思地盯着苟玳手中的机子。
大多人则没有察觉不对劲,催促着想看微信里的最近联系人。
苟玳在屏幕亮起解锁时,一晚上刻意强装镇定的情绪终于崩塌。
火锅没有关,麻辣牛油锅和三鲜菌菇锅的水汽,形成两股势均力敌的气团,在空气中膨胀。
苟玳想到了两个月前,两个人窝在温暖的客厅,茶几上煮着鸳鸯锅,也是麻辣牛油和三鲜菌菇锅底。
电视机正在播放一档辩论节目,辩题是——伴侣有没有权利看对方的手机?
正方观点是:有权利,既然结为伴侣,就该互相坦诚。不让看手机,就是心底有鬼。
反方观点是:没权利,即便是伴侣,我们依然作为独立个体,谁没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保留手机,是保留作为独立个体的尊严。
双方你来我往,辩论得十分激烈。
梁君澈屁股在沙发上挪了挪,贴近苟玳,掏出手机,让苟玳对着镜头。
“嗯?”苟玳纳闷。
梁君澈一顿操作后,如同献宝一般道:“人脸识别弄好了,你以后可以随时查看我的手机。”
苟玳看着眼前的青年,哭笑不得:“我查看你手机做什么?”
梁君澈义正言辞:“接受爱人查岗!我绝对没有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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