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栖佟却不满意,她说:“不对,你并不老实。没有说出真正的目的。”
鲁晴:“殿下只问民女确认什么,从未问过我的目的,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那么另一个问题,你打算从本宫这处提出什么要求?”司栖佟语气平淡,方才冷冰冰的表情,此刻已对鲁晴生出几分探究之色。
鲁晴道:“很简单,让我住在宫里,给我令牌让我偶尔能带女儿出去逛街,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章句顿时抱拳道:“殿下此人厚颜无耻,不仅好女色还擅用下三滥手段对付人,切不可让这等肮脏的女人待在您身边。”
万一让元帅知道,元帅不会怪责殿下,但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势必遭殃。
不仅章句,谢氏亲军听说此女的危险,纷纷将司栖佟围得水泄不通,一直刀口对鲁晴,只要司栖佟下令,鲁晴就会被砍成肉块。
而鲁晴却我行我素,扫一眼保护司栖佟的人,显得意味深长:“护卫不少,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将我撕,毕竟我身上的瓶瓶罐罐都被殿下家的元帅给缴了。”
“民女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们随时可以处置我。”
司栖佟命人退下,谢氏亲军无动于衷,章句有些犹豫退了半步,但见亲军都没退,他正要站回来。
“嘭铛”——一连声,御桌上琉璃青翠一整套茶壶茶杯,通通被长袖暗绣雀翎的宫袍扫落,司栖佟眉眼具是威严,眼底暗涌越滋越蔓,宛如夜晚深不见底的湖潭。
章句一惊,谢氏亲军们也一惊,纷纷愕然对着凤宁殿下。
司栖佟薄唇冷冷一启:“都退出去。”
章句先出去,亲军们也不敢耽误,只是心底皆为公主殿下此举而惊愕。公主温柔贤淑,平日端得是主母之架,凡事都好商量,但今天气场似乎略有不同。
鲁晴也是微微一愕,她很快收回表情:“公主殿下,息怒。”
司栖佟对着她说:“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你可以实话实说,你对本宫摸骨暗示本宫的面相,是何目的?”
“又搬出父皇,暗示本宫你的父亲与父皇关系不浅。”
“那么接下来,本宫需要一个一个地问你。”
鲁晴也不再有敷衍的态度,此刻,她才托举左手压在胸口上,行了胡匈的朝拜:“民女要在正式对话之前,给您行一次礼。”
她行完礼,微微弯腰,开始道:“民女在九晋也为世安候摸过骨。”
司栖佟不语。
鲁晴又道:“你姐弟二人,只有你天生奇相,你的耳朵后方有一小块七角梅印记,平日你用耳环遮挡,想必连与你每晚亲密.....咳咳。”
“你的枕边人都未发觉。”
谢兰芝与司栖佟还未同房,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也仅在献出初吻,还没进行到下一步。
司栖佟心中一动,面色却如水,清澈无漪。
“也让我确信,家父所托之人非龙子,而是凤凰。”鲁晴视线落在司栖佟的衣摆,绣着雀翎暗藏于袖。
“那么接下来,民女将一一回答殿下想知道的一切,但一天最好不要超过二个。”
也就是一天一个。
司栖佟默认,她开口提出第一个问题:“你的父亲在墨家处于何位?”
鲁晴忽然眼神一暗,她答道:“上一代巨子。”
“二十年前就故去,死在太上皇的追杀中。之后墨家子弟便和你父皇断绝关系,对他所求所来之信一概不收。”
“直到他死去...。”
司栖佟瞳孔瞬间一缩。
第81章 司栖佟的面相
鲁晴仔细打量她, 从她的面相确实看见几分王相,可是很奇怪,她的王相尚未完全显露, 却已居高位。
还有她暗堂发黑却未曾遭遇灾祸, 更奇怪她眉间似有一抹明光在抑制着暗堂。
果然如父亲算的那样,天生奇相, 天生的苦艾命。但只有七成算准验了。
她道:“现在的巨子得胡匈王重视, 从未出过国都,而我此次前来是为完成家父的遗愿,来确认他卜的一卦。”
“前任巨子的卦象,只是为了测我有没有资格?”司栖佟完全避讳那两字,若是以前她会觉得惊世骇俗,因为她压根不信鬼神之说。
自从遇到兰芝, 她却改变了想法。
司栖佟道:“若本宫便是, 那本宫与摘星楼祭司接触, 他岂会看不出?”
“除了家父,相信再也没有人能堪透这天人奇相。”鲁晴说着摸了摸脑袋的大包, 还心有余悸。
谢氏谢主果然也和父亲卜的卦象一样, 命中带煞, 天生孤星,煞宫令她横扫四方,她只有孑然一身才能发挥宫格所有的威力。
可奇怪的是, 谢主娶了公主,非但煞宫没有被压制, 反而有壮大的迹象。
“奇怪, 好生奇怪。”
司栖佟:“除此之外, 你的身份和你的话, 并不能令本宫信服。”
鲁晴道:“民女说了那么多,你也调查那么多,还不信我,没关系,民女不会说什么。”
“因为异象尚未显现,民女按照家父的卦象所说的也还未发生。”她再观察司栖佟,见她天庭饱满,五官精致,各项气运都在一股明光下压着,末又有暗堂发黑,此乃极吉极祸之相,福祸相依,然而目前并未看到任何灾难,自然也就变成福相。
可是这道光,能将一个帝王相的人压制的死死的,也是惊奇。
莫非乱世会出现两位帝王?
鲁晴觉得此事荒谬,什么两个帝王,父亲说过只会出现一位,如果双日同天,势必要陨落一个。而那个她并不担心,因为货真价实的帝王相就在自己面前。
“殿下,民女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您今年应该身处南北方位,受水难而饱受饥寒,可您却如今安好。真是令我惊奇。”鲁晴摸着下巴思考会儿,她捻着手指计算一下:“您第一番成就应该是在三年后,也就是您二十一岁时才归的星官位。”而不是现在。
司栖佟如今十八岁,足足提前三年。
司栖佟不想再听下去,无论真假,她都不必去过纠。
而是当下,司栖佟深思一番,她道:“此事不可传,日后也莫再本宫面前有此一说。”
“从明日起,你就在摘星楼住下。”
鲁晴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可我是墨家子弟,你不用我?”
她可是听说凤宁殿下为了继承先皇遗风,花巨资建立五门,那五门资金充足,材料丰富,比在胡匈那蛮荒之地种植的药草要饱满效果好百倍。
她来不仅仅是为传达二十年前的遗言,还有...她在胡匈实在不被重视,所以才逃到天京想搏一搏。没想到,这主竟不用自己。
鲁晴只好道:“殿下,你最好想清楚。你不是建立个生物门?民女擅长各种药草,还有植被等等。”
虽然在墨家也是末端冷门的地方。
鲁晴就是因为不擅长刀剑不擅兵法,还不爱读墨家巨典,所以每次考核都是丁等。
司栖佟听兰芝说过生物工程,生物可涉及全面领域,是除工业外最重要科学之一。现代非常重视生物发展。
她扶额道:“来日再谈。”
“差点忘记,您并不信民女,不过马上您就要相信了。”鲁晴又开始爆料:“既然您身上的异象太多,那民女也不防从时间去剔算,将预知您马上要经历一件大事。”
司栖佟在鲁晴看来是骨子里的固执。
“下去。”
鲁晴见她软硬不吃,态度逐渐冷漠,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倒是她眉眼间微微有一浅的杀意,是对自己?
鲁晴擦了擦眼再看,司栖佟却起身,她负手而背逐客道:“章句带去摘星楼,以后她未经传唤不得入内。”
章句进来,还牵着不情愿的小女孩进来,鲁晴只好抱起孩子跟章句去摘星楼。
走前,她不忘记提醒道:“殿下可不要大意,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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