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芝下手极重,她将谢氏好斗的小子们全都揍了遍,然后将人都扔到军营去磨炼。
自谢炎死后,谢氏再没有敢顶风作案的人,天京的谢氏也逐渐拟定新规,去掉老元帅定下的规矩。
谢兰芝特地废掉万人争位,并且不允族内私下斗殴,若有不服者自行在练武台一对一解决纷争。
谢兰芝清洗一圈,发现谢氏宗法多有不合理,多条界限模糊争议很大,甚至解释权都归谢氏所有。比如盐引粮根的安排,大部分资源都在上层,中层分得一点点,底层几乎分不到。
就比如买卖粮食,底层谢氏种田一年却最多收百斤粮食勒紧裤腰带生存,中层谢氏每年衣食无忧,起码千斤,上层谢氏几乎占资源的百分之九十五。
得亏南域一稻三熟,否则南域迟早也会饿死人。况且谢氏兵种多来源底层。没有下层的筑基哪来的上层建筑。
她直接在其中画条底线,分好蛋糕任何人不得逾越。
这封新令发下令谢氏炸成一锅粥,有很多人不同意,第二天,谢兰芝亲自上门询问,谢氏又一致调转口风维护新令。
而谢广也因为新令不得不搬出惇亲王府。
谢峡也从郡王府搬出,两兄弟苦着一张脸相遇:“哥,你是不是也被元帅赶出来的?”
谢广憋着口气道:“我哪有,是我自愿要搬的。哪需要元帅亲自赶?”
不仅他们,还有谢集谢锋等等人。全都遵照新令从王府搬出,然后搬进商贾府邸。
吴秋却住进右相府。
这个消息传到谢氏三兄弟耳朵,第一天就纷纷上右相府找吴秋,吴秋也机灵好几天不回躲着不见,就等谢氏大将消气。
与此同时,天京的普通谢姓都被赶到普通瓦房居住,乱世之下,普通瓦房已算殷实人家,虽有人不满,但每月发的粮食与俸禄却加倍。平息不少人怨气。
南域贫民谢氏也开始重新分地耕种,每户多加五亩田,大户人家掌握小粮根都得明码标价,卖出去多少,又得上缴族内多少。
谢兰芝通通安排的清清楚楚,谢氏经过一顿清洗与新令。谢氏不少人本以为族人会闹,凭他们尚武之风,指不定又要打起来。
结果非但没打起,还很和谐。底层不愿跟随中层闹事,中层去找上层做主,上层苦着脸又眼巴巴望谢兰芝。
谢兰芝听说此事,她直接对谢氏上层说:“不服?有本事就来取代我,而新令将作谢氏祖规执行,后代子孙百年内皆不得更改。”
百年?!上层谢氏无不震惊,连忙发起请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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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兰章宫的地瓜真香
谢兰芝又在蛋糕上切了一丢给中层, 中产默契地往下分,中下两层各捞好处再无牢骚,只剩空中楼阁的上层。无人支持, 反对声自然匿迹。
谢兰芝一巴掌一颗糖的效果显著。
唯有谢广喝醉酒被人当靶子激将, 他跑来找谢兰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新令限制吃喝有度, 他原本还享受着亲王的待遇。
谢兰芝没想到这憨货竟被下属耍得团团转, 连人都不喊,她亲自出手教训他一顿。
之后半个月没见过谢广上朝,听说都在新府内养伤。
谢兰芝又赐些药材去谢广府。
司栖佟知道她重视谢广,又知他被人当【枪】使。
“兰芝,他毕竟是一员大将手下也是将领无数,你直接动手似有不妥。”
谢兰芝知道不妥, 但只能如此。她叹气道:“他的地位离我仅有一席之隔, 自然遭受族人妒忌, 他又不聪明,那些自诩为才的族人自是更不服他。”
“真要论打斗也许除了我, 再没有比谢广能打的谢氏。”
“但若暗箭伤人...。”
谢兰芝不言而喻, 司栖佟懂了她的良苦用心:“也好, 你打他也是为了保他,同时还可以警告那些非分之想的人。”
谢兰芝点头问道:“那谢集呢?”
司栖佟道:“此人忠心不阿,倒也不必怀疑, 只是他心思多对谢广不服也不是一二天,他会敬你, 但不会敬谢广。所以两人会多有摩擦, 只要你在盯着, 他绝不敢打破如今的平衡。”
“何况你特地将吴秋安排于右畩澕相府, 不正是要他等人与吴秋产生隔阂从而划清界限。”
小姑娘总是将形势看的透彻。
她心思一动,便要向司栖佟讨个赏口:“那我呢?小凤凰觉得我如何?”
司栖佟也不再避讳昵称,从前她是怕她的武力不够,所以行事小心,如今这些已无所避忌。
如今她要讨赏。
司栖佟眨眨眼一副认真道:“元帅要妾身如何评价?”
“于公于私,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子?”谢兰芝干脆道。
实际她私底下很紧张,更在意小姑娘怎么看自己?
自从她有武力,不是在打架就是用武镇人,怎么看都像个...军阀?
司栖佟很认真在想,她歪头再回答:“兰芝从不像是以武制人。宛路边街霸那般。”
“街,街霸。”谢兰芝的笑脸瞬间垮掉。
美人在她备受打击之际,她垂眸忍不住侧笑道:“但妾身知道若非用武来的简单,你会再而思量如何达到目的。你的行式虽改,但殊途同归倒也不必自省。”
“只是...。”
只是?!
谢兰芝不自觉挺起腰身,聚精会神听小姑娘的话。
司栖佟又道:“只是你行事多对于谢氏,而天下皆非谢氏那般服你,任你管制。”
“天下。九州园。”谢兰芝道:“小凤凰比我更像个心怀天下的主。”
“而我。”谢兰芝轻轻握住她的柔手:“心很小。”
“没关系,藏得住我就行。”
两人具是一怔,司栖佟双眸复杂,她主动将手反握于她。
大义公道,都在人心。而人心不向谢氏。
天下之大,人人皆道谢主以暴易暴,狼子野心,赶尽杀绝。
她在位五年只有二年未战,不到来年又攻下天京。
于内来说,打仗本是谢主维位的手段。
谢主为南部恩主,以武至尊力压群雄,无论夺一块地杀几万人都在一念间。
乱世之下安虞一方的人,无不认同以杀止杀,大杀特杀的做法。
和平谓何物?二十年大晋分九颠覆间,已为人所惘。
人人变得暴力,人人以嗜武为尊,摒弃道义,只活当下,不顾明天。皆是亡命之徒的心态。
再如此下去,人不再知生只知死,最后辗转轮回,人道将陨。作为人却不为人活,那才是真正的天崩地裂。
气氛忽然沉重。
谢兰芝主动打破:“你夺了郑国公在九晋的权?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做?”
“想好了,每思一寸,便越发感受到你的艰辛。”司栖佟表情晦暗不明:“但我已有准备,接下来的路你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谢兰芝微微一愕,她忍不住打趣道:“我莫非成为你的指路明灯?”
“也许是,也许不是。”司栖佟此刻非常冷静,她也模棱两可。她行事不比谢兰芝手段差,甚至因无武傍身,她的思绪更显复杂。
司栖佟从不是任何人的解语花。比起成为人人称赞贞操名节的宫妇,成为一个有史以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这才是她要走的路。
她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以智慧傍身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谢兰芝不用她什么都对她说,她对司栖佟的宽容在外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哪有允许枕边人同自己争权。
但争权夺利也非在谢兰芝手上,而是与天下。她要争的是“水流千万里,所漫之处皆是王土。”
谢兰芝神色复杂。小姑娘尚在芳龄想的不是胭脂水粉,俊俏儿郎,而是权。她本就符合原著,本就...,只是自己提前将她救下来,但她的理想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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