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什么。”司栖佟她撇撇唇,有淡淡委屈。不过很快消散。
她问谢兰芝:“上次盟约书都没去,这次去怕不是盟约书那么简单?”
“嗯,我在一番和名胡匈人打过交道,那胡匈人的聪明才智并不逊人之下,还是一方祸害将谢集和胡民们搅得鸡飞狗跳。”谢兰芝道:“如今落到我手是因为他贪财,放不下苏哈的家产才一直在商都徘徊。”
也因祸得福,谢氏大本营如今和一番人重归修好,消去不少隔阂,相信谢氏以后在一番的生意会更加顺利。
司栖佟听说过那名叫安山的商人,从威都始,他就逃了,马上又去一番,而且据说他在一番部署已有一年,手伸得如此之长,真是令人骇然。
如今晋末还不知道有多少逍遥丸,福寿糕,经此人之手揽财,祸害多少户人,多少个国。
“此人定不能饶过。”司栖佟眸光锐利,寒意凛然,她冷冷道:“他必须死。”
谢兰芝只是静静地给她洗脚,洗完后,用手巾给她擦干,再将她的双足放进被褥里,她将水端出去交给宫人。之后才进屋脱下衣服,吹了蜡烛上了床。
搂着爱妻,她深深在她秀发上叹息一声:“小凤凰先做好你的事,你的任务也艰巨。”
“华阴这边交给我,胡匈那边交给你。你我里外夹击。”司栖佟躺在在她怀里,淡淡的语气却早已凛凛断定,她想要得到华阴国煤矿。
谢兰芝心里知道,嘴上不说,其实私底下已经偷偷忍不住为爱妻点个赞。
小凤凰啊,资源战就等于霸权战!
北国宾府,耶律李黎身边军师晚一天到场,刚好听说谢氏之主被三王子鞍山君邀去北府奉为上宾的消息。
军师便建议耶律李黎:“一番与华阴有地方之利,下属看得出华阴南地为九晋之主凤宁殿下执掌上风,您不如与旧友商讨...。”
李黎并未有态度,他明确告诉军师:“安山在我们两个手上,三王子却只请了谢元帅,这是明摆着要向吾示威。以为吾说了不算。”
军师道:“他如此觉得也挺正常,如果您真能做主那商人就会囚禁于一番,而不是带过来。”
“吾也答应带过来,一番前些日屡出事端,令吾不放心只能交给元帅。”耶律李黎道:“而且你说的话在理,吾是该与凤宁殿下好好谈谈。”
这一次他们再不是以朋友,旧识的身份见面,而是领主与领主之间,国与国之间见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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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谢兰芝恕不放人
北府护卫森严, 重重朱门都有护卫把守,靠近里门,甚至有火器手护卫。
谢氏之主踏进北府那一刻, 暗中的视线不断盯着她打量, 似乎是想见识让胡匈商人名声狼藉的罪魁祸首。
一个中原女人,一个比中原女人高挑的女人, 胳膊还不如胡匈人半个粗, 甚至站起还矮两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方霸主。因为她身上没有君主居高临下的气势。
就算她的面相凶神恶煞,也不过比普通人强点。
如此平平无奇,扔进大街都找不到的女人,怎么会成为他们南部最大的阻碍?
当谢兰芝进里门,看到一个梳着两条耳辫, 从鬓垂落, 束着青龙玉冠的男子, 匈人出挑的五官深邃,眼睛棕色, 他坐在椅子, 手里还盘着两个铁球。
三王子鞍山君。他立即收起铁球, 朝谢兰芝抱拳行个标准的中原揖礼。
谢兰芝回敬于她。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南部霸主谢兰芝?”
“您就是鞍山王子?”
两人互相回敬,客气一番,鞍山请她入座, 谢兰芝挑起衣摆入座。
两人都没有闲话,要是都冲聊天而来, 怕是没有今天的会面。
鞍山第一次见谢兰芝, 只认为她是个比普通女子强悍点的女人罢了, 并无出色之处。如今南部将她的威名传得沸沸扬扬, 无非就是谢氏百万军渲染出来的。
鞍山特别瞧不起谢氏男儿,竟然都屈居于个女人之下,而且这个女人杀父杀亲,十分荒唐。枉顾谢氏自称中原后继者,也不过是群道貌岸然的家伙。还敢瞧不起胡匈上国。
下人上完茶退去。
“谢元帅,小王听说你在南域一向喜欢以武会人,不知今天小王可否能够与您切磋一二?如果有幸能与南部霸主切磋,小王将三生有幸。”
谢兰芝不喜动武,一旦动武,她都是秒杀,除了谢炎那次运用的不熟,其他时候无需她亲自动手,唯一的安山她也是一击必中。
如果真的和人长时间较量,恐怕还没遇到过。所以她对武力的反应平平淡淡,因为没遇到对手。曾经遇到的也死了。
“本帅不轻易与人动手,王子还是另寻他人。”
“真是可惜,小王听说你在凤溪镇铲除叛徒一事,传得是沸沸扬扬,连北方的商人听闻您的大名都为之战栗。”
北方的商人,正是胡匈商人为代表。
谢兰芝听着要正是进正题,她还帮着正式切入话题:“王子是话中有话,还是暗中指本帅处事不公?”
“岂敢,一国有一国法,正所谓入乡随俗,自然也要遵守。”鞍山君道:“只是祸及他人,损害他人声誉就有点矫枉过正了。”
谢兰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仁政不平天下,北方据地百年由先祖三代都在效仿中原教礼,习中原书,推行孔孟之道。”
“既然南北都是奉同一个圣人先师,那教出来的学生,应该一般无二。”
话顿,她特地露出耐人寻味表情:“可是打着以毒攻毒救人的旗号,让贵方开的却是一条违背人道的岐黄之路。”
“不知鞍山王子认为逍遥丸和福寿糕,是毒还是药?”
鞍山道:“此物作药,可治头疼安神,自然是药。倒是元帅将卖药的人赶出南方,并且违背您说的规矩,元帅何必言一套做一套。”
“您说是药,为何吸食之人由四肢健全,两腿行走,最后到白天见不得光,昼夜伏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谢兰芝道:“正所谓药有三分毒,贵方隐瞒毒性,和谋财害命有何区别?”
“那么您说这是药,还是毒?”
两人各自挑着对方说道,僵持不下,鞍山本不想太过激,毕竟自己要赎人多少得掂量一下对方手中的筹码。
谢主手上有自己要的筹码,主动权虽在她手上,但他未必不可后发制人。
他主动提出交涉:“安山是我的朋友,若他做了什么让元帅无可原谅的事,小王在此先和你赔礼道歉,事后还会奉上大礼以作补偿。”
谢兰芝道:“既然王子提出此人,那么在赎人之前,本帅想问问此人可真是你口中说的安山?”
“你未曾见过,怎知他就是安山?”
其实鞍山王子自己都不确定,谢兰芝手里是不是真的安山,毕竟在整个胡匈商人没人敢取个和鞍山谐音的名字。颇有借威生势,狐假虎威的嫌疑。
鞍山道:“不如今天就派人去确定,如果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胡匈子民,作为王室我岂能坐视不理。”
谢兰芝答应了。正好她也想验下对方的身份。
鞍山很快派个使者去看看,不出半刻就传来消息。
使者在鞍山耳边嘀咕说:“此人不是安山,但对方看见自己人确实激动想求救。”
“不是安山就不必搭理。”鞍山王子松口气,只要不是真正的安山,他就不必再拉下脸跟谢主好声好气。
谢兰芝听了去,她仍旧明知故问:“是否为安山本人?”
鞍山王子摇摇头:“很抱歉并不是小王要的人,但小王许诺的礼物会送到国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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