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颖溜进威都就当了苦工,她一边搬运货物,一边听说沥王的二公子被水匪劫走了。
偶尔还能听到双子岛之类的消息。
不一会儿,谢峡带着人返回码头,她在不远处看着三叔灰头灰脸回来,身后还带着几个伤兵。
苦工们见此纷纷担忧道:“如果连谢氏都没办法,双子岛的水匪还真是厉害。”
“哪能,是双子岛搞偷袭,谢将军不知道他们有火器所以才会吃瓜落。”
“就是瞧着吧,再不济还有谢元帅在。”
谢颖闻言,她道:“不能总是依赖元帅,她刚打完越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另一帮苦工道:“谢元帅是我们南中原最骁勇善战的女将,区区一个双子岛被端了是迟早的事。”
“再不济有殿下,殿下就算不打仗也能将胡匈卡得死死的,现在哪国不赶着来天京结盟,就是怕胡匈南下先打自己,没人支援。”
“我觉得殿下更厉害,她只是动一下手,就让胡匈人损失巨大。最近我都好久没见过胡匈商人。”
“现在胡匈商人名气那么差,谁敢跟他们做生意!”
“还有洛川商人出了名的假皮子货,我那头东家就买了洛川的假货,天天对着西边骂咧咧。”
“我觉得元帅厉害点。”
“不,殿下更厉害。”
两帮苦工竟然因为谁比较厉害开始吵起来,谢颖满头汗颜,很快管事的持着算盘过来,他喝斥这帮大老粗:“都在争执什么,殿下和元帅双凤齐鸣,治国安.邦。元帅在前线打仗,殿下在后方八方通吃,各司其职,缺一不可。”
苦工们纷纷朝管事竖起大拇指:“还是管事的有文化。”
管事的被夸的轻咳一声:“今天你们是遇到我,要是几年前只管一鞭子抽过去,哪像现在打一下,破点皮就要闹到衙门去。”
而且衙门各处都抢着授理,生怕错过政绩,让不少商人不敢乱来。只要正常管饭管钱,其实也没有人敢讹商人。毕竟偷奸耍滑的占少数。
管事的见新来的谢颖埋头苦干,他还特地点了谢颖的名:“你看看新来的小伙子,他手脚多利落,你们都给我努力点。”
“咱东家不愁几个米,中午管饱!”
苦工们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谢颖默不作声地扛着一袋粮食,路过港口便看见老者正拄着拐杖到处晃荡,谢颖将粮食送到站点,转身想去找老者时,老者又消失了。
谢颖不禁皱起眉头。
与此同时谢峡回到府邸,想起损失的二百人,他气得掀了桌子。畩澕
司堂刚好到府邸,他手中的折扇一开,风度翩翩:“谢将军,何必拿桌子撒气。”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双子岛端了,才能为兄弟们报仇!”
谢氏的窝炮,他早有耳闻,虽说工部更新的车轮大炮更先进,可旧式窝炮在地方一样是杀器。
谢峡憋住一口闷气,他道:“世子,我的兄弟们都是为了救你弟弟牺牲的!”
“不用您提醒,本世子也会记得他们。”司堂道:“本世子不想事后再搞什么抚恤。”
“我刚刚已经出了五千两抚恤金给他们家人,每家每户都送到他们家属手上,以后其家属来威都做买卖都会有优惠。”
谢峡这口气才稍微消了点。
司堂道:“谢将军,我二弟可不能死。他不仅是我二弟,还是牵扯到整个威都的利益。”
谢峡感觉话中有话,他道:“敢问你二弟从事什么职位?”
“财库。”司堂道:“威都的财库都由他管理。”
谢峡觉得莫名其妙,司磊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管?非得二儿子管?而且还越过世子,就不怕让两兄弟反目成仇?
他孤疑性瞥了眼司堂。
司堂笑眯眯道:“不必如此看我,本世子是个大度的人。”
“你的家事,本将军不想知道。”谢峡道:“我打算组织水兵重新攻打泗水,先将泗水抢回来。”
司堂道:“您攻打泗水,还不如直接端了双子岛来的更快。”
谢峡没有采取他的意见,很快府邸外,信兵上门:“报——启禀将军,元帅来信!”
“快递过来!”谢峡情绪有点激动。
信兵将信交给谢峡迅速退了出去,司堂视线便落在那封信上,接着不动声色移开。
谢峡拆开信看完,眉头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他收起信说:“元帅让我按兵不动,并且加派兵力驻守威都各个港口。”
司堂道:“守中确实是个办法。”
“只是太保守会失去先机。”
谢峡道:“元帅自有办法,我只管守就是了。”
“至于你弟弟的事,我会派人与水匪商量,看能不能将人赎回来。”
司堂道:“那本世子只能自己去救了。”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谢峡道。司堂再没说什么,只是朝他抱下拳就离开府邸。
谢峡没有留他,他还想派人找狗颖。外面又来了个穿着亲军服制的士兵,对方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谢峡条件反射抓起对方的手臂就要来个过肩摔。
结果他视线由上往下,然后整个人倒转一圈,被人摔在地上。
对方比他动作还快。
谢峡顿时懵了:“放,放肆!”
亲兵将他拉起来,她这才拿下头盔,那双带有笑意的柔眸,万年不变的如沐春风:“有一年没见,你的反应变得迟缓。”
“元,元帅!”谢峡站起身,他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然后满脸的震惊:“您怎么亲自来了?”
而且还这副打扮?为什么没告诉他自己要来。
谢兰芝只道:“最近让我跟在你身边办事就好了,其他你不要问。”
“还有刚刚的公子哥是谁?”
谢峡很快接受她的装扮:“是世子司堂,专门冲他弟弟来的。”
谢兰芝听说过司磊的二公子被水匪劫走,现在生死不明,水匪也没来要赎金。
她道:“没有消息就代表他很安全。”
“您为何如此笃定?”谢峡道:“元帅,现在那帮水匪拥有从各国黑船抢来的火器,他们甚至还有大炮。”
“元帅,那二王子真是个祸害。”
谢兰芝道:“阿坝那没有大炮,他如果有在红河边境就不会输给阿其那。”
而她就是因为觉得蹊跷所以才会亲自过来。
安山和新的替身,都是她卡死阿其那重要的命脉。
至于安山,谁也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几天我就待在你身边。”谢兰芝道:“以亲卫的身份。”
五天过去,水匪终于向威都发出第一个消息:“拿五千万两用船装着送到泗水地。”
司磊收到赎金要求,他差点气昏过去,先不说他有没有五千万两,就算有,他也没权利将财库的银子都拿去赎儿子。
连他的私库都只有一千万两。
他没有直接跟水匪降价,而是让水匪多给自己几天时间,他暂时筹备不了那么多钱。
水匪要他三天内准备好,否则直接撕票。
司磊也讨价还价,回复水匪,在给赎金前他必须要见到儿子是否还活着。水匪答应他,让他派个人隔岸瞧一眼。
司磊派了个亲信去,司堂得知,他毛遂自荐。
“不行,宏儿已经落到水匪手里,我不能再让你冒险。”司磊拒绝道:“你就待在威都维持秩序。”
司堂坚持道:“父王,那些水匪十分奸诈,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什么手脚,万一派去的人认不出我二弟呢?”
“保不准会搞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您可别忘记双子岛有一大半是江湖人,简单的易容术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司磊顿时犹豫了。大儿子说的没错。能分辨二儿子的除了父母就是大哥,要么是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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