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公把路全都堵死。他甩袖侧身道:“我司氏人丁兴旺,年年有生,难道还不能选出一个令殿下满意的后代?!”
此话一出。武商哑口无言。没有继续打算说下去。
与此同时。惇亲王府的下人过来禀报:“王爷,外面有位女将求见您。”
司伯公猜到是谁。他立即打发武商下去。
武商瞧他的反应,他也很快猜到对方是谁。
“就让我瞧瞧那个人吧。”武商道:“伯父拜托了。”
司伯公犹豫了。武商立即朝他再弯腰作揖一次:“此次晚辈是来交还婚帖,就是为免殿下少受点争议。”
所有人很清楚殿下非常以来谢元帅。非她不可。尽管她已经独当一面,谢元帅也放权给她。但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圣心就是圣旨。
即便改变都是以殿下自己付出代价为先,这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
何况所有人也不该因为殿下与女子结伴为妇妻而反对她。如今晋末,这颗闪耀之星要是因为私情没落,将变成所有人的千古遗恨。所以大儒们噤声,同时还帮忙控制反对的声音在民间蔓延。什么叫利什么叫害。大家都分的很清楚。
甚至民间多将谢元帅比作天兵下凡。谢兰芝在民间凝聚的民望也不少。
而谢兰芝现在已经来了惇亲王府。
武商朝他道:“既然伯父那么看重此人,那就让晚辈亲眼见识一下,好让晚辈在母亲那儿有个交待。”
想到母氏,那位尊贵的夫人。再想到一番形势需要武氏兄弟的协助。
权衡之下,司伯公只好答应了。还特别提醒他:“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
“自然。”
司伯公便退下了。现在院子里只有武商。
谢兰芝进来时,感觉自己被人带路走了一段,很快就拐去中院。来到中院,摆满石桌的茶点边站着一个身穿青竹长袍的公子。
对方在她进来,第一眼就在观察自己。
谢兰芝进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便道:“请问公子,司伯公何在?”
“在下,武商。”武商开门见山道:“伯父身体不适刚去歇息了。便让我招待您。”
谢兰芝眼神霎时一眯,上下打量他好一会儿。看起来五官柔和,一个翩翩公子。可那对眼睛却是三角眼。宛如毒蛇的眼睛。
这就是请兵家出山那位耶律夫人的次子吗!
原著里的渣男。
谢兰芝的目光顿时变得有攻击性,丝毫不掩饰。非常露骨。
情敌间分外眼红。武商同样也是一副准备随时反击的态度。
“您就是谢元帅?”武商明知故问。心底却觉得此人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此人身上有一种浓重的违和感。
她就像深邃黑渊下一抹从天降落的月光。令人感到混沌又不真实。
世间真的有人将极恶与极善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谢兰芝道:“你就是武商?武公子。”
第201章 谢兰芝与情敌的赌局
两人顿时朝彼此抱个拳, 表面谦逊还算客气。可接下来的对话,并不似肉眼见的平和。
司伯公在外院的圆拱门开始偷听。里面除了打招呼后,好像突然陷入沉默一样。
他们到底说什么?
不一会儿里面石桌晃动, 茶杯落地的声音。司伯公还以为他们打起来, 第一时间跳出来。刚好看见谢兰芝弯腰捡茶杯。
武商也是弯腰捡另一个茶杯。
司伯公突然出现,两人齐齐望向他。反而他比较尴尬。
“皇伯,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谢兰芝请他过来。
司伯公不好推辞, 他选了中间的位置坐下。武商给司伯公倒了杯茶。
接着放下茶壶。
谢兰芝与武商又看向对方,一直不语。属于无声中的打量。
还是司伯公找了个话题。
“最近一番的局势不太好,不知道两位有什么见解?”
谢兰芝道:“有黎君与谢集在,暂时不必担心。”
武商道:“元帅此言差矣,一番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被内外夹击。局势并不利于一番。”
“哦,武公子看来对局势很有把握。”谢兰芝道:“那么公子可有什么方案解决?”
“办法?”武商道:“北域将由我母族的力量去阻止内战。耶律宗室有一半人是反对战争, 更反对分裂内战。不会坐视不理。”
谢兰芝摇摇头道:“武公子, 你难道忘记八部将, 还有二皇子的存在?”
武商料定她会提起耶律文那个搅屎棍。现在鹿儿渠全在耶律文的把控下,只要鹿儿渠对北胡匈有利, 耶律文就会有筹码一样可以取得宗室的倒戈。现在宗室倒戈哪边反倒决定一番一半的胜利。
“二皇子不会如此之傻, 我母族已经派人与他沟通。二皇子已经放话不会轻易让步。”
“何况鹿儿渠是在北域的边境, 而不是胡匈。自然主动权在北域。”
谢兰芝笑道:“如果北域也被攻破,还会有这种假设吗?”
此话一出。武商觉得她这种假设才是异想天开。
司伯公都听出别得味。他不断给谢兰芝使眼色,让她注意一下形象。不要因为是情敌就乱了分寸。
谢兰芝哪能没受到暗示。这些人是不了解阿其那。
她道:“如果北域没有抵抗北胡匈的能力, 你还能像现在说出这种轻信耶律文的话?”
武商顿时沉默了。他问司伯公:“伯父如何觉得?”
司伯公对战事不太清楚,但胡匈的火器, 可是远近闻名。
他犹豫一下觉得元帅说的并非没有可能, 虽然有点夸张, 可正常人都会偏向武商这边。认为武商说比较实际。
“元帅, 我是位文官对战场一事,也懂得瞬息万变的道理。”司伯公委婉道:“兵家大忌除了骄兵,还有怯敌,也是不可取的。”
谢兰芝没有说服司伯公。因为没必要。
她看向武商:“武公子所言极是。”
虽然她说了所言极是,但武商没有从她眼里看到半分赞成自己言论的表现。
他叹气道:“元帅也许不信。其实我的母族已经和耶律文达成协议。只要他力保鹿儿渠,控制鹿儿渠为北域谋利,母族就一定给予他支持。”
“日后他将可公平竞争部汗一位。”
“耶律文的承诺对耶律夫人一文不值,相反你们许下的才算一诺千金。”谢兰芝忍不住皱眉道:“耶律文此人...”
武商立即打断她:“既然元帅与本公子意见有别,就不在此处求同存异。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原来他谈起此事目的在这里。
谢兰芝并没有立即答应。
武商也不怕她不答应:“我此次来本是来交还婚帖。如今瞧元帅有意北域政局,不如我先婚帖先交给你。”
“然后元帅与本公子赌一次。北域是否能够控制鹿儿渠,以此为局。获胜者将可取鹿儿渠三年经商权。期间获利将不付交税。”
鹿儿渠是北域唯一对外开放的窗口,不仅能直接下南洋四国。还能控制整个中西部的经商口。这些年北域要不是因为船利技术不发达,最多在石国府附近走一走。很少下什么南洋。就算下南洋也是借助胡匈商人的船。连买都买不到胡匈商人的船。
北域又不是什么工匠大国,偷到设计图盖的船出不了远海可能就会出事故。可以说北域最多做个山寨。
新天京就不同了。造船技术造炮技术都不属于北胡匈。甚至在中部架构起陆地小国的保护路线。防御北胡匈。这也是北胡匈为何如此忌惮,宁愿啃一番这个硬骨头。也不愿花费更多成本从陆路一国一国打,拉长战线。消耗自己的国力。
所以阿其那会不计一切代价啃下一番。
谢兰芝叹气一下,她看向武商的目光有些怜悯,一副他已经输了的样子。
武商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只觉得她傲慢。
谢兰芝突然朝他伸手:“既然要赌,婚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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