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请玛丽莲先回去。玛丽莲离开金銮殿后,章长乐从侧门进来。显然他也听见了玛丽莲的话。
“主子?”章长乐上前拱手道:“安罗大国的军备看来早已超过我朝数十年。”
只是安罗大国没有选择和帝息一样进攻中原并不是他们不想,估计是因为争嫡的原因。安罗老国王需要大晋为两个儿子证明,谁优秀。
一旦安罗内部消停了,难保他们没有心思入侵中原。毕竟现在中原的武器总体上是不如安息的。
“而玛丽莲小姐似乎有所保留。”章长乐建议道:“殿下,我们从安罗使者与他的使者团口中得知,安罗国人在西洋自称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代。”
“他们的船已不再是木船,虽然没有我朝大宝船庞大,但已是钢铁船坚固稳定。”
“还有所谓的蒸汽机驱动铁船前行。”
司栖佟听到这些消息,她的脸色反而缓和几分:“长乐,公孙枫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
章长乐道:“公孙子爵已经派人去安罗。相信很快就打通以南洋四国为中心的贸易之路。”
他见殿下一点都不紧张。外面都打得热火朝天,水深火热。
“殿下,我们是否该进行下一步?”章长乐道:“毕竟兵贵神速。”
司栖佟朝他点点头。章长乐离开后,刚好谢尚光走进来。
紧随其后的便是谢兰芝。
谢兰芝背着手迈进殿槛,她嘴唇撇了撇,故作伤心的语气说:“陛下好生狡猾,私底下藏有如此之多的秘密,却一个都未曾透露半分。”
司栖佟双眸一亮,紧紧盯着她,透着几分笑意:“元帅不在军务部指挥行动,反而登堂入室,难不成战事已尽元帅的掌握之中?”
谢兰芝瞬间一噎。她哪里能掌握,这个战场根本不是冲着她来的。
冲着她来的都是些肉搏战,哪里像现在的武器已经进入半个工业化的时代。
她越国谢尚光站在殿堂前没有上去,也不再开玩笑。她沉下声道:“我都知道了。”
“小凤凰,你现在就在接触我口中说的工业化时代。”
“老实说现在的中原还是处于落后的阶段,哪怕我们已经拼命追赶,然而落后就是落后,这是无人自我欺骗的事实。”
司栖佟瞥了眼谢尚光。
谢尚光乖乖退出去。
现在金銮殿只剩下她们,司栖佟自然放下架子,她从步梯下来,站在谢兰芝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一人沉着冷静,一人有些担忧。
谢兰芝道:“面对现代化的武器,全面覆盖性超常规的战力,已经不是兵法能够弥补。”
“我已经将能堵住的漏洞都安排了人手,剩下的就是火力的问题。”
“火力不足恐惧症?”司栖佟笑了笑想起眼前的人曾经提过一嘴。她开口道:“是吗?”
谢兰芝点点头:“这个时代还没经历过我的世界那样百年惨剧。”
“小凤凰,我坚信你会推着历史的车轮前行。”
司栖佟藏在龙袍的双手背在身后,动了动,她忍下去拥抱她的冲动,迅速转身。只留她个背影,边走边下令道:“请谢元帅即刻派兵反击海宼,收复越国与石国府。”
谢兰芝微笑道:“諾!”
靠在南域旁边的石国府,难民不断增加,边防压力也不断增加。大宗婆不得不考虑驱逐难民。
再这样下去,南域会被石国府挤爆。治安也会乱。本土百姓将收到滋扰。
这是谢氏不想看到现实。
就在五万南域谢兵将人挡在外面,石国府那边忽然传来主都破了。被两门大炮轰开,石国府国主石杨还没来得及就被海宼擒住。
于同一个时辰主都遭遇屠戮,至少造成八千人死亡。
而石国府主都一破后,海宼神亚斯兵团的最高长官牧野终于现身。
石杨没想到短短二天他已经成为亡国奴,还是海宼入侵五天以来擒住的第一个一国之主。
石杨有些懊悔自己现在没来由的自尊心。
他被绑在自己的御座上,经两个海盗抬起肩舆送到宫城门口,亲自看看他的百姓在大街上四处逃散,被海盗砍杀。女人被海盗抢进屋,孩子被当面砍死,男人的尸体遍地。老人活活打死。
石杨本来就不在意石国府的人,关他什么事。只是现在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面前被海盗杀死,他还是动摇了。
直到一辆黑漆铁皮高轮车,由三匹马拉进城。
一侧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外洋服,戴高帽的中原男人下车。
他拄着礼仪拐杖,并非是因为腿瘸,而是贵族的装饰品。
此人就是牧野。留着一条小胡子,既不像洋人又不像中原人,是介于中间的男人。
他看见狼狈不堪的石杨,脱下高帽,朝他绅士俯首:“石国主,接到你的来信我非常惊讶。”
石杨瞪大眼看着他,只觉得对方浑身透着一股古怪不伦不类的气息,让他感到厌恶。
而不是谢元帅那种能让他高看,甚至憧憬的气度。
这个人怎么看都令人觉得恶心。在这尸横片野,血流满地的地方,他的皮鞋就踩在一滩血上,显得彬彬有礼的样子,简直像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面对石杨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牧野道:“多年不见,中原人还是如此桀骜不驯。”
石杨顿时质问道:“你难道不是中原人吗?!”
面对他的质问,牧野重新戴上帽子,笑了笑:“二十年前曾经有过大晋子民的身份,只不过我早已抛弃这个腐朽肮脏的身份,漂洋过海,去改造自己。”
“我已是神亚斯兵团的最高长官,近日回来,是想我昔日的母国。”
“又想起,我的母国曾在二十年前,因惧怕我和我师父们,对我们赶尽杀绝,如今想想时过境迁,中原果真是令我又爱又恨的国度。”
“它像从前那般还是那么的愚昧不堪,妄自尊大!”
石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觉得他突然情绪起伏,然后瞬间沉寂。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才几岁,他还在青.楼跟母亲生活,谁见过他。
牧野看着石杨懵懂又无知的表情,他从西装内侧拿出一个册子,上面是对石杨从小到大详细的调查:“石杨,其父石羊,其兄石坚。其母乃是一名妓.女。”
当石杨听见他如此称呼自己的母亲,他顿时瞪向牧野,眼珠子都快凸出来。
牧野无动于衷继续朗诵道:“于其妻公孙枫现乃南洋四国子爵。一年前夺位上位后,行事张扬,不履国事,使国府民不聊生。”
“最崇拜的人是一名叫谢英的女将。”
话转,牧野抬眼微笑问道:“那个杀父杀亲的杀人魔。是吗?”
“听说她只用了三年时间,将整个南中原收复旗下,因对大晋皇帝女一见钟情,其后功绩皆为皇帝女作了嫁衣。”
“我说的对吗?”
石杨沉默不语,抬着他的人忽然将肩舆从肩上往前一扔,摔得石杨鼻青脸肿。然后又将石杨捡起,再扔出去,直到肩舆散架。
石杨脸着地躺着,鼻血横流。
牧野打断手下的举动:“怎可如此粗鲁?快快扶起石国主。”
他本人却先走到石杨脑袋前,蹲下来,石杨眼前是一对不染一丝尘的皮靴,上空是低声细语,温文尔雅公子般的口吻:“女女,真是淫.乱,荒诞,恶心至极的关系,不对吗?”
“堂堂皇女为了匡扶晋室,竟委身于一名女子身下。理应遭世人唾弃辱骂,遗臭万年,不是吗?”
石杨咬了咬,竟觉得此人是个神经病?!
什么淫不淫.乱。真正荒诞人是他吧!石杨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像疯子了。
没想到他遇到一个比他更疯的男人!
“看来石国主还没想好,如何向我方投降。”牧野起身,他将小册子插回口袋一边复杂着语气一边又显得冷淡与不解:“中原人,理应传统,丑陋,他们遵循着祖先遗留下的礼俗,并为之追崇,盲目遵从。所以在如此封建森严的礼教下,怎会容忍违背.天理,乱.伦的主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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