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想继续被踢?”钟应抬高音量。
胖墩使劲摇头,眼睛亮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我跟你说,男人和女人差距大了去了……”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
“先把胸大腰细腿长这点排除了,毕竟不是每个姑娘都具备这三个特点。但是姑娘家的声音一般更柔美,没有喉结……”
钟应挑眉:“不是可以伪装吗?”
“姑娘家性格更羞怯腼腆,她们……”
钟应嗤笑:“你当我没见过那些凶残的母老虎?”魔界最不缺的就是外表妖娆,实则狠毒的食人花。
接连两次梗住,胖墩忍了忍,又道:“姑娘家身体一些地方,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碰触的,比如说胸啊,腿啊什么的,你要是真碰到,她肯定会羞涩的躲开。”
“唔……这个貌似可以试试。”
“还有一点,姑娘家每月都有几天不舒服,也就是来葵水。”
钟应:“???”
胖墩左顾右盼,见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她要是有几天不舒服,又有血腥味,那准没错了。”
钟应:“……”
这几天,君不意不就不舒服,一副病秧子的模样?!!!
“我听一个大姐姐说,这几天不能受累,不能碰凉水,喝些红枣红糖水会更舒服些……”胖墩如数家珍。
胖墩跟钟应告别时,非常好心的附赠了一小包红枣和红糖。
丙字叁号院。
钟应还没进屋,便看到了半蹲在墙壁边的君不意。
君不意手中抱着一个系着红色流苏的葫芦,正在给紫藤萝幼苗浇灌灵水。广袖沾了雪水,一头墨发垂落在了肩头。
这么大冬天的,给花花草草浇水简直是有病,不过君不意浇的却是灵泉之水,可以保护幼苗不会冻坏。
听到动静,君不意抬眸:“回来了?”
“嗯,回来了。”
钟应觉得这个对话熟稔的有些古怪,有些不适应的蹙眉。抬步走过去,这次看清楚了君不意冻的微红的指尖,仿佛白玉上沾了胭脂。
“你衣领捂这么紧做什么?”钟应蹙眉。
君不意起身,塞住葫芦,闻言便道:“我有些俱寒。”
“哦。”钟应环臂,冷静的应了一声,觉得自己该试探君不意一下,看看他会不会喝红枣红糖水,便将手伸了出去。
手指微微收拢,唯有小手指伸出,上头绑着两根红线,红线连接着一包红枣和一包红糖。
红枣个头又大又圆润,红糖呈粉末状,像散开的沙。
“这是?”
“送给你。”钟应扭过头,把胖墩的话重复,“红糖补中缓肝、和血化阏,红枣补中益气、养血安神,你要不要?”
君不意眼中闪过涟漪似得疑惑,良好的教养令他礼貌接过,并认真致谢。
钟应张了张嘴巴,猛的盯着君不意,似乎非常惊讶:“你还真喝这个啊?”
“……一起?”君不意提议。
钟应摇头,用极低的声音嘀咕:“我才不要吃这么娘们唧唧的东西。”
见君不意收起红枣和红糖,钟应眼角余光目光从他颈项落在胸口,顿了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君不意胸口贴去。
君不意指尖微颤,下意识想挡,没有察觉到杀机和威胁之时,又撤了力道。
“……”
钟应手掌,直直贴上了君不意的胸膛。
第25章
君不意:“……”
钟应:“……”
钟应低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原因,指甲缝里没有丝毫淤泥,手背皮肤极为白皙干净。
此时,这只手正贴着君不意的胸膛。柔软的手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校服布料的上佳,以及布料下传过来的温度。伴随温度的,是一阵阵沉稳有序的心跳。
平的……
硬的……
钟应想起了胖墩的话。
胖墩说:“并不是每个姑娘都胸大、腰细、腿长,也有能胸口碎大石,腰粗如木桶,腿短如萝卜的……”
先不论胖墩讲得有没有道理,在修真界,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一些丹药或者灵器便可以改变或者掩盖体型。
钟应没想过从这方面去探究。
钟应是想试试君不意的反应。
胖墩说:“姑娘家一些身体部分极为敏感,你若是去碰,那是耍流氓,她们肯定会羞涩尖叫躲开,若是躲不开,打你一巴掌是人家姑娘仁慈,若是气不过,可能就把你手给打折了。”
但是,君不意并没有尖叫、羞涩、躲开……只是唇瓣微张,丹青水墨的眸子划过丝丝流光,目光落在钟应身上,想说什么又止住。
钟应保持姿势,先发制人:“你怎么不躲?”
他出手的确是快,但是对方是莲中君子君不意啊!
众生镜投下的幻境中,钟应全力出手,可却被君不意压制在了地面。若是君不意没躲开的实力,那天输的就不是钟应了。
“你没杀意……”君不意轻语,“我身上可有哪里不妥?”
君不意实在想不出钟应突然“袭击”的原因,便只能猜到自身身上了。
钟应古怪的盯着君不意:“我这样摸着你,你没感觉吗?”
君不意:“……”
他其实不太喜欢同人接触,但是他才接了钟应的红枣红糖,钟应手指又老老实实贴着,没什么过分举动,便垂下眼帘,想了片刻,才勉强回答,“尚可。”
“尚可?”钟应重复,追击,“那你为什么停顿这么久才回答?”
“这……”君不意微微抿唇。
钟应见他这么一副为难的样子,觉得君不意实在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就甩开自己好了,愿意让自己摸得话,就不要摆出这么勉强的样子啊?
难道胖墩所说的摸,不是隔得衣服摸,所以对方才忍的住?
钟应念头一定,手指头便勾住君不意的衣领,微微一掀,拉开一条细缝后,手指向衣袍里头伸去,碰到了一截细腻温热的皮肤。
君不意一愣,随后脸色稍变,呼吸加重:“钟应……”
钟应再接再厉,顺着锁骨往下探去,还没摸出个究竟来,心中便拉起了警报。
钟应抬头,掌风如疾风骤雨,携带玄冰之冷,扑面而来。
这掌被拍中,钟应觉得自己大概会比折了手更惨,最少也要在床上躺个三天。
猛的缩回手,钟应向后方退去,如白鹤展翼,轻盈腾飞,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正面交锋。
君不意一掌落在空处后,空中落下散沙似的冰晶。手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君不意忍了忍方才收回了手,将被钟应挑起的衣领收拢,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襟,直到再度看不到领口一点皮肤。
他询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除了先前这一掌,君不意之后的表现可以说平淡,钟应也没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是钟应就是觉得君不意情绪不稳。
钟应:“我就是随便摸摸……”
君不意抬眸,眸光闪烁,多出几分凌厉的质问。
“你胸又不软又不大,还不能摸啊!”钟应下意识说道。
“放肆!”眸中质问转为被冒犯的些许怒火,如落在冰晶上的烟花火星,惊艳一瞬,却又转瞬扑灭。
君不意挥袖,转身踏入屋中。
钟应:“哎呀——”
站在原地的钟应满脸惊讶,他颇为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
五指张开,又收拢,又张开,重复了好几次。他实在看不出自己的手有啥特殊的,可是先前钟应要揍君不意,君不意都没怎么生气,这次看的好像极为不愉?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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