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机遇于他,就好似毒药一般甜而蚀骨。
云澜不住的点着头,也不问楚寒远到底遇到了什么机遇,毕竟修行者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他转移了话题,“对了,怎的只有你同你师尊回来了,柏林和袁峰他们呢?”
经过云澜仙尊这般一提醒,楚寒远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将这两个师兄忘之脑后了...
“呃...回大师伯的话,侄儿与两位师兄在探查御魔阵之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导致侄儿与两位师兄走散了...因着侄儿的修为尚未恢复,所幸在迷路之时恰巧遇到了师尊...侄儿便与师尊先行回来了...”
楚寒远这话说的有些僵硬,一边说着瞎话一边偷偷将余光扫向辞镜。
“是这般吗?”许是楚寒远的谎话说的太过拙劣,让云澜仙尊察觉出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便将目光落在辞镜身上,询问道。
辞镜本垂着眸,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楚寒远拙劣的借口,在听云澜仙尊过问后,他才抬起双眸。
楚寒远见男人终于抬起头,也不知他会不会顺着自己的话承认了下去,忙在云澜仙尊看不到的地方哀求的看着男人。
你为心魔遮掩的方式有些刺眼。
辞镜嘲讽的想着,他将视线移开,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飘渺,“恩。”
见辞镜自己都承认了,云澜仙尊倒也没有再抓着不放。
他拽着楚寒远的手问东问西,见楚寒远瘦了,又拿了不少的丹药和法器送给了楚寒远。
在议事殿中呆了足有一个时辰,楚寒远才和辞镜回到了第七峰。
“师尊!您回来了!”第七峰的阵法有波动,丁勉在这一瞬间便感应到了有人上来第七峰,在看到辞镜的一瞬间,什么都不顾的扑到了辞镜怀中,整套动作下来,他仿佛并没有看到楚寒远一般。
见他们师徒二人其乐融融的模样,楚寒远死死的咬着唇瓣,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在心中无限的嘲讽着自己,看吧楚寒远。
你就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辞镜在丁勉扑入自己怀中的那一瞬间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楚寒远,可是楚寒远正背对着他,后背挺的老直,让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师尊,不知此次出门,您可是寻到了适合为弟子练剑的宝器?”
“寻到了。”辞镜的喉结上下轻动,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楚寒远心生悲凉,原来,辞镜出去这么久,仅仅是为了给丁勉找寻炼制本命剑的材料吗?
那么,他会出现在魔域...
也是要像当初那般再去腾蛇那里...
呵。
楚寒远嘲讽一笑,还真是...前后落差极大呢。
许是昨日才还是情浓蜜意,今日便只身堕入冰窟。楚寒远一时之间心绪并没有反应过来。
“师尊,徒儿每日都在泡茶等您回来,我们去桃花林喝茶吧。您好与徒儿多讲一讲外面所遇的趣事。”丁勉好似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拽着辞镜的胳膊就想让他陪自己去桃花林。
辞镜看着袖口处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语气却是温和,“本尊还有些事需要同你师兄讨论,晚些本尊再陪你。”
丁勉本洋溢着笑容的小脸一瞬间垮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辞镜,“可是徒儿盼了您好久才将您盼回来...”
辞镜耐着性子,伸出手揉了揉丁勉的发丝,“听话。”
见辞镜都这么说了,丁勉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俯了俯身先行告退,临走时还不忘瞪一眼一直都未曾说话的楚寒远。
呵。还真让楚寒远寻到师尊了。
不过...就算是寻到了又怎么样,看样子师尊与他回来的路上也并不痛快。
丁勉离开后,楚寒远随着辞镜来到了辞镜的房间。
师徒二人在进了房间之后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不能说,一个不想说。
辞镜坐在一旁的美人榻上,目光一直看着低着头言语的楚寒远。
寒远瘦了,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羸弱。
“过来坐。”
这淡漠的声音让楚寒远一顿,最后犹豫了片刻,坐在了辞镜的对面。
“手。”
楚寒远就如同一个木偶一般,辞镜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他将手递了过去,辞镜将指尖抵在他的手腕上,真气探入。
闭上眼,辞镜的真气在楚寒远的经脉中游走了一圈,紧绷的心微微放松了下来。
虽然方才云澜仙尊已经帮楚寒远探查过,可辞镜还是不放心,如今这一亲自查探,还真如云澜仙尊所述,楚寒远的经脉...好了太多。
他的元阳让他封锁的及时,并未伤及寒远根本。
“恢复的不错。”
楚寒远并未言语,僵硬的勾起了唇角,算是对辞镜的回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男人竟是变得这般不自然。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一层结界一般,再也回不去了。
楚寒远的勉强辞镜看的出来,这笑容落在他的眼中,让辞镜的心下一沉。
寒远...是舍不得心魔吗?
“说吧,你都知道了什么?”
楚寒远听闻这话有一瞬茫然,“师尊这话...何意?”
辞镜眉头微皱,“心魔一事,你已知晓。”
心魔?
楚寒远有些发懵,随后反应过来,瞳孔微缩,齐昭...莫不是师尊的心魔?
师尊何时生了心魔?这不是原书中有过的!
“是...”
“魔域的魔尊,是不是为师?”
听见辞镜这么问,楚寒远心头一颤,却也是不算出乎意料,辞镜不是蠢的,就算自己不同他讲,他也会通过蛛丝马迹去发现很多事情。
他没有直接回答辞镜,反而对上那双思念已久的凤眸,轻声问道:“您还记得在魔域的事吗?”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眼神?
辞镜不知道,除去心底绵绵无期的窒息感,辞镜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记得。”
不记得...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了答案,楚寒远还是忍不住失望。
他以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些进步,没想到...一切又再次回到了原点。
楚寒远垂下眼眸,不再与其对视,轻声的对辞镜解释道:“魔尊是您,那人邪肆狂妄,与您的性子天差地别,当初也不知为何将徒儿掳了去。”
“你...”与他可曾发生了什么?又是否全然...将属于为师的心送于了他人...
辞镜想问,却又不敢。
“师尊。徒儿寻了你这么久,是有一事想问,不知师尊可否为徒儿解惑?”
“说吧。”
“自一年前徒儿从冰棺中初醒,再见师尊时,您的态度与当初天差地别,足以称的上是冷漠至极。”
“徒儿不懂,徒儿到底做错了何事,能惹的师尊这般。”
楚寒远慢慢的跪在地上,语气平和,不带一丝情绪,好似真的只是想得到答案,不想别的。
第131章 寒远,你逾越了。
可谁都不知,他低垂的发丝遮挡出了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掩藏在衣袖之下紧握的双手。
“你已经长大了。”
呵。
“是,徒儿长大了。”楚寒远心中嘲讽一笑,猩红着双眸抬眼看向表情淡漠的男人,质问他,“那师尊违背承诺,另收弟子一事,又怎么说?”
怨恨,失望...无数的情绪在青年眼中迸发,刺得辞镜心脏生疼。
他想解释,可他不能说,只能缓缓的闭上双眼选择逃避,薄唇轻启,“丁勉是个好苗子,有望继承本尊衣钵。”
“那我算什么!”
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楚寒远站起身,动作猛烈的牵扯到了本就疼痛的身体。
他没有再自称徒儿,他在以另一个身份去嘶吼,去质问这个男人。
他算什么啊?
“寒远。”辞镜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无限的冰冷,“你逾越了。”
殊不知在这片冰冷的表皮下,辞镜周身的气血不断的在翻涌,他想将面前的人拥之入怀,他想告诉楚寒远,他只有他这么一个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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