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仙尊无奈的摇了摇头,配合着柏林,“林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小师弟这才刚醒,身子还很虚弱。”
白黎摇了摇手中的逍遥扇,眼神若有所思的在楚寒远和辞镜之间来回打量,“说的也是,想来,他们师徒应是有话要说,咱们也就别在此处打扰他们了。”
辞镜的脸色随着他们一句又一句话而变得越来越黑。
谁说他身子虚弱了,他不过就是在魔域当魔尊当久了,不愿正儿八经的坐着。
还有...
辞镜看向在自打见到自己后,视线就没有移开过自己身上的楚寒远。
他跟他这个本应该死了的徒弟有什么好说的。
“等等,你们别这么急着走,来一个人告诉本尊,本尊的爱徒丁勉呢?”不喜欢自己的情绪被眼前的人掌控,辞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楚寒远的脸色又白了不少,降落在辞镜身上的目光收回,垂着眸,一言不发。
辞镜的脸色更差了。
这小子怎么不看他了?
刚才不还是一直盯着他看,现如今说不看就不看了?
两人的小动作落在其他人眼中,几位仙尊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白黎直接站出来,打断辞镜的话,“你那爱徒丁勉如今正在山下执行任务执行的正忘我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完,又不停的给辞镜使着眼色,让他别瞎说话。
笑话,看寒远那张越发清瘦的小脸白的,辞镜,别怪我这个做师兄的没帮你。
你再这么折腾,活该你一辈子孤寡。
别人动情顶多伤伤心,你俩动情直接玩命。
谁能跟你们折腾的起?
辞镜被白黎仙尊看的莫名其妙,刚想问他是不是眼睛难受,就听到一旁的云澜仙尊说道:“都散了吧,本尊懒得同他们折腾。”
离开前,云澜仙尊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辞镜,最后带着林君彦他们出了冰窟。
因着每个人离开前都会用一种辞镜看不懂的眼神看他一眼,搞得辞镜一头雾水,越发的烦躁。
最后所有人都走了,就剩柏林站在原地。
他对着辞镜行了一礼,又对着身旁的楚寒远说道:“寒远师弟,好好照顾小师叔,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第二峰找我。”
柏林的意思就是,若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可去第二峰找他商议。
楚寒远自是懂的。
他对着柏林点了点头,“师兄放心吧。”
柏林忧心的看了楚寒远一眼,最后看向辞镜,“小师叔,那侄儿先行告退了。”
“恩。”辞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并没有看柏林,目光一直在楚寒远身上。
这小子当真生的好看,就是有点太瘦了。
莫不是自己饿着他了?
“师尊。”
“何事?”辞镜应声应的自然,就连辞镜自己都惊讶。
“冰窟寒凉,虽是上好的修行之地,可师尊重伤初愈,还是回寝殿休息的好。”
楚寒远抿了抿苍白的唇,想要靠近辞镜又不敢靠近,只能不痛不痒的同辞镜找着话茬。
辞镜倒是没说什么,他跳下冰棺,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楚寒远的后颈处有一处红痕。
虽然楚寒远如今正垂着头,但是因着他出来的匆忙,墨发松垮的用一直玉簪挽着,让辞镜有些看不清。
想法没有动作快。
在辞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将楚寒远后颈上遮挡的发丝给撩开了。
一颗颗嫣红色的痕迹顺着颈间的弧度往下,直至消失在领口。
有些刺眼。
辞镜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有些狰狞,指尖无意识的在那片红痕上摩擦,越发的用力,那层薄弱的皮肉很快就被男人的动作划破,渗出了血。
“结道侣了?”
辞镜的话在这寂静的冰窟中突兀的响起。
就连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他话语中的阴暗和醋意。
楚寒远心中一喜,忽视掉后颈处传来的痛意,他抬起头对上辞镜的那双眼。
果不其然,那双眼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
“齐昭。”
“什么?”辞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问楚寒远:“你为何知道本尊俗名?”
楚寒远张了张口,面对依旧陌生的辞镜,他在方才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辞镜记起他是谁了。
可是...这个想法注定让他失望。
就算是一双暗红色的眸子,就算是行为举止都带着醋意,辞镜看他的眼神还是那般陌生。
动了动干涩的喉结,楚寒远微微侧头,躲过了辞镜的手,苦笑道:“是师尊...告诉徒儿的。”
“本尊告诉你的?”辞镜不信,“本尊俗名除去本尊的师尊,鲜少有人知晓,本尊也从未提起过。”
“师尊不信,就算了...”
咽下满腔的委屈,楚寒远在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
他能让辞镜爱上自己第一次,就能让辞镜爱上自己第二次。
哪怕是现在...只拥有着前世记忆的辞镜也不例外。
没错,在辞镜说出‘楚寒远’早就死了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辞镜的问题。
暗红色的眸子,慵懒的神态,还有他说话的方式。
辞镜重生了。
而且,现在的辞镜让他清楚的明白从前迷茫的事情。
齐昭的身份,还有为何齐昭会是魔域的魔尊。
原来...齐昭就是辞镜上一世的灵魂,又或者说,他是辞镜上一世的记忆。
再结合齐昭前几日对自己说的话,他很坚定的告诉自己,他能救辞镜。
初时楚寒远还迷茫齐昭会用什么办法来救辞镜。
现在他懂了,齐昭是辞镜上一世的灵魂,这一世的辞镜灵魂受损。
两者合二为一,便可将辞镜唤醒。
辞镜和齐昭融合了。
“为何不回答本尊的问题。”
见楚寒远竟然在自己的面前发呆,辞镜有些动怒。
这个人是不是在想他的道侣?
楚寒远回过神,看向全然不知自己早已醋意恒生的辞镜,“回师尊的话,徒儿并无道侣。”
说完这句话,他着重的注意着辞镜的情绪,试图从中发现什么。
这次辞镜并没有让楚寒远失望,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暗,暗红色的双眸变得更加嗜血。
“没有道侣,这一身的痕迹是哪里来的?”这问题问的,哪有师尊质问徒弟这种问题的?
楚寒远暗自勾了勾唇。
没错了,辞镜就算是忘记了自己,可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依旧没忘。
或许连辞镜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就算是面对全然陌生的自己,他的情绪还是会不自觉得因着自己的关系有所波动。
“师尊,徒儿不过就是找了一人同徒儿双修罢了。”
楚寒远故意这么说,语气还异常的随意,好似这件事很正常一般。
不过就是找一人双修?还罢了?
他当真会允许自己的徒儿这般随意吗?
辞镜眉头皱的老紧,也是因为这样,他注意到了自己的情绪有所失控。
顿时,他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嗤笑:“也对,不过既然作为本尊的弟子,还是多自重的好。”
“若是当真饥渴,想着以双修促进自身修为的增涨,本尊这个身为师尊的也无法多说什么。”
“日后再这般,要么本尊为你寻一道侣,要么本尊将你送入合欢宗去修行。”
“本尊同合欢宗宗主的关系不错,想来他也会给本尊一个脸面,接纳了你。”
说完,辞镜也不在管楚寒远,直接走出冰窟,独留楚寒远一人站在原地。
手被辞镜的话气的哆嗦。
楚寒远咬牙切齿的看着辞镜的背影直至消失,最后生生的被气笑了。
“辞镜,你给我等着。”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想起来我。”
“给我寻一道侣?”楚寒远被辞镜气的不断喘着大气,“我不满足你这心愿还当真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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