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皱眉,凤眸轻闭,放出神识笼罩了整座云雪山,却没有发现有另外一个人的踪迹。
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
....
...不过...又关他什么事?
摇了摇头,兴致也没了,召出赤血剑打算御剑回去。
“呀~”
突然,一声嘤咛打断了辞镜捏着剑诀得手...顺着声音看向那婴孩,却发现那孩子已经醒了,清澈的眼珠正在看着他。
可能是新奇,那婴儿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哈~”
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辞镜犹豫了会儿,走近那婴儿身边蹲下身,凤眸不耐的与那漆黑的眼睛对视。
“呀!”
那婴儿见他靠近,也不知那胖乎乎的小手是怎么伸出来的,一把抓住了辞镜散落的鬓角就要往嘴里送。
“嘶...”我们的剑尊大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届婴孩偷袭个正着,头皮的刺痛让辞镜倒抽了一口气。
他知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也不敢太用力的掰开那肉乎乎的爪子,只能无奈的将他抱起,这不熟练的动作导致襁褓松动,露出了一块黑色玉佩。
辞镜单手抱着婴孩,另一只手拿起玉佩仔细瞧了瞧。
这是凡间的东西,并无任何灵力,可这云雪山尚是修真地界,怎着会出现凡人的婴孩?
把玉佩翻了一面,辞镜眉头一挑,说了第一句话:“原来你姓楚。”
他把玉佩塞回婴孩的怀中,冰凉的玉身冻的那孩子一哆嗦,扁了扁嘴,小脸皱在一起,随时准备大哭。
“莫哭!”辞镜声音不耐,甚至有些厌烦,不为别的,就在刚刚,他居然看到自己与着孩子有一段师徒缘,这感觉来的突然,让一心追求剑道的辞镜很是烦闷。
他从没想过收徒,弟子对他来说也只是累赘,他冷情冷心也不会育人,还是别自讨麻烦了。
他把襁褓放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便直接转身离开,那襁褓中的婴孩还不明所以,依然对着他的背影笑的开心,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云雪山更加显得清脆。
辞镜御剑飞行在云雪山上空,眼看着就飞出地界,心中突然一阵剧痛,真气失控,差点让他从空中跌落下来。
忍着体内的气血翻涌,辞镜随便找了一处地方试图调息,却在运行真气之时岔了气,一口鲜血喷口而出,他紧蹙着眉心,满是不解,这是为何?
不甘心的再次运气,结果还是一样,这次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看了看天:“竟是天道不可为吗?”
像是验证了他的说法,当他再次回到原地把那孩子抱在怀中时,刚刚受的内伤竟被一种力量修复着。
不甘,愤怒,涌入胸腔。
此时的辞镜特别想活生生掐死怀中的小人儿,手下徒然用力,那婴孩被勒的涨红着脸,大哭起来,他并没有心软,也没有收力,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渐渐只出气不进气,小脸变得紫红。
终于...在婴孩晕死过去后辞镜卸了力气,笼罩在他身上的窒息感也缓缓散去。
他勾起唇嘲讽一笑,眼中净是杀意,指尖轻轻划过尚有些嫣红的小脸,轻声道:“弃不得,又杀不得,本尊自得了大道以来,还没有受过这等窝囊气,既然天道要本尊收你为徒,本尊收了又何妨?日后能不能活下去,便看你自己的本事吧。”
辞镜带着陷入昏迷的婴孩回了剑宗,面对师兄们的询问,他也是冷着脸一言不发。
他把这孩子扔给了第七峰的负责打扫的老头,让他照顾,老头一脸懵的接过襁褓,提着胆子问向快进入闭关室辞镜:“敢问仙尊,此子叫什么?”
闭关室的大门缓缓关闭,在老头认为仙尊不会回答他,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给这孩子做些米汤之时,耳边悠悠传来辞镜的声音:“便叫楚寒远吧。”寒远,冰寒之地所捡,还有离他远一点。
那老头点了点头,楚寒远,不愧是仙人取得名字,真好听。
低头轻轻捏了捏小寒远的鼻间,一脸慈祥道:“小寒远,听见了吗?以后,你便叫这个名字了。”小寒远紧闭着双眼,尚在昏睡中,老头却在他的眉眼中看出了这孩子生的可爱,越看越喜欢,想着自己无儿无女,晚年之时竟能有这等含笑弄孙的机会,真真是一大幸事儿。
老头是个凡人,当初被辞镜随手救了一命,便求着辞镜要报恩,辞镜想着第七峰常年无人打理,便把这老头带回了第七峰,做了个打扫仆从。
他虽奇怪仙尊的举动,把这孩子带了回来却又不管不问到底是为何?却又不敢多问,只想着默默的把这孩子带大,谁曾想天不遂人愿,小寒远长至三岁之时,他就已经到了大限,在小寒远的哭声中,撒手人寰。
辞镜出关后,再看到楚寒远时他已经四岁,若不是知道这第七峰无人敢上,他都会觉得眼前这邋里邋遢,衣不遮体的小孩儿,是他的那几位师兄放在第七峰跟他恶作剧的。
第19章 师尊如今...还厌恶徒儿吗?
楚寒远忙把啃的只剩半颗的桃子藏在身后,一脸局促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谁?”
辞镜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薄唇轻启:“按辈分,你应唤我声师尊。”
“师尊?”小寒远张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这冷冰冰有些可怕的人,竟是爷爷告诉他的师尊吗?
因为过于胆怯,楚寒远并未行礼,反而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他这幅模样惹得辞镜更是厌烦,厉声道:“照顾你的老人呢?”
“...”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寂静。
当初被天道束缚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闭关之时压下的心魔又有了暴动的倾向,辞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跟簇了冰一般:“说话!”
“哇!”小寒远被他吓的放声大哭,辞镜被这哭声震得额头青筋直蹦,也懒得再问他,随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本外门心法扔在他身上:“按照上面修炼,平日里别来打扰本尊。”
不顾身后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迈着大步离开桃花林。
他本想着此子若是有些资质,日后能担大事,他便抛开对天道的成见,好好教导于他,如今一看,此子要资质无资质,要胆量无胆量,他看了实在厌烦,既然没有修成大道的缘分,便同一开始打算的一般,任其自生自灭吧。
——
“师尊?”楚寒远见辞镜一直盯着远处看,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除了远处那被月光照应出亮色的云雪山,四周就是一片漆黑。
辞镜被他唤回思绪,并没有转头,目光不动,轻叹道:“为师就是在那云雪山遇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
云雪山?
楚寒远点了点头,心中无感,嘴上却充满着感激:“如若没有师尊,弟子怕是早就被妖兽叼去分食了。”
辞镜却摇了摇头,并没有接受他的感激:“为师那日并无想要救你之心。”
楚寒远心中大惊,并没有想要救原主是什么意思?
谁还能逼破堂堂剑尊不成?
看出了他的疑惑,辞镜继续道:“天道。”
天道吗?楚寒远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这世间...真的有天道吗?
若是有的话,他突然的出现改变了原主的命运,天道...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所以师尊在徒儿幼时,才那般厌恶徒儿的吗?”
“恩,那日被天道伤了心境,不得已把你带回第七峰,随手便丢给了当时还在人世的打扫仆从,又闭关疗伤,四年后为师出关,见到了在桃花林中偷吃桃子的你。”
不光是伤了心境,还徒生了心魔,不过,自上次楚寒远懂事之后,他这心魔倒是安分了许久。
楚寒远抽了抽嘴角,他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不敢随便搭话。
“那个时候你整个小人儿都是灰扑扑的,衣不遮体,看着为师的眼神满是惊惧,为师问你话,你也不回答,与现在能说会道的寒远,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辞镜若有所思的把目光落到楚寒远身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寒远心中抖了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上次师尊废去徒儿修为之后,很多以前的事,徒儿都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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