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管他。”辞镜还有些生气,但是对方是他的师尊,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击。
要不是那个死老头对他好,养育了他这么久...
哼!
“好啦,我的辞镜大人,你先去,我一会去小厨房做些吃食,晚上的时候你好好陪一陪师祖他老人家。”
楚寒远推搡着辞镜,把他推到了门口。
辞镜无奈,还想说什么,就听身后的门碰的一下关上了。
“你快去!我一会还要去一趟其他山峰取食材呢,没时间跟你闲聊!”
寝殿内略恼怒的声音想起,辞镜摇了摇头。
今日的阿远有些奇怪,忽略心头的那抹违和感,朝着桃花林走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听话的夫君呢。
陪陪那个糟老头子也好,顺便同他说清楚。
他可不想他的阿远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
门外的脚步逐渐变远,楚寒远带笑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的他额角青筋毕露满面狰狞。
他垂着头捂着胸口不停的穿着粗气,都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低落在地。
一个踉跄,好似失了力一般的重重跪坐在了地上。
单手杵地,五指扣在了地板上。
从方才同凌云尊者对话的时候,他就强忍着。
这种钻心几近灵魂撕裂的痛在他的心口不断的游走着。
在剧痛的闲暇间楚寒远居然露出苍白一笑。
他居然能在两位高手之下隐瞒的这么好,就连辞镜都没有察觉。
那便好。
心脏的剧痛缓解了一会儿,楚寒远扶着门板缓缓站起了身挪到床榻上,盘膝而坐运行真气。
他不知道方才那种感觉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他是因为听了凌云尊者那些话才这样的。
辞镜为他受的苦难是他一直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本因着后来的相处,他已经逐渐将这件事刻意的去埋在心底的最深处,尽量不去想起。
奈何今日,凌云尊者的话好似一把利刀。
深深的刺在他的心口,在血肉中搅动,将这件事血淋淋的放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不得不再次想起来。
他原谅不了自己当初自以为是的爱,害的辞镜差点因为他的原因死在自己面前。
若是没有齐昭的话...
若是没有齐昭的话,楚寒远根本就不敢想。
辞镜为他承受了那么多,那段时间里,他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从来没有注意过辞镜的眼神。
楚寒远自认为...
自己的爱太自私了。
辞镜不在身边的时候,每每一闭上眼,楚寒远都能想起那日的场景。
道道天雷劈打在那个骄傲的男人身上,他隔着一道屏障,怎么都救不了他。
他救不了。
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与此同时,正同凌云尊者说话的辞镜忽然脸色一变。
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凌云尊者一个闪身就回到了寝殿之中。
“阿远!”
辞镜慌张的进门,却发现楚寒远正面色正常的整理这衣衫,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楚寒远炸了眨眼,好似好奇辞镜为何忽然会回来一样,“你怎的回来了?”
锐利的凤眸死死的盯着那张淡然的脸,辞镜试图在那张脸上发现什么。
看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楚寒远更好奇了,“师尊?”
辞镜动了动唇,碰了碰自己放才疼的钻心的心口窝,哑声问到:“你...有没有哪里疼?”
哪里疼?
楚寒远心尖一颤,喉咙间腥甜尚存。
他不敢离辞镜太近,怕他闻到。
“疼?”楚寒远想了想,忽然幽怨道:“腰疼算不算?”
...
见楚寒远还能开这样的玩笑,辞镜松了一口气。
许是他精神紧绷,感觉错了。
“无事便好。”
“你今日当真是奇怪,又将师祖扔下了?”楚寒远没好气的撇了辞镜一眼,背对着他,故作不爱搭理他的模样,整理着衣衫。
他转移话题道:“我马上就要下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还是不对劲。
阿远的动作太过怪异了。
他何时在穿衣的时候避讳过自己?
辞镜趁着楚寒远不注意闪身到他身边锁住了他的手腕,释放一缕气息探查。
“你的真气为何这般凌乱?”
距离进了,辞镜才察觉到,楚寒远脸上的胭脂水粉。
他衣袖一挥,果不其然,去了这些东西下面这张脸都是没有血色的。
“阿远!”
辞镜猩红着眼,动了怒。
“你别那么凶啊。”楚寒远怯生生的抽回了手,自知理亏,“我就是瞧着天色还早...想运行一周天真气再下峰,没想到一个分心,真气岔了气,就...就这样了。”
“分心?运气的时候你还分心是吧?是不是瞧着你如今的经脉已经大好,所以可以任你糟蹋?”
楚寒远缩了缩脖子,被骂也不敢吭声。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如寒冰的辞镜,伸出食指勾住了辞镜的小指轻摇了两下,“对不起...我下次不敢分心了。”
辞镜听了这话剑眉一厉,“你还敢有下次!?”
“不敢不敢,没有下次了。”楚寒远的头摇成了拨浪鼓,“这是最后一次,你别生气了。”
看着面前讨好的小人儿,辞镜心中有气,表情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寒凉。
“我保证!师尊,您别生气了,徒儿错了。”
“师尊~”
“夫君~”
楚寒远用处了八百种哄人的方式,终于让辞镜松了语气。
“下次别让为师这般担心。”
楚寒远面色一喜,当即保证道:“不会了!”
辞镜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大掌覆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摩擦了两下,头抵着楚寒远的头,轻声道:“阿远,你分心是否是因为师尊他说的那些话?”
楚寒远的嘴角一僵,扯出了一抹笑容,“没有啦...”
后颈微微一痛,是辞镜掐的。
“别嘴硬,师尊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阿远。”辞镜掐完又揉的,惹得楚寒远有些颤栗,“为师会同师尊说清楚。”
“不用啦!”
楚寒远忙阻止道:“虽然...是跟师祖说的话有一点关系,但是师祖说的那些都对呀...”
“楚寒远。”辞镜厉声打断楚寒远的话。
“你没有任何过错,为师也没有过错,我们不过都是用了自己的方式爱着对方罢了。”
“曾经因着各种不可违逆的原因我们无法表达,但如今,任何不可违都无法阻止我们,我们也结成了道侣,日子还长。”
“你可懂为师说的话?”
辞镜的话说的郑重严肃,一字一句砸在楚寒远的心上。
他脖子又些哽咽,眼眶也微微犯红,“可是...每每想起你在我面前险些死了,我就...控制不住,我总觉得是我的爱不够,我的信任不够,才害的你走到那种境地。”
“我总是在想若是没有齐昭那缕残魂,你是不是已经消失在我的面前了。”
“那种无力感...”
“我..我真的控制不了。”
“别哭。”蒙住那双带着水光的眼,辞镜动了动干涩的喉结,“你的一切都是为师的,包括你的心也是,所以不要再让它那么疼了。”
“就像是为师一般,当初阿远血淋淋的倒在为师眼前,为师同你是一般的感觉。”
“在你命悬一线之时为师才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为师甚至不知道可不可以救你。”
“可无论曾经有多难过,今日,你我面对面的站着,谁都活的好好的,对不对。”
“曾经的事过往云烟,如今为师只想阿远开心肆意,同为师一处,什么都不想。”
有了辞镜的话,楚寒远的情绪恢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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