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双眼收起来!”楚寒远的脸更红了:“你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的身份吗?”
也不知是被辞镜那句话羞的还是气的。
不过辞镜从未碰过别人这一点确实让楚寒远心情愉悦了不少。
“好好好收起来,不过...阿远连生气都这么好看。”辞镜一边调戏这楚寒远一边缓缓闭上暗红色的双眸,再睁眼瞳孔便恢复成正常的墨黑色。
他为了不被剑宗的人发现身份,只能做一些伪装。
毕竟,现在还不是身份曝光的时候。
楚寒远扶额,无奈的看着衣衫半解在床上东倒西歪的辞镜,语气无奈:“师尊,你怎么样也要克制一下自己的性子,变化这么大,总会被人发现的。”
想到昨日祁瑄的反应,眉头微皱:“昨日祁宗主就是发现了不对。”
“恩...”听了这句话辞镜犹疑了一下,“阿远,为师同你说一件事,你不可生气。”
恩?
楚寒远停下摆弄头发的手,看向辞镜。
这还是辞镜第一次这样同他说话,倒是给他说的心有些发毛。
“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说完这句话,楚寒远的眉毛皱的老紧,目光死死的盯着辞镜的脸,好似若是他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就上去跟辞镜拼命一样。
辞镜被他这句话气笑了:“就这般不信任为师?”
...见辞镜的语气中带着怒意,楚寒远识相的不敢再开玩笑。
他披散着头发走到辞镜的身边坐下,环住他的手臂,讨好道:“好嘛师尊,徒儿错了,有什么话您说,徒儿听着。”
辞镜看了楚寒远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你天生就是来折磨为师的。”
“说吧。”楚寒远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只要不是对不起我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昨日,为师...将重生之事告诉了祁瑄。”辞镜一边说一边注意楚寒远的脸色。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以后楚寒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但是本尊没说太多,就是拜托他日后能帮忙阻挡剑宗的人。”
楚寒远垂着眸,没有说话。
辞镜以为他生气了,刚想哄,就见楚寒远抬起头,脸色说不上有多好也没有多难看。
他皱着眉:“那祁宗主怎么说?他能接受以魔为伍吗?”
说着说着他又抬头看向辞镜,有些担忧:“他不会为了正道而与咱们为敌吗?自幼好友站在对立方,想来你也不会太过痛快吧。”
辞镜这回是真的愣了。
看这楚寒远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楚寒远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师尊?辞镜!”
伸出手抓住在自己眼前摇晃的手,辞镜猛然把楚寒远拉入了怀中,笑的特别开怀。
胸腔的震动和辞镜的举动让楚寒远有些发懵,这男人又搞什么?
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开心的话吗?
而且...
楚寒远挣扎出他的怀抱,看着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辞镜,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笑什么!快回答我啊?”
“为师只是太喜欢阿远了。”
辞镜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放宽心,正是因为祁瑄可信,为师才同他讲这么多的。”
楚寒远松了口气,松开辞镜的手臂:“那便好。”
辞镜不乐意了,这小孩儿怎的用完就丢。
这个毛病可不太好。
他将他的手握在了手中,又让他怀抱住自己的手臂。
楚寒远愣了一下,看着辞镜的举动忽然嗤笑出声:“你幼不幼稚啊。”
“阿远这是嫌弃为师了?”辞镜摆出苦脸,好不可怜的模样。
楚寒远拍掉辞镜的手,瞪了他一眼:“少来。”
挣脱开辞镜,他又回到了铜镜前整理自己的头发。
哎,每每整理这么长的头发时,他总会怀念自己在现世发型。
不为别的,就为了好打理。
“哎。”楚寒远叹气。
辞镜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接过了他的工作,问他:“又叹何气?”
“这头发太长了。”楚寒远抱怨:“我怀念以前世界的发型。”
辞镜听到这句话抚摸这楚寒远发丝的手猛然一紧,眼底红光大现,“你怀念从前?”
发丝被扯的有些痛,楚寒远刚想埋怨辞镜没有轻重,回头便发现辞镜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辞镜垂眸,双眼中的情绪晦涩不明,又带有着风暴:“你怀念从前的世界,是想要回去吗?”
辞镜在不安。
没错,至今为止二人都没有谈过楚寒远在现世的事情,辞镜不了解又怎会不加以惶恐。
他忽然意识到,楚寒远既然能来到这里,那是不是代表...他也能离开?
他的不安,楚寒远也察觉到了。
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忙拉住辞镜的手,解释道:“我不怀念以前的世界,我在那个世界的身体早就被烧成灰了,还怎么回去。”
“现世中唯一让我想念的就是我的家人了。”
辞镜眼中的红光渐渐隐了下去,情绪平复了不少:“当真?”
“恩!”楚寒远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停的安抚着男人:“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身边,我发誓,就算是日后我真的找到了回去的办法,也会带着你这个丑媳妇回去见我爸妈的这个公婆的!”
辞镜问道:“爸妈是何意?”
“恩...就是爹娘的意思。”
“原是如此。”辞镜点头,随后反应过来掐住楚寒远脸上的软肉,语气略带威胁:“谁是丑媳妇?恩?见公婆?”
剩下的那两句话他可是听懂了。
“嘶。”这狗男人下死手。
楚寒远被这一掐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辞镜,你别这么记仇!”
“恩?”手上的力道虽是松了不少,但是楚寒远还是娇嫩的觉着疼。
“我我我,我是丑媳妇,见岳父岳母,我错了。”楚寒远不停叨扰着:“撒手撒手...”
“哼。”辞镜放开楚寒远,心满意足的再次摆弄起楚寒远的头发。
楚寒远眼中带泪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蛋,愤恨的看着辞镜敢怒不敢言。
“可惜为师没有父母可以给你见。”辞镜一边为楚寒远梳理头发一边轻声道,语气倒是没有伤感的情绪,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他的事。
“没事呀,我爸...爹娘就是你的爹娘,虽然...”楚寒远的眼底暗了暗,有点低落:“见不到他们就是了。”
“他们待你好吗?”辞镜很好奇楚寒远的曾经,在没有他参与的日子里,过的好不好。
楚寒远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对我好呀,不过...很严厉就是了。”
想起从小到大就被一堆书本围着的感觉,面对各种课程,楚寒远现在还是头皮发麻。
“严厉也不为过,为人父母都想要望子成龙。”辞镜倒是没觉得什么,他对父母的印象很久远,久的甚至记不起长相了。
他只记得那时候家里穷,但是父母对他很好。
“我是家中嫡子,是老大,家里基业需要我来继承,难免会累。”楚寒远回忆着:“上学的时候也还好,就是...自打知道自己的性向后,便活的越来越压抑了。”
说完,怕辞镜听不懂性向是什么意思,他解释:“性向就是...我发现了我自己喜欢男人,这一点在古板的书香世家,是万万不会被人接受的。”
轻轻揉了揉楚寒远的头顶,“那时候的阿远很辛苦吧。”
楚寒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也还好,毕竟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所求的东西,所以我也不太抗拒家里人为我安排的一切事物。”
“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家里人也开始操心起我的婚姻大事,见我从来不交女朋友,我妈便每天都给我找寻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想让我结婚...也就是成亲。”
上一篇: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下一篇:穿成沙雕秘书我为反派操碎了心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